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含笑进来。
“方先生！”
“方会长！”
两人争抢着和方旭握手。
除了董夫子，另一人是清远市的原医药协会分会长郭思良。
郭思良的孙子被方旭治好，这老头对全盘否定中医的做派很是后悔，一心想重建清远医药协会，最近到处活动，正在董夫子哪儿。
方旭一个电话，郭思良就跟着来了。
“好久不见……我想请两位帮个忙。”方旭开门见山道：“这是我舅舅的诊所，两位如果有空，谁方便在这里坐诊？”
董夫子、郭思良都拍胸脯保证没问题。
林山错愕，这都是他不敢想的大人物，赶紧示好。
那张守成又愣了。
这两位的名望、医术要比他强的多，不说方旭是不是真的能一次同时治好五个人，就这两位的名气就能让他张守成医馆没有饭吃，张秋芳留下的麻烦更能轻易解决。
“你真是总会长？”张守成颤声问，今天是踢到铁板上了。
郭思良皱起眉头：“方会长，这位是谁？”
“砸场子的。”方旭淡笑：“清远市的医疗界需要整顿，不能只看医术，得先看做人。”
“我……我……”张守成磕磕巴巴，如坐针毡。
他好好开他的医馆，什么事也没有，偏偏自找麻烦，反把他自己挤的没饭吃。
张守成走的一摇三晃，再没有任何威风。
方旭也不想多招呼他，回头说道：“舅舅，你觉得怎么样？”
自家诊所的实力大幅度提升，林山自然没意见。
方旭笑道：“你不用有其它想法，以后想给人看病就看，不想看就在诊所里做些别的。总之你是一把手。”
林山拍拍方旭肩膀：“唉——这辈子有你这个外甥，我值了。”
方旭没有一次性给他多少钱，但给他长期稳定的饭票。
其中的好处，他自然明白。
林浩对方旭的能量心有嫉妒，还想找方旭的事。
方旭又一个电话打出去：“罗真，马上到王室县来一趟”。
原真武门的四长老罗真，曾被方旭安排任务，调教市里主厨吴妈的儿子王金。
如今，王金被修理的规规矩矩，服服帖帖。
对于罗真教人学好的本事，方旭很认可。
罗真赶来，拖走了林浩。
“方旭，我是你表弟，你凭什么不对我特殊照顾？”林浩大吵大嚷。
方旭皮笑肉不笑：“罗真，使劲操练他，但凡让我知道他还有力气作妖，我拿你是问。”
“旭哥，放心。”罗真激动打保票，他快成不良青少年矫正中心了。
林山对方旭安排没有意见，自家儿子在荒废下去，就真的没治了。
再给董夫子、郭思良交代几句。
方旭留下些钱，告辞。
林记诊所就交给他们了，是否能继续壮大队伍，看他们的能力。
方旭最担心的是那不明杀手的事。
搞得他不敢回家，生怕连累家人。
以自身为诱饵，在街头晃来晃去。
那份毛骨悚然的危机感，没有再出现。
方旭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目标太不明显了，都想举个旗子引杀手再次动手。
当然只是想想。
他之前和祥云的秦福来联系过，给他安排个人少但显眼的单身公寓过夜。
这就买个盆栽，溜达过去。
那公寓靠近河边，视野极佳。
这里的房子明年重建。
临近过年，更没有什么人在。
任他打开窗户，放声高歌，都安然无事，这让他很没成就感。
晚上，打开音响，跳一段一个人的双人舞，倒像闲出鸟来。
“咣、咣、咣……”
砸门声来的突兀。
方旭警觉。
门外有个女子在骂：“你有病啊？能不能别制造噪音？”
“还有没回家的人？”方旭挠下头，声音好熟。
“不对！”方旭暗笑，那危机感终于来了。
神识放出，那辆西尔贝再次出现，在周围盘桓。
加上门外的女子，留着齐肩发，脸上捂着大口罩，不时咳嗽几声，怎么看都显得诡异。
方旭躲在门后，注意着女子的动静。
敲不开门，女子又叫了声：“能不能小点声，都什么素质。”转身下楼。
方旭不会放过她。
突然开门，一手勒住他脖子，拖进屋里。
“啊呀……救……”
女子刚要叫喊，被他捂住了嘴巴。
扔到屋内，一巴掌抽过。
口罩打落。
然后，方旭就呆了。
“那个……我说是误会，你信吗？”
“是你这个兔崽子。”王言心翻身爬起，连着几巴掌拍方旭脸上。
方旭被她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信你个鬼，你在这儿憋什么坏事，还敢打我。”王言心边打边骂。
她就租住在方旭楼下，一个人清净，炒个辣椒，被呛得不得了，所以才带上口罩。
楼上的神经病，打开窗户放音乐，五音不全还跳舞，吵得她心烦，上来看看。
谁知道被方旭袭击了。
“停，我可以解释，我真不知道是你。”方旭把住她肩膀。
王言心脸上多了个巴掌印，方旭也好不到哪儿去，头发都被扯掉了一绺。
“不是我你就可以扰民、绑架？方旭，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王言心怒气不减：“你到底在干什么？”
方旭心头有强烈的危机感，隐约觉得河对岸不对劲。
一声王言心听不到的响动，方旭皱眉，一定是枪声。
他见机极快，压着王言心脑袋按蹲下。
一颗子弹穿过窗户向他脑门射来。
方旭赶忙御木术控制盆栽，结成密密麻麻的网眼，把那子弹拦住。
王言心快气炸了。
什么是屈辱？这就是。
方旭竟然敢把她脑袋压向不可描述的部位。
“我还可以解释。”方旭收了御木术，尴尬挠头。
“你真的想死吗？”王言心对他深感失望，尖皮鞋，狠狠一脚踢向他要命的地方。
“嗷！”
方旭痛叫，栽倒。
王言心使劲往她身上踹，气到流眼泪：“你以前可不这样，我是给你工作，你能这样对我吗？”
方旭竟然没有还手之力，爬远躲开：“你听我说嘛”。
但对他开枪的人两次失手，似乎也恼了性子。
连着几枪打来。
王言心又要再修理他几下呢。
他想也不想，再次把王言心脑袋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