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喂,你到了吗?”周数在电话里问我,鼻音挺重,像是又感冒了。
我把她拉扯到大,没少为了医药费省吃俭用。
“周数小姐,我都等你十五分钟了。”我长舒一口气:“你考完了就快点过来,老地方等你。”
“我马上来。”
她定是在边跑边打电话,急匆匆的。
没过一会儿我就看到她的身影了。她今天穿的是杨行山给她买的新衣服。
衣服很合身。
“去哪儿吃午饭?”周数坐进副驾驶,语气故作轻松地问我:“吃完饭要不要逛街?正好在商场给你买个生日礼物。”
“礼物是小事,你期末考得怎么样?”我侧过头打量她的神情。她从小到大有什么事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她道:“应该还可以。”
“那你怎么刚哭过似的?”我盘问她。
“没啊。”她耸耸肩:“今天眼影涂重了点而已。”
“那就好。”
行车上路,我俩沉默了好一会儿。中途陆庭勋给她打了几通电话,她全都拒接了,最后似乎回了条短信,陆庭勋也就没再打过来。
如果不是我在这儿,周数早就接电话了。
“你和陆庭勋吵架了?”我用余光瞄了她一眼。
“嗯。”她烦闷地抓头发:“姐你别问了。”
“陆庭勋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现在不想谈他。”
“你和陆庭勋闹分手了?”
周数皱一下眉我都能猜到她的心思。何况她现在表情这么难看。
“嗯,分了。”周数知道瞒不了我,干脆坦白道:“你别告诉姐夫。”
“你怕他去找陆庭勋的麻烦?”我叹气:“陆庭勋做什么错事了,你先告诉我行不行?”
“别问,求你了。”周数没绷住,开始哭。
我很难想象她结婚成家为人母会是何种模样。迄今为止,我在她身上看不到半点成年人应有的良好品质。
“周数,你遇上什么事了要跟大人说。”我苦口婆心劝她:“你只有说出来,我们才能帮到你。”
“别问了,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她把头埋到膝盖上,尽力折叠自己。
我实在是担心周数被陆庭勋欺负,因为她和陆庭勋交往以来还从没像今天这般难过失控:“你要是不肯说,我就让你姐夫直接去调查他了。”
“我都说了你别告诉杨行山!”周数猛地抬起头:“杨行山为我做事,难道你会开心?”
“周数,你…你这是什么话。”我看着她,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她质问我:“你希望杨行山关心我吗?你不是想让他讨厌我吗?那就好好保密,别跟他提这件事。”
亲人之间,了解是双向的。
正如我了解周数,周数她也了解我,比世上任何人都了解我。
我承认,我确实希望杨行山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