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嘟囔道:“小姐,您买东西怎么买了这样久,下次还是奴婢去吧。”
容嫱不置可否,将新得的红玉耳坠放好。
千醉眼睛都亮了:“小姐!您从哪里找回来的!”
她这个大嘴巴,不需叮嘱,一会儿就跟人吹嘘去了。
半天的时间,容府上下就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再加之门口王府侍女那一番话,无疑起到了极好的警示作用。
一连几日,竟都没人敢找容嫱的麻烦。
容夫人看着风向心里纳闷,怎么都不信秦宓真看上了那冒牌货,指不定是她自己异想天开演出来的。
但这编排的话,也只敢私底下同容妙儿说说。
老爷子的病情越发严重,容侯愁眉苦脸,忙得焦头烂额,府里能这样安宁,他倒舒了口气。
容娇娇一进门,又瞧见那大美人在涂涂抹抹,不免调侃道:“嫱儿,你已经够美啦。”
“难得近日无事,怎么不和我出去走走,整日闷在屋里折腾你那脸蛋做什么。”
旁人就算了,这位够天生丽质的了,容娇娇实在费解。
千醉看着,心里碎碎念。
哪里只折腾脸蛋呢,夜夜都要泡珍珠牛奶水,养肤的乳霜一涂涂一身呢!
那可都是银子!小姐就不给自己留些家底吗!
经过一段日子精心养护,身上肌肤越发白皙滑腻。容嫱摸了摸脸颊,还算满意。
镜中人玉面红唇,眸子水润,似桃花含露,天然一段风情。
因在闺中,容娇娇随口叹道:“我若是男人,这可把持不住。”
容嫱眸光微深,打趣笑道:“听说你跟着齐大将军回家了?”
“什么呀。”容娇娇努努嘴道,“那日他不是请我吃饭吗,菜才上来,他家里就出了急事,赶着回去,没注意把我也捎上了。”
容嫱道:“出什么事了这样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她想想,皱了皱鼻子,“齐将军父母早亡,好不容易熬到出人头地,偏碰上一群吸血亲戚。”
容嫱了然:“我观齐将军,不大通人情世故,性子又老实纯良,想必讨不到好。”
“可不是。”容娇娇气得走了好几步,最后总结道,“一笔烂账。”
容嫱瞧她义愤填膺的模样,好笑道:“娇娇女侠可要拔刀相助?”
容娇娇母亲杨氏,乃江南富商嫡女,一手算盘使得出神入化,最擅持家理财。
她随了母亲,头脑灵活,性子又强势,算这种烂账,再得心应手不过,保准叫那些黑心亲戚吃的吞的全吐出来。
“我没那么闲。”她哼了声,“免费的账房先生,谁爱当谁当去。”
站在外人的角度,容嫱倒是有些可惜。这两个性子互补,搭着过日子极好,只是不能强求。
今日日头不烈,二人上街走走,逛了两条街,仍是两手空空。
容娇娇纳闷:“怎么,都不中意吗?不是说要买衣裳?”
容嫱垂眸想了会儿:“我记得巷子里还有一家,过去看看。”
“巷子里?”容娇娇一愣。
那家……她记得卖的都是那种……不大正经的衣裳。
平日画坊歌楼的歌伎舞女兴许会去,再就是……
她快步跟上,瞪大了眼睛道:“嫱儿,莫不是大伯母苛待你??”
容嫱看着眼前招牌都没有的店铺,道:“你先找个地方等我,我自己进去。”
“罢了,其实我也想看看。”容娇娇好奇地探头探脑,一齐进了那家店铺。
老板娘望过来,见是两个娇贵细嫩的小姐,一时都愣住,忘了迎客。
容嫱扫过挂出来展览的成衣样式,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仍是看得面颊发红。
容娇娇好似发现了新奇玩意儿,已经感叹上了:“这件,腰露这么多……还怪好看的。”
“这件这件,哇,这这不是等于没穿吗!”
容嫱脸已经红透了,偏还要故作淡定,伸手摸了摸那些衣裳,秀眉蹙起:“这料子不大好。”
容娇娇压低声音:“这种小店,自然比不得咱们常去的锦绣阁之类。”
老板娘上前来,面上带笑,目光却审视意味十足:“不知二位小姐是……?”
容娇娇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拉了拉她:“咱们长长见识就行了,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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