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这个?”
“有你在,还能出什么大事。”王老五满不在乎地道。
是了,凭一人之力,成功将那批追兵绕得晕头装向。后将他们尽数甩开,安然无恙地回到奉仙楼。要是没点本事,如何在京都城里混得风生水起。
“兹事体大,把他留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瞿清池屈膝蹲下,探了探刺客的鼻息,有气儿,还活着,
“既然要走…刚好我有批货要运出去。而且,我也有很长时间没去看看大哥了,一起去吧。还能避避风头。”
王老五嘿嘿一笑,大力拍了拍瞿清池的肩背,“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有办法。”
但是的但是,直到入了夜,暗夜无月之际,手握兵器,身穿城中将士的衣服,跟瞿清池一起混在一群将士中间,在城门例行巡查的时候。
王老五怎么也没能想到,原来这个刺客就是——“那批货”。
不同于先前的毂国来使被杀一事,这次出事的是朝中太子,完全不是一码事。
黎钰时已事先给瞿清池提了个醒。
城中一定会有一场彻彻底底的大搜查,黎猷川也会派人不要命似得找这个刺客,一直躲藏在城里迟早会被发现。
最稳妥的办法既是尽快出城。
为捉拿刺客,宫里也定会连夜下旨封城。
平头百姓、商绅氏族自然不可能出得去。
但是闻氏将军世家负有京都护卫之责,封城搜查一直都是他们手下的将士在办。
瞿清池晨起便托混迹官场的得力手下借口自己有几个兄弟是外乡人,家中突发噩耗,耽搁不得,今日须得马上出城,花大把大把的银两去借闻氏手下将士的身份。
财迷心窍,“利”上往来。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重金借来他们的所属队伍和姓名,瞿清池与王老五借此将晕死过去的人带在身边出了城。
——
任百姓怎么谈论其中的是是非非,太子遇刺,确是不争的事实。
太医们得出一致的诊断结果,太子殿下伤势严重,情况只是暂时稳定,难保会有醒不过来的可能。
莲贵妃当场晕厥,皇太后差点背过气去,刺客又下落不明。
早朝,朝臣议论纷纷,亲莲贵妃太子一派者指责黎猷川,亲皇后丞相一派者处处为他辩解维护。
不愉快的一晚加不愉快的早上。
皇帝被吵得脑瓜仁疼,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将满腔火气一股脑泄在了丞相身上,朝堂之上亦是处处针对。这会儿下了朝,更是直接将人留在了政华殿里痛批。
他怒归怒批归批,却并未将“锅”尽数扣在黎猷川头上。疏忽以致太子遇刺伤重,仅罚俸。
当今皇帝是淫·乱了些,这也是他最令人诟病之处,但是他特别善于分享,独乐乐也要众乐乐。
分享归分享,谁又真的敢要他的人,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呢。
在他眼里,美人如花年年开,也不一定要独独喜欢任意一个,下一个或许更漂亮更有趣。
这也是肖云乐为何死活不肯来梁朝和亲的缘故,这样的男人何其可怕。
朝政社稷上,他倒也并非独·裁□□者,凡政事军·事他都讲究要合情理、合法理、合民心。
命案要案,不听他人煽风点火、阿谀奉承,皆要讲求个线索证据。
于是乎,大理寺又多了一桩重要案子。
当今皇帝是何等信任年纪轻轻的大理寺卿,可想而知。
金铃铛一案,卓一杭很快就查到了贼人是谁,毕竟怪盗无影在江湖上也算享誉盛名,就是人还没抓到。
太子遇刺,责任究竟在谁,幕后指使该如何处置,看日后此事的真相。
东宫太子寝殿,
黎钰时面上一副伤心忧虑模样,心不在焉地给檀越喂药,一心挂念瞿清池现下如何,却不敢在风声紧的时候联络他。但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汤药含在口中,殿下不能自行服下,这待如何是好?”檀越在床榻上躺得板板正正,听得有人在寝殿内走动,黎钰时就坐在他身边近处,如是问道。
这待如何是好?又不能打针输液,不是…
殿内的人皆未开口应声,汤匙在药碗里搅了搅,几声瓷器的清脆碰撞。黎钰时继续道,
“既如此,本宫要用点别的办法给殿下喂药。你们帮不上忙就别站在这里摇头晃脑干瞪眼了。其他人都出去。知了留下。”
“是。”“遵命。”
“是。”“奴婢告退。”
耳边一阵脚步纷杂迭踏远去声。
“拿好,”黎钰时将药碗给知了,坐得离檀越更近些,“我撬开殿下的嘴,你来喂。”
檀越虚睁开一只眼睛,什么就撬开嘴,黎钰时都指挥了些什么,看到她二人无声的交流,
心道,“原来如此。”
不要啊,他如今可还是个伤势严重,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