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属于明教的人,那个明教的人反倒被先生扔外头的牛棚里自生自灭了。”

    花明玉这才新奇地转过身来,说道:“居然有这种事情?”

    十四岁的花明玉已出落得婷婷玉立了,脸也长开了不少,已初具当初在移花宫时那个天姿国色的妙龄少女模样。

    一只不畏生的蝴蝶扇着翅膀过来,停留在她头顶的辫子上,翅膀微微摇摆,给花明玉当了一枝天然的发饰。

    白英这两年来,每次看久了她,都会不由自主的脸红,这次也不例外。只见他的脸和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了起来。

    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明、明玉,你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这个嘛,谷中日子也忒无趣,去见见也无妨。”

    蝴蝶一惊,又重新飞了起来,在她身边转悠。

    花明玉把兔子扔给白英,兔子不偏不倚地正巧落入白英怀中,“这只小兔子就麻烦你帮我放回兔笼吧,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花明玉便用起轻功,整个人飘然而去,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只留下一个呆愣愣的白英,他怅然若失,“啊……好、好吧。”

    其实他想跟她一起去来着……

    ***

    草屋内,一名嘴唇发紫,面如白纸的少年裸着上身,把后背的青紫掌印给露了出来,身上不同穴位贴上了铜片。

    他眉头紧促,明显承受了非人的痛楚,却为了不在胡青牛面前示弱,反而若无其事,与胡青牛谈笑风生。

    花明玉来时,见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她敲敲门,提醒胡青牛她来了,“先生。”

    “明玉,你怎么来了?”胡青牛一顿,看了她一眼。

    花明玉笑嘻嘻道:“来看看先生,顺便问问先生你缺不缺个打下手的。”

    胡青牛一言难尽,无奈地摇摇头。

    花明玉见胡青牛也没反对,就踏进了屋子,状似无意地问道:“先生,他是谁?”

    “他啊?一个无关紧要的将死之人。”

    “这么说来,胡先生,你是救不了我了?”张无忌道。

    “胡说!我既然决定救你,就没有我胡青牛救不活的人。”胡青牛冷冷道。

    “先生,你认识他?他受了什么伤?很奇特吗?”

    要知道,胡青牛可从不医治非明教之人的,要让他破例,除非……除非是有恩于他,亦或是他遇到疑难杂症,一时心痒难耐,再或者是外面那个躺着的明教弟子要求用他的一命换这小孩一命。

    不过以胡青牛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还是前两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小子中了江湖中失传已久的玄冥神掌,若非有武当派掌门张三丰以内力续命,早已一命呜呼。”胡青牛冷笑道。

    “哦~所以……先生你就见猎心喜,一时……”花明玉恍然大悟。

    “去去,今日的任务可完成了?”胡青牛轻咳一声。

    “先生!我可是早早完成了!”

    花明玉可不吃这套,她看向刚才起就盯着她和胡青牛瞧的那个小孩,问道:“你是什么来历?居然会受这种稀罕的伤?”

    张无忌听到眼前只比他大一些的漂亮女孩子突然朝他发问,不禁有些发怔。

    “……怎么不回话?”花明玉见他一时没了反应,不禁有些郁闷。

    张无忌反应过来,“我叫张无忌,你又是谁?”

    “你就是那个……张无忌啊。”花明玉了然,原来他就是韦一笑口中,那个被名门正派逼死父母的孩子,“你可以叫我……花姐姐。”

    如今花明玉正值青春年少,身高比张无忌高了一截,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张无忌一时沉默下来。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被玄冥二老打伤,花……花姑娘,你能否救救外面的常遇春常大哥,他…他是明教弟子,为了救我才……!”张无忌开始病急乱投医,这位姑娘一看就是蝴蝶谷里的弟子,说不定、说不定能治常大哥的伤。

    “你这小子,我可告诉你,求她没用!”胡青牛呵呵一笑。

    花明玉不擅针灸,而常遇春的伤却恰恰要用针,她可救不了他。而这方圆两百里地,可没有一个正经大夫,全是只会看些头疼脑热小毛病的庸医。

    “先生,你小瞧我!”花明玉这下可不服气了。

    “你大可以一试。”他就不信向来不碰针的花明玉能为了个陌生人去拿针,针在她手头上就没听话的日子过。

    “我先去看看再说。”花明玉道。

    反正她热闹是瞧过了,张无忌的伤她也就只能看看,治不了,眼下也就去看看另一个,顺便打听下江湖近况了。

    “啊,我也去!”张无忌急急道,他要去看看,常大哥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小子,你命不要了?”胡青牛瞅着他身上的铜片,这里还没结束呢。难得一见的奇症,他可不能让他轻易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