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算了算了,大不了就挂科了。”徐正见我意志消沉,猜我是在说数学课的事,问我需不需要帮忙,他可以check 下他的schedule帮我补习,for free.他视死如归的时候喜欢背英语单词,可能是四级考试屡次不过留下的病根。所以我摆摆手,让他把心踏踏实实放肚子里,老娘自力更生,实在没有法子的话,我就豁出去了。徐正担忧地看着我说:“睡教授这种事可不能干。”我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道德了?”徐正学我耸耸肩:“我主要是怕教授有心理阴影。”我说:“哎呀,我记得这里提供不锈钢叉子来着,捅在大动脉那里死得应该挺快的。在哪儿来着?西餐区么——”徐正假装惶恐地双手投降:“好了好了,我错了。”见他态度还算端正,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地喝了口水,只听徐正随便那么一说:“哎,听说方从心来你们学校啦?”我“噗”地一声,把水喷在了他脸上。徐正猝不及防,抹了把脸大喊:“林梦!你又来这一套!你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杀人还延时那么久——”我激动地抓着他手:“你说什么?”他狐疑地看着我:“杀人还延时——”“前面!”“反射弧——”“我擦,就你这智商基本就告别考研吧。我问的是方从心!方从心!你认识他?”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当然认识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睁大眼睛,感觉自己的眼神像是两把利剑,一左一右地架在徐正脖子上:“快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徐正摸摸后脑勺:“准确地说,应该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他在我们泰溪高中读过半年书。你不晓得吗?”“胡说!”徐正跟我这儿天方夜谭吧。就方从心那长相,怎么可能在我校籍籍无名到我从来没听说的地步?“高一12班的。你真没印象?”我看着徐正这么笃定,猜那个人只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已,但以防万一,我掏出手机,把之前存过的照片打开给他看:“你说的是他么?”徐正“嗯”了一声:“对啊。”我张口结舌了半天:“那——那他去——去韩国换头啦?“徐正道:“五官没怎么变化啊,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转校没多久就是期中考试。那次数学巨难,我只考了80多,我们班最好的也不过88,但听说12班出了个满分,我挺好奇的,去老师那里证实,老师说那人刚从北京转校过来。后来我就留意这么个人了。当然,我记住他是因为我比较在意数学嘛,他那时也只是数学突出些,别的倒是一般般的,其他人对他没印象也很正常。不过林梦,你不记得可不应该啊。”我听着他话里有话,反问:“他有值得我记住他的原因吗?”徐正更是觉得奇怪:“黄毛啊!”“谁?”“黄涛!”徐正被我这宛如失忆的面部表情逼得快要飙脏话了:“你还是白雪公主么?七个小矮人你忘记了啊!”时隔多年,徐正不说,我还真快忘记了。
第18章 不可逞强(6)
年轻不懂事的时候,都会做一些中二的傻事。我也不例外。那时老方校长退休,泰溪高中调来一个姓魏的胖子继任。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魏校长也不知道是不是选秀节目看多了,上来就要搞末位淘汰制的班级pk赛。说实话我们年纪虽小但看的事也不少,内心里默默把这些比赛当作政绩作秀,也没当回事儿。后来比赛奖项公布后大家就有点坐不住了。一类班级可以在学校的资助下去两天一夜的春游,而末位班级则需要参加周末的课业辅导课。魏校长一定是个高手,他知晓春游对高中生来说何止是一场旅游,那就是一场青春版的“佳人有约”mix “男生女生向前冲”。这种奖惩制度下,大家纷纷开始关心起集体成绩来。我们班也毫不示弱,各项比分都靠前,就平均分老是上不去,究其原因还是出在一批吊车尾吊得各科都非常均衡的差生身上。眼见着赛事将要结束,我约了七个差生齐聚“情人坡”共商大计。我国先人智慧告诉我们,拔苗助长肯定是不行的,靠一两天突袭不可能有质的提高。于是我决定奉献我的微薄之力,约好众人文科考试时摔笔为号——我坐在前排转笔,以笔停下来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代表abcd四个选项,供他们“参考”。这个仰仗着我个人学识和转笔能力并经再三研究万无一失的作弊手段确实起了不错的效果。但没过多久,我们其中一个猪队友在厕所和别人夸海口时说漏了嘴,不幸被政教主任雷追风的顺风耳听见,火速查了卷子核对后,终于喝令我在全校面前做出检讨。大概没有人想到事情会发展得如此戏剧性。东窗事发的前一周我刚好得了一个本省作文竞赛的奖项。我们学校重理轻文,之前的竞赛都是理科类赛事,一般都会选在下周一的全校大会上颁奖就完事了。但我们教导主任是语文老师出身,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特别邀请我写了一篇得奖感言在大会上深情朗读。于是那天早晨,我在明媚的春光下,先从左兜里掏出一篇演讲稿声情并茂感谢学校殷殷的栽培,还未来得及跑下讲台又在井然有序的流程下再度站在话筒前,从右兜里掏出一份检讨书潸然泪下忏悔自己有负学校的期望。怎么说呢,整个人分裂得就像李玉刚老师的舞台秀。本来死气沉沉例行周一任务的同学们在我如泣如诉情深意切的检讨声中爆发出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