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略一用力便觉得胸口疼,后背疼,哪里哪里都疼。然后抬起眼眸看向霍景霆,眼眶中得眼泪不曾少,完全是被痛的。
霍景霆头痛的捂住了额头,半响才放下手,看着她。
“你现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我来个你上药,二则是你忍一个月,回到未央城再做打算。”
沈容一愣,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小心翼翼的问:”上药?是全身脱光的那种上药吗?”
一行人中,知道沈容是女子的,也就霍景霆一个人。
只见霍景霆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但听到沈容脱光二字之时眼中的不自在一闪而过。
“若是你能忍,便不用。”
沈容嘴唇蠕动半响,气弱的又问:“你觉得寡人能活着回到未央城吗?”
脱光上药,和带着一身痛扛一个月回未央城这两个选择,贞节烈女决然会选择第二个选择,但沈容绝对不是什么贞节烈女,而她怎么都觉得霍景霆想要她选择第二条路。
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语音颤抖:“寡人怕痛,你轻点。”
这话……听着有些暧昧了,似乎是自己也察觉到了,睁开了一只眼,看到霍景霆背对自己,又赶紧闭上了眼睛,补充道:“上药的时候悠着点。”
她全身上下都根散架了似的,也不知道哪个地方伤了,哪个地方没伤到,但她可以确定,被马甩下来,她全身上下现在全是瘀伤。
霍景霆常年在边疆,幼时不能上战场,便就跟在军医身边学了不少的医学,所以对于像沈容这种受伤程度,也不再话下,只是战场上面向来都是男儿,现在在自己跟前的是个女子。
女子……
霍景霆脑子不免再次浮现了当沈容还不是魏王,在楼子那时的场景,虽屈辱,却不可否认他的生理反应。
气吐如兰,身娇百媚,手若无骨在他的身上游移……霍景霆忽的面色一冷,他脑子竟有如此不堪的画面!
蓦地转身,看向双眼紧闭的沈容。
战场上无往不利,区区一个女子,怎能动摇他!?
“驿站隔音差,痛也要忍着。”语声渐冷。
话落,霍景霆站了起来,沈容闭着眼,完全不知道霍景霆在做什么,直到门开了,又关上了,才睁开眼睛。
一脸的茫然。
这就走了?不是给她上药吗?药呢?
在沈容茫然了片刻之后,门又开了,吓得沈容赶紧又闭上了眼睛。
左等右等,霍景霆还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沈容就纳闷了,怎一个大男人还这般磨磨唧唧的?
缓缓的睁开眼睛,却看到霍景霆还是背对着她,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沈容看着霍景霆的后脑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焦点放在了霍景霆的红得不正常的耳朵上。
是了!耳朵,耳朵不正常,连耳根子都红了,霍景霆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一个大男人,一个铮铮铁骨的大男人,害羞?霍景霆会害羞?
沈容感觉自己被雷劈了,她无法想像霍景霆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会害羞,这种想象会让她全身的不自在。
“霍景霆,你是不是蓄意报复寡人,要上药赶紧的!”
这种事情总是要有一个不好意思的,霍景霆比她还要害羞,沈容也就淡定了。
闻言,霍景霆目光复杂的看向沈容,在受辱之后,他曾调查过,沈容之所以在青楼,是被人拐卖,那晚胆大包天,皆是因为楼里的老鸨承诺于她,只要办成了这事,就给她自由。
办成了这事……敢问什么叫办成了?!
霍景霆眼神几乎要把她活剥了一样,那晚他最大的屈辱就是自己的身体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血液也几乎全部集中在一个地方,受尽折磨。
“既然你都不在意,我又何须在意。”说着手就放到了沈容的衣领处。
“记得慢点,轻点,轻点……”沈容絮絮叨叨的让霍景霆轻些。
霍景霆没有再理会沈容,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先是动手把刚刚固定手臂的木条拆了,难得小心翼翼的开始动手脱去沈容身上的衣裳。
沈容也是个嘴硬的,被个大男人脱衣服,即便是不带半点的色.情,但还是觉得羞愧难当,索性再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羞愧,都被身体上的疼痛给掩盖去了,方才不动的时候还能硬撑着疼,可到了霍景霆给她脱衣的时候,却是像有人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一样,疼得呲牙咧嘴。
霍景霆目不斜视,把衣服撇开之后,胸口包裹着白布,正面似乎没有什么伤害,只有肩膀的地方黑紫一片,伤大概都在背部。
“忍着。”这是霍景霆说的。
许是注意力全在那些黑紫的伤口上,霍景霆也没了别的心思,倒出了金疮药在手中,开始涂抹在那些黑紫的肌肤。
不仅疼得呲牙咧嘴,就是眼眶都在一直不停的冒出眼泪,为了避免自己叫喊出声,太过像女人的声音传了出去,引人怀疑,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