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鼻梁,心绪渐渐放沉,这样的一切让他想起以前。
天色已经亮起,卫玠小心翼翼地起身,赤着上半身坐在榻边,宽厚的肩膀处有被抓过的几道痕迹。
此刻的萧扶玉静静安睡在榻上,白皙的身子藏在锦褥里,尚未醒来,也是难得一次的乖巧可人。
昨夜的春风渡如同喝了几盅酒,卫玠渐渐寻回些思绪,却尚有些昏沉,似乎药劲未尽,一如从前,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亏她想得出来,春风渡......
忽身后有轻微动静,卫玠侧过身看向身后之人,萧扶玉转醒过来,眼眸惺忪的坐在龙榻上,金檀色的被褥顺着玉洁的肩缓缓滑落。
不知她是早就醒了,还是此刻醒的。
萧扶玉一手揉着眼,一手撑起身子,喊了声他,“卫玠。”
她身姿窈窕,未着丝缕,如瀑般的长发掩着肌肤上的红莓,青丝半掩半藏着那抹娇俏,即便是如此的姿态,也不显靡.乱,反而越发娇美。
萧扶玉的身段一直都很美,束胸都难束缚住她姣好的身子,所以她大多都避免习武,也极少去骑猎。
卫玠比谁都清楚,也逐渐适应现在的局面。
她瞧着卫玠坐在榻边,以为他要离开,便开口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卫玠轻瞥被褥上沾染的几点初血,还有她身上的痕迹,他们之间该是谁对谁负责?
他探身将被褥提起,盖好她的身子,萧扶玉则伸出手搭在有力的手臂上,眸色里有一丝狡黠,道:“往后你是我的人。”
卫玠并没有反驳,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语气平和,“几日后陛下大婚,正风口浪尖上,昨儿胡闹了。”
萧扶玉靠近过来,“不会被人知道的。”
卫玠微顿,她靠得很近,近到会蹭到香软,闻得到淡淡的女儿香,尤.物这个词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寝殿外,宫女轻轻敲门打破了这份沉凝,热水备至在屏风后,无人敢越过屏风来。
待帘帐外的宫女退下,萧扶玉瞧向卫玠,眉目间有几分媚态,她顿了顿,语气轻柔又不容拒绝,“抱我去沐浴。”
昨夜被折腾得狠了,到此刻腿还疼着,毕竟是初次,身子免不了酸痛。
卫玠将宽松的龙纹华袍披在萧扶玉身上,大掌揽上她的盈盈细腰,轻而易举地就把人抱入怀中。
二人肌肤相贴,不知为何萧扶玉耳尖有些热,脸蛋靠着他的肩膀,她怎可能会害羞?
越过水墨屏风,浴桶内热气蒸腾,一切所需都被宫女备至好,萧扶玉被他放入水中,卫玠转身将龙纹华袍挂在屏风上。
萧扶玉的手臂搭在干净桶边上,面颊枕着手臂,被浸湿的长发贴着后背,水声潺潺,热水萦绕着身子,让人感到舒缓,
莫看萧扶玉极少穿女装,身子则养得极为娇气,所以前世每次做完皆是卫玠伺候她沐浴。
萧扶玉眼眸慵懒,瞧着浴桶外的卫玠,面容俊朗,清冷肃正,透着一股禁欲的气息。
目光不经意瞥过一处,未有细想,她话语脱口而出,“在想什么?”
卫玠停下手中动作,二人对视着,殿内陷入一片安静,却又有什么情愫在挑动。
他不再掩饰眸中情绪,单手从水中将她搂进怀里,热气扰得人心烦意乱,俯首气息蹭着她的面颊,早已不再稳重......
他声线低沉:“你说呢。”
萧扶玉面颊上浮起红晕,湿润的长发流淌在腰际,双手支撑着卫玠的身躯。
片刻后,寝殿内响起些许水声,浴桶旁的桌几上摆放着几盒花皂,清香宜人,地面些许潮湿。
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非得问他那一句,这下好了,有些承不住。
被他转过来抱住时,萧扶玉靠着在卫玠肩膀上,眼里都噙着泪水,已无力思考。
......
良久之后,浴水有些凉了,便换了一次水,待寝殿内恢复平静,初阳透着窗户映照进来。
萧扶玉的长发擦干过,但还有些潮,玄金色的华服藏不住颈上的痕迹,她显得有些乏累。
在用过早膳后,被卫玠抱回榻上休息,几乎是沾枕就着,卫玠站在榻上看着她的容颜,一如往日那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