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到门口,同时有保镖挡住车门和大楼门之间,撑开了黑伞。

    沈知舟弯腰就进了车,连看都没看见她。

    时翘:……

    时翘想过去,两个肌肉贲张的黑人保镖守在车门口,那块头,一拳能打死仨时翘。

    Landaulet扬长而去,两辆陆地巡洋舰紧随其后。时翘站在雨中,隔着雨幕看着三辆车远离,差点没哭出来。

    这就是两个世界,我淋雨淋成落汤鸡,你坐着限量版扬长而去,中间隔了十来个肌肉贲张的保镖,这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沈励双手插着兜溜溜达达走出来时,看见的就是时翘满脸悲伤地握着伞站在门口。

    他脚步顿了顿,得意的神情几乎要憋不住。

    一天天跟小爷装蒜,现在又是闹哪样?没了小爷活不下去了?

    沈励保持高冷,瞥了她一眼,呵,还送伞?你看我要不要,老子宁愿淋雨,也不要你的伞。

    “老子没说过?让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听不见?”

    沈励不耐烦地抬手想揪她衣服把她扔一边去,却发现她衣服哪儿都湿哒哒的,无从下手。他暴躁地甩手,“你他妈这是干什么呢?说好不缠着老子了,跟这儿淋雨玩儿苦情戏呢?”

    时翘回过神,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眼看他,刚想说自己是来找沈知舟的,又被暴躁的沈励打断了。

    她保持着原主的非主流妆容,现在淋了雨,再一抹脸,简直像块五彩斑斓的蛋糕,沈励一看见那张脸,都震住了。

    “你能不能别搞这些有的没的?操,你要追老子,也得收拾收拾啊,你看看你这几把样?是个人都没兴趣。淋雨有毛线用?老子没觉得你可怜,也不会心动。”

    “我没有……”

    时翘刚要辩解两句,手上一空,伞居然被沈励拿走了。

    时翘堵沈知舟落空,本就有点不爽,现在更加不爽。

    “沈励,你是不是有病啊!把伞给我!”她说着,动手去抢。

    沈励抬起一只手,直接摁住了她额头,将她止在离自己一臂之远的地方,“你抢一个试试?”

    沈励185,时翘165,就生生被他一条胳膊给控制住了,两只手怎么都够不着那把伞。

    沈励一手摁着她的头,一手抖着伞,嘚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给我送伞就送伞,装什么?我他妈讨厌你这种口是心非的了,敢来送伞,怎么就不敢认呢?少搞那些小动作,老子没那个心情猜你心思,你还不配。”

    时翘真的恨不得咬死他,但打也打不过,沈励一只手就碾压她。

    沈励骂骂咧咧地打开伞,自己撑着走了。

    他走两步,回头吼:“你他妈走不走,还等着老子派车来接你啊?”

    时翘不爽归不爽,还是乖乖过去了。

    沈励嫌弃地啧一声,“你这都湿透了,还打什么几把伞。”

    他话这么说着,伞却往时翘那边多倾了点。

    曹盛从楼上休息室拿着干毛巾和伞下来,走到大厅,就隔着玻璃看见外面时翘跟沈励在打闹。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给沈知舟发消息。

    曹盛:【先生,时小姐还在楼下,跟励少爷在一起。毛巾和伞还送吗?】

    沈知舟:【不送,回去。】

    曹盛看着外面两个小孩打打闹闹离开,又看看手臂挽着的毛巾,转身上楼了。

    *

    时翘回家时已经将近十点,而且全身湿哒哒的。

    时母见了她,下意识就蹙眉,“怎么搞的?又跑去哪儿疯了!把鞋弄干净了再进来,别踩脏了地板。张嫂,给二小姐拿双鞋,在乡下生活的,别的不说,这卫生习惯就不行。”

    时柔挽着时母在看电视,时翘进来时,也随之看了过去。今天周五,所有学生都离校了,除了在开家长会的A班。刚才她跟朋友打听了一下,A班的在轰趴,也差不多这点散了。

    她心里不由涌出一股不太好的猜想,她从来不将时翘放在眼里,但沈励这几次的反常还是让她有点不安。

    沈励自然不会看上时翘,而且现在基本都在刁难欺负时翘,但沈励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即便不太友善的“特殊待遇”,也是在乎的表现。

    不管是好的坏的,反正沈励眼里有了时翘这么个存在。

    “翘翘,你不会又去找沈同学了吧?”她好像脱口而出,“你别去了,万一他真的动手怎么办?我们也得罪不起他,只能自己白白吃亏。”

    时母怔了一下,“沈家那个沈励?”

    时柔像是失了口,但还是满脸自责地点点头。

    时母自然也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大概,一张脸沉了起来,看向门口的时翘,“你去缠着人家沈励?”

    时翘刚才淋了雨,现在有点昏昏沉沉,加上沈知舟那边进度实在缓慢,心情非常不好,也懒得跟她们扯。

    她换了鞋往里走,语气敷衍,“我没有,我不敢,我不配。”

    “你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