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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气激射而来,陈玄生本能的向一旁躲避,却还是让灰气窜入了体内。
陈玄生一时脚根不稳,就要摔倒在地,被唐崖及时扶住。
“花生,你怎么了?”唐崖松开双手关切的问道。
陈玄生揉揉双眼,又怕唐崖嘲笑自己体虚眼花,摇摇头说道:“没事,就是躲个虫子。”
唐崖作悲悯状看向陈玄生,又学长者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唉,花生啊,不是我说你啊,你看你自己脚步轻浮,两目无神,脸色苍白,身体瘦弱,躲个虫子都能要摔倒,你说你晚上就不能节制些?就你这小身板能扛的了几次?”
“鸭子,回家呱呱去,大庭广众的,我就不要面子啊?”
被唐崖一顿奚落,陈玄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男人的事,那能在这种场合说?
“怕啥?又没小姑娘们在这。”
唐崖嘻嘻笑道,又从口袋拿出十几颗铜板递给陈玄生。
“给,去找董兽医买点补药。天寒了,再不节制些这个冬上你又要难熬了。”
唐崖一席话逗的周围妇女哈哈直笑,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向陈玄生。
陈玄生羞恼的搭拉着头,嗯了一声接过铜板。
陈玄生又向唐崖说了句话,转身就离开了人群。没走几步,迎头碰上被本村妇人骂作狐狸精的年轻女子赵寡妇。
“吆,玄生你也在这?”
刚过了农忙时节,赵寡妇就迫不及待的穿上绣有红杏的大红衣服,衬得整个人像一朵火焰红莲花。
“是啊,你也来了赵婶?”
陈玄生看着妖娆的赵寡妇,心猿意马的想起流口水的闲汉子们说的话: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能捏上一把三天不让吃饭也值了。
赵寡妇拿着粉红手绢从发呆的陈玄生脸上轻轻拂过,又将沉甸甸的胸脯往前凑了凑。
“听说杨瘸子被打死了,过来看看。玄生啊瞧你瘦的,今天晚上来婶婶这,婶婶用好吃的给你好好补补咋样?”
碰到赵寡妇那团软软的东西,陈玄生脸颊发烫。
被赵寡妇这么当众调戏,心中激起少年应有的羞涩。
正想躲开赵寡妇满含秋波的双眼,眼前一花,赵寡妇狐媚的脸颊映出一只被黑气缠绕的红狐狸头来。
虽然只是一瞬,陈玄生还是被吓了一跳,后背冒出细细的冷汗,结结巴巴说了两句话,急忙跑开。
“晚上记得来啊玄生,不然婶婶会去找你的。”
听着背后传来赵寡妇咯咯的笑声,陈玄生后背冷汗直流,没敢应声,直接向董兽医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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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董兽医家门口,看着手中十几块铜板,陈玄生心中突然很不是滋味。
自从十三岁那年知道了这玩意另一种用处,身体就一年不如一年。
这几年春夏秋三季还好些,特别是入了冬天就彻骨生寒,夜夜冷的难以入睡,大病小病如影随形。
除此之外整个人的运气也是急转直下,霉运连连。
心中悔恨过,自责过,甚至有将它割掉的冲动。可是没有用,总是忍不了一个月就会再犯。
收好了铜钱,抹抹眼角的泪水,陈玄生心中暗暗发誓:若有再犯,就剁了命根子。
与其被它一点一点掏空身子,毁了前程,还不如彻底来个了断。
收拾好心情,陈玄生大踏步走进厅堂坐下。
黑旧的四方木桌对面是一名年轻男子,穿着粗衣长衫,此人正是董兽医大弟子轩辕二愣。
因为董兽医不在家,正在为村民难产的母牛接生,医馆暂由轩辕二愣看着。
轩辕二愣双手隔在木桌上,左手边放着一叠黄纸和还算新的笔墨石砚,抬头问道:“哪里不舒服?”
陈玄生打心底里对粗衣男子敬重不起来,一个做兽医的师傅能带出来什么样的徒弟鬼知道。
轩辕二愣又整天绷着一张冷脸,就像眼前人欠着他二百文钱几十年没还似的。
陈玄生慵懒的坐在轩辕二愣对面,用后背靠着椅子,有气无力的说道:“体虚眼花,冷汗直流。”
轩辕二愣点点头,取来一张黄纸铺好,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如鹦鹉学舌般模仿董兽医的口吻念念叨叨。
“体虚眼花,冷汗直流,这是纵欲过度的表现。现在年轻人啊,仗着身体好都不懂得节制,不然补药吃的再多也没用,我这有一师传密方,可以……”
“还拿上次那种药膏就行,挺对症的。”
陈玄生急忙打断轩辕二愣的话,不敢让他擅作主张的为自己开药。
轩辕二愣双眼总像睁不开似的,永远微眯的小眼睛看着陈玄生,又摇摇头砸吧砸吧嘴巴。
收起了纸笔,嘴里小声碎碎念了一阵,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赵寡妇长的还不错吧?”
“啥?”
陈玄生张大了嘴巴。
轩辕二愣嘿嘿一笑,不等陈玄生再说话,就作了个禁声的手势,又起身从不知年代的柜台拿出一块药膏,单手递给陈玄生。
“老价钱,二十文。”
“二愣子,老顾客了,给,十八文。”
陈玄生拿出提前数好的十八颗铜板递给轩辕二愣,轩辕二愣也不重数,直接装入自家口袋。
陈玄生告辞一声,转身离去。
轩辕二愣又重新躺在藤椅上悠哉悠哉,就在陈玄生将要踏出大门时,轩辕二愣想起了什么,猛的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瓜子。
坐直了身子,又从口袋拿出一颗铜板,一指弹向陈玄生。
喝声“着”,不偏不倚,铜板正好砸中陈玄生后脑勺儿。
陈玄生有些吃痛,转身看着故意找事的轩辕二愣,要一个说法。
轩辕二愣笑嘻嘻的指着落地铜板,示意这块铜板归你了。
陈玄生撇见铜板,看着轩辕二愣玩味的笑容,还是弯腰捡了起来。只是没有放进口袋,而是吹掉尘土,轻轻的放在门槛石上。
轩辕二愣有些意外,一文钱不多,却也够吃一顿糙粮饱饭了。
看着转身离去的陈玄生,轩辕二愣站起身喊道:“陈玄生,这文钱是还你的,董先生交待过,以后药膏只收你十七文钱的。”
“那请你替我谢过董先生的好意。”
陈玄生没有回头。
看着陈玄生离去,轩辕二愣摇摇头,又重新躺回了藤椅。
闭上那双小眼嘀咕了几句:“人都穷成这样了,还在乎这些东西?”
旁边整理药材的小伙计,听着语无伦次的话,不知道轩辕二愣又犯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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