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到后来某段时间,她把自己逼到了一种难堪的绝路。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
被情绪折磨的少女强忍着,静默着,直到有一天,阿尔巴伦在导师的实验室,协助导师处理变异鳄鱼人膝盖软骨组织,由于操作失误,割伤了自己的手,也弄脏了导师的实验台,被导师严厉斥责后赶了出去,她作为当时在场唯一的一位下位者,负责在最后清理所有人使用过的实验工具。
鬼使神差,女孩偷偷收集了阿尔巴伦少量的血液,然后等回到家里,连晚餐也没碰,她把自己锁在地下实验室,对着角落里的一个人形物体发呆。
没错,我们这个平生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却不可以被任何人发现的可怜女孩,给自己偷偷做了一具等身比例,与喜欢的男孩长得一模一样的魔法人偶。
她当时年纪还小,手艺没有后来的熟练精湛,尽管用了她能找到的最好的材料来制作,这具魔法人偶也完全不能细看。
头部很逼真,浅金色的头发,苍白的皮肤,清秀平和的五官,祖母绿一般的眼睛。
但四肢关节处有明显的衔接痕迹,直接暴露了这并非活人,而是人偶的事实。
至于那一双手就更加粗糙了,有几个手指关节不灵活,比例不太对,指甲仔细看也显得有些假。
这个可怜的女孩子,身份尊贵又尴尬,也没什么朋友,就算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也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只能给自己做一个简陋的魔法人偶,对着,看着,聊以慰藉。
就像小女孩摆弄自己的娃娃们那样,萨菈那时候只能通过这个人偶,让自己干涸的心灵得到一点点安慰。
他真好。
他如果会动,会对我笑,那就好了。
由于心里一直有这个阴暗的想法,所以她才会偷偷收集阿尔巴伦的血液,只要一个复杂一些的灵魂附着术,就可以让这个魔法人偶动起来,让他开口说话,让他摸摸头,让他伸手抱抱她。
那是少女极度渴望的东西,但就算她心里是如此渴求,对方新鲜的血液也握在她的手里,她还是迟疑了很久,都没有对人偶施术。
……不行,不可以。
就算是极其微弱的,一丝灵魂附着在人偶上,都有可能在未来直接伤害到他本人。如果萨菈在灵魂魔法方面的实力再强大一些,这具人偶甚至会干涉到阿尔巴伦本身的存在。
我不能伤害他。
他是无辜的。
女孩最后摧毁了那个小巧的,装有阿尔巴伦血液的水晶瓶,她抱着双膝坐在地上,披散着柔顺的长发,安静注视着眼前这具没有生命气息的魔法人偶。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我只要这样看着他,就可以了。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但很快,萨菈连像这样沉默着,仅仅凝视着自己喜欢的男孩的虚假残影,都不被允许了。qun7.3.9.5.4.3.0.5.4 。
因为第二天,导师派人通知她,让她去他的法师塔。
安静的少女披着施法者长袍,在幽灵侍从的引领下,绕过仿佛无边螺旋的旋转阶梯,穿过无数传送镜面,最终到达法师塔的顶层。
她的导师逆着穹顶的光,独自站在一整面墙的巨大书柜前,用他那尖细的,没有实体,纯粹由能量构成形态的手指,轻轻转动一个比女孩还高的黄铜星象仪。
导师在这个主物质位面,没有名字,没有家人朋友,他在这里存在了千百年,无论谁,都称呼他为导师。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二的四阶魔法师之一,也是这个位面的秩序观察者,守护者,以及魔法钟塔这个施法者组织里最强的人。
准确来说,他不是人,也不是什么精灵,龙,矮人或者恶魔什么的,他是更高等的存在,一种没有实体,完全由最纯粹的能量凝聚而成,被无数惨白的绷带包裹出简陋人形,漂浮在空中的高等生命体。
他是星灵。
“你让我很失望,萨菈·冯迪尔。”
“我指引你,并不是为了让你对着一个碳基生物发情。”
“你在浪费自己的才能和生命,准备接受惩罚吧。”
大预言术 (西幻)噬身之花(星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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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预言术
这个世界所有具备野心和斗志的优秀个体,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变强。
物理攻击的战士,刺客,游侠们磨炼着自己的技艺,在一次次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企图超越自己。
牧师,圣骑士,蛛后祭司,甚至德鲁伊和异教徒萨满,这些圣职者们日复一日对着自己信仰的神明,或者伟大存在虔诚祈祷——获得它们越多的欢心,自己能释放出的神术,威力就会越强。
至于施法者,大概分成两种,一类是会变出戏法的游吟诗人,力量来源于自身血脉的术士等等,他们充盈魔力,学习还未领会的法术,往往目的很单纯,为了变强,变得足以抗衡来自世俗世界的诸多危险,或者为了自由。
但另一类施法者,也就是正统的,受过系统的魔法教育,达到一定境界的魔法师,就不是如此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