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痕的,全新的,长公主令牌!

    秦景和紫苏两人面面相觑,这是唱哪出的?

    秦景满腹狐疑地抓过锦袋来,重新看了一遍那张字条:“奇怪,这笔迹,倒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等等,你们是说刚才有人在清阳宫前留下了我姐的令牌?“秦玺听完紫苏叙述,难以置信地来回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

    秦景不答话,喝了一口紫苏备好的醒酒茶,觉得思路总算清晰了些。

    她丢令牌的事情统共只有那日去摸鱼时带出去的几个宫人知道。之前秦景还让紫苏私下去打听过怎么才能再弄个令牌来,得知此事居然归于禁军管理之后就没了下文——

    要是让霍原渊那个王八蛋知道了此事,他还不定会怎么拿这个大做文章!

    后来无可奈之下,她又派人偷偷去过那个摸鱼的水塘,但那里水本来就浑,塘里又都是淤泥,无论派去的宫人再怎么找,哪里见得着半点令牌的影子。

    既然找不回令牌,短期之内秦景也甭想着出宫了,只好能拖一日是一日……

    未曾想今日这牌子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就好比成吨的彩票从天而降——还有这等好美事?

    “算了!”秦景想不明白这其中缘由,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把纸条塞回锦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实在劳神费力。

    总之令牌回来就好,何必再去计较是谁送来的?

    “打住!”秦景冲还在讨论令牌的两人做了个收的收拾,“你俩谁能给我讲讲昨晚回到清阳宫之前的事情?”

    这句问完,刚才还吵吵嚷嚷的紫苏和秦玺都不约而同沉默了,面色个顶个的难看,本来谁也不想说,但最后秦玺根本架不住秦景强大的心理攻势,挣扎无效后还是照实全说了。

    “最后……我就把你扛回来了。 “秦玺越说声音越小,说到这里他几乎把脸埋进了衣服里,说什么也不敢再去看秦景了。

    原本以为只是喝多之后做了个梦,没想到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秦景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在清阳宫之外的地方,将宫里上上下下的骂了个遍,怎么醉酒了还能把那么多人数得清清楚楚,一个都没落下!

    ”周围有什么人听见了吗?“秦景把脸埋进手掌里,带着最后一丝侥幸闷声闷气地问。

    这一切都太过于荒唐,她本以为昨日在寿康宫社死已经是人生最低谷,不能再糟了,没想到那居然还远不是终点。

    “人我倒是……没看见。“紫苏谨慎地挑选着措辞,仿佛在针尖上跳舞,”但是,您当时,喊的声音,可能,是有一点点……大,所以……“

    不用紫苏再说下去了,秦景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心如止水。

    “公主……?”紫苏试探性地唤她。

    “我去弹琴了。“秦景嗖地站起来,一脸生无可恋,”没有事就不用进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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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燕乐楼平日有个规矩,不到正午不开门迎客。可这天早上,才过辰时,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叩门。

    “霍将军早。“开门的小二一见来人,立马欠了身让对方进来,然后重新关了门,“昨晚乐坊排新曲,先生睡得晚,这会子还在休息。将军可是有什么急事要找先生?”

    “不算急事。只是我这里有封书信,还请务必转交给你家先生。“霍原渊说着将怀中信封递了过去。

    等小二前脚送走霍原渊,后脚陆秋就披着长衫从暗处缓步走了出来,眉头却不易觉察地轻皱了一下。

    ”先生,那这封信?“

    ”给我好了,你去忙吧。”今日似乎是个阴天,这会还未见着日头,像是快要下雨了。陆秋推开虚掩着的窗棂,向外看着。

    一群灰色的鸽子缩着脑袋站在房檐上,挤成一团,仍是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但它们始终没有挪窝,好像在执着地等待雨过天晴。

    第24章 燕乐楼招新选秀喽!

    皇城中人多嘴杂,没有不透风的墙。

    但说来也真是奇怪,秦景以为不日之后就会有人将她酒后胡言乱语的事情捅到皇上和太妃那里去,谁知她在清阳宫里混吃等死过了好几天,却相安无事,什么也没等到。

    就连紫苏都有些不相信,她刚开始的时候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跑到清阳宫门口守着,来回盯着过往的男男女女,生怕下一秒就会蹦出个传话太监来宣了她家长公主的大不敬之罪。

    几日过去,清阳宫一如既往的冷清,似乎根本没人稀罕多瞧这里一眼。

    难不成,那日月下的大柳树旁,竟真的无人听见秦景的疯言疯语?

    要说这件事倒也有好处,它成功抵消了秦景当日趴在叶吟吟脚边捡凤凰头时的强烈羞耻感。

    现在秦景发自内心地认为,只要没人听见她酒后的胡言乱语,就还能苟延残喘地继续活下去。

    果然,人就是需要生活的磨练。

    “姐你真的要去燕乐楼当什么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