的手去给小朋友道歉,是杨端教他用贴纸贴了道歉信给那位年轻的女老师。十岁的杨端把他抱在膝盖上,教懵懂的他什么是从善如登从恶如崩。
十四岁的杨端不会爱谢兆和,九岁的谢兆和打碎领居家的玻璃,偷走自己一眼看中的小鸟,后来那只拒绝进食的小鸟被发现时,已经是花园里被野猫撕咬过的细碎骨骸。被奶奶处罚的时候,是杨端陪他。后来杨端自己用灯泡纸盒做了暖房,手法笨拙却小心翼翼,他展示给谢兆和看鸡卵中是怎么诞生出一个生命的,小鸡破壳的时候,手掌之上是湿热的生命,手背之下是杨端温暖厚实的掌心。
十八岁的杨端不会爱谢兆和,十三岁的谢兆和撕碎女同学写给自己的情书,把收到的糖果粗暴地扔进垃圾桶,他说我不会吃这种便宜货,那女孩的眼泪随着他的话瞬间落下来。杨端半个月都没理他,等他实在受不了哭着求饶的时候,那个冷着脸的大男孩才叹了一口气,朝他招手。
他说,“桃桃,不要太骄傲。”
他没说的是,一无所有的骄傲最讨人厌。
谢兆和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可是那个最有资格嘲笑他的人却不在了。
“你说,他到底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我的一场梦?”谢兆和已经好几天睡不着觉,眼下一片青黑,模样看着憔悴。
他问关系最为亲近的经纪人,固执的、一遍遍的重复,想要确认杨端的存在。
“我哪里知道呢?”经纪人无奈。
“他会不会是死了?”谢兆和问。
他自己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经纪人讷讷半天,憋出一句,“你就当他死了吧。”
嘣,像是一个小锤子终于对这精致的头骨正中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出一条缝隙来。
谢兆和再也不能妄想自己还被困在那小小的黑屋,躲在那人温暖可靠的怀中。
他再也不能梦回那些旖旎的春梦。
这场病突然地来,也突然地走,谢兆和突然就痊愈了。
他陷入了更繁忙的工作中,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那疯狂偏执的几年再也没人提起——本来也只有他和杨端知道,如今杨端消失了,他也不去想起,那些缺失的时间就那样被遗忘了。
偶尔对着镜子,他审视自己的容貌,比起少年时的清丽,如今多了几分棱角,五官还是艳丽,只是再不会有人把他错认成女孩。
他仰头,抚摸喉结,想着杨端不会再有机会把自己当成女人了——他其实也有想过,杨端也许就是喜欢女人,所以才喜欢他肖似女人的模样,喜欢把他当一个女人一样地装扮。
所以当度过雌雄难辨的少年时期,杨端就离开他。
谢兆和认定杨端肯定是不会死的,说不定只是使了些手段让自己找不到他,自己躲在哪儿逍遥快活,娶了女人生了孩子也说不定。
这样的假设合情合理,略微别扭的地方也可稍加修饰,让谢兆和能够笑出声来。
绸缎长袍闪着牛奶一样的光,边缘处绣着隐秘的花纹,他伸手拨开胸襟,凝视镜中白玉般的胸膛。曾经,在有人疼爱的日子里,那两团粉嫩的乳总是柔软地,微微地外凸,下垂出惹人喜爱的弯弧,乳尖尤其为人钟爱,总是被含了又咬,紫红破皮,像是两颗沁水的葡萄。
还记得刚刚生产完的那段日子里,他涨奶得厉害,胸前总是痛,那时候刚出道跑商演,演出服又厚又重,被婴儿咬破的乳头蹭着衣服,又被汗水浸湿,又痛又痒。
人前的大明星,人后褪下衣衫,还要做个微乳的母亲,说来也是好笑。
后来过了哺乳期,身体里的雌性激素消退了,胸前才平坦下来。身体大概也是讲求阴阳平衡的,以前有外来的雄性激素刺激的时候,身体内部不断地调整自己更像一个女性,后来没了那外来的,身体自己就省了那分泌雌性激素的功夫,喏,比如说这下面都不怎么出水了。
怀孕的时候,有时候会痒,夹着被子蹭弄几下只会让欲火更盛,后来孩子出生了,身子空出来,谢兆和也试着自己弄过几回。
别说男人,连道具也没有,就自己躺坐在床上,单手撑着身子,提起腰,手指含湿了之后自己探进两片阴唇中。
进去是容易的,只是里面却干涩不怎么出水,比不得从前汁水丰盈。
杨端的手是有魔法怎么着,谢兆和翻个白眼,更费劲地抬起腰,指尖扣弄着那内核,微微的颤动勾得他大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