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便只是抱着絮絮轻浮孟浪了一会。
结果便是絮絮同容璟第二日都肿了眼睛。
“今日可不能再不用膳了。”容璟心里到底有余悸,絮絮是怎样的心思他不会不明白,可有时候明白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样才能长久。
御膳房流水一般的膳食涌入承庆殿,瞧着便让人食欲大开。
这些年絮絮吃惯了粗茶淡饭,倒是好久没见着这样精致的饭食了。
许姑姑布饭时便顺道说了昨日未来得及说的话:“昨日崔家老爷进宫时送了个人来,说是娘娘的陪嫁。”
宫外的闺秀们入宫,大多可携带一两个心腹,也便是所谓的陪嫁。
原本絮絮的陪嫁该是彩屏,只可惜彩屏遭奸人暗害。
翠屏在许姑姑的指引下到了絮絮面前:“奴婢拜见贵妃娘娘。”
絮絮却止住了她:“同在家一样唤我小姐便好。”她并不喜欢贵妃的称号,也并不喜欢做容璟的妃子,所有一切不过是,无可奈何。
旁的人都是宫里出来的,唯有翠屏,是自己府中出来的人,同别人是不一样的。
早膳用罢,翠屏便如在府中一般留在絮絮身边伺候。
许姑姑晓得她们主仆有私话说,是以便颇有眼色的下去了:“奴婢去盯着宫中这些丫头们,娘娘若有什么事传唤便可。”走时下意识瞧了一眼翠屏。
翠屏确实有话同絮絮说。
等到房中只剩絮絮同翠屏时,翠屏方才开口:“大公子要给小少爷拟名,将他的名字载入族谱。”
薛氏一族已覆灭,阿蒙唯有入了崔家才是最安全稳妥的。
看来哥哥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
“陛下怎么说。”
出来时想必哥哥也同翠屏吩咐过了,是以她才会对这些事如此清楚。
哥哥是想让翠屏做宫中与崔家的纽带。
翠屏道:“有些话老爷同大公子不敢明目张胆的问陛下,只好试探。”看来容璟并未松口,毕竟哥哥常年洁身自好,这会子她回京了却又正好冒出来一个私生子,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若是怀疑别的还好,若是怀疑阿蒙到阿蒙的真实身份,那可是不妙了。
一别数年,絮絮早已不再清楚容璟如今的秉性,并不敢拿阿蒙做赌注。
“翠屏,你晓得的,阿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他的身份绝不能暴露。”翠屏必定有同哥哥联络的方式,此际她将自己的底线露出,便是想借翠屏的嘴告诉哥哥。
只阿蒙一条,她是决计不可能退让。
否则便是玉石俱焚。
如此一来,爹同哥哥必定要倾力保护阿蒙,那么她入宫的目的便达到了,也不枉她......委身于容璟。
容璟同昨日一样,仍是处理完了政务便直奔承庆殿。
兰音就等在殿中。
“陛下累了吧。”她笑意盈盈,整个人瞧着温柔不少,不似刚来时那般冰冷又虚幻。
容璟受宠若惊,将脱下的衣裳交到絮絮手中,然后瞧着她指挥宫人端来皂角和净手的铜盆:“陛下请净手。”
宫人们布菜。
“听闻哥哥请了陛下替自己的私生子赐名,不晓得陛下有什么好想法。”
开门见山。
容璟浅浅一笑:“取什么名,取不取名,不在于朕,在贵妃。”
他自也是开门见山。
若有所得便有所失,一切俱还需“等价交换”。
絮絮敛了眉目,筷子一搁:“臣妾没什么好给陛下的了,既然陛下已得了所有,又何必来取笑臣妾。”这是生气了。
容璟也放下筷子去哄絮絮:“朕同你开玩笑呢。”
絮絮捏了捏手掌心,复又放开,睫羽微颤:“不知今夜陛下要臣妾做什么。”
容璟嘴角微抽,难倒他在兰音眼中竟是这么一个色胚形象?
“咳咳,朕说笑呢,贵妃是又当真了,快坐下用膳吧,凉了就不好了。”
一顿饭用罢,两个人皆是各怀心思,在旁的宫女太监们俱是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个不巧撞到贵妃同陛下的气头上。
反正许姑姑同四喜是都瞧出来了,陛下同贵妃两个,铆着脾气较劲呢。
只不过闺房里的脾气算不得脾气,叫情趣;可皇室里的情趣弄不好却会成为惨事,是以两个近旁伺候的人也不敢懈怠了去,只小心翼翼地周旋着。
夜色渐深,到了入睡的时候。
容璟是才尝到了点甜头的人,自然巴不得日日都尝甜头,可一来兰音身体虚,二来她今日怕是还生着气,是以也不敢再有逾矩的动作。
只是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不说话便少不得有些尴尬。
絮絮倒是自顾自睡自己的,除了有些难睡着。
容璟平躺着要去握絮絮的手,却被她躲了——大约是真生气了。
“兰音,赐名的事咱们且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