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欲何为!”
冯琯遽然变色。
阿莽是他年过四十才得的独子,若遭谋害,钱琨便可以女婿的身分,堂而皇之地继承漪阳。
萼华觉得有趣,“耶耶勿怖,我去看看。”
*
钱琨手拿一块肉脯,逗肥头大耳的阿莽,“唤我阿耶。”
阿莽流着哈喇子,叭狗儿一样上蹿下跳,连声喊“阿耶!阿耶!”又“啊呜!啊呜!”恨不得一口咬到肉脯。
萧酾托着下巴,心怀鬼胎地旁观,觉得这头小豚不可能是自己的种,由姓钱的认了去吧。
见萼华入室,钱琨转过头来,一脸纠结的表情,“他真的是——?”
萼华含笑点头,“君如以为不展样,仍将他记在我耶耶名下吧。”
为防日后的晋惠帝难题,钱琨也觉得阿莽不归宗为好,当然也不能亏待他,漪阳与他便是。
*
萼华浴后,开妆盒,拿出自制的养肤粉,护理肩颈肌肤。粉用薄荷渍过,芳且清。
苔花将一部卫公问对置于她枕畔,又去关窗。
萼华道:“留着吧,一会儿我自己来。”
苔花窥天色,“夜来恐有风雨,”
“所以闷得很。”
枕上看了几行兵书,到底不如杜诗遣怀,朦胧睡去,被一声惊雷炸醒。烛焰频摇,满室魔魅乱影,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子。
萧酾在她肩上连吻,沉迷于她的粉香,“我去关窗。”
萼华抬臂,勾住他脖颈,姣声道:“不急,阿琨大约也会来。”
迭欢亘永夜
钱琨翻窗入,将湿嗒嗒的木屐脱了,赤足往萼华寝室来。繁密的风雨声渐远,男子的低喘与女子的娇吟渐清晰。
枝灯灭了大半,一室昏昏暗影。
卧席上,萧酾按着萼华,正奸得兴浓。
时隔三载,他已退去少年的青涩,膀臂肌肉结实,胸腹垒垒,像一头华丽壮健的豹子。
相形之下,萼华仍保持着豆蔻时的纤娜身段,从脖颈到手腕,都细伶伶,白皙脆弱易折,格外激发男子的兽欲。
萧酾用沉重的身躯压覆她,往死里蹂躏。
钱琨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情欲勃发,血脉偾张,口中却道:“阿酾,你太粗暴了。奸死了我妻,我是不饶的。”
萧酾抬起身子,大开大合地抽送,将交合的黏腻细节展示给他看,带喘笑道:“非是我不温柔,汝妻定要我如此。”
钱琨宽去衣物,露出一副不逊于萧酾的壮躯,将萼华的上身抱在怀中,替她将脸上乱发抿到耳后,问:“他说的是真的?”
萼华娇弱地偎在他胸膛上,点点头,“萧郎之伟硕可爱,使我不禁。”
钱琨怜爱地在她额上一吻,“不意梅英贪欢若是。”见萧酾兴浓,萼华亦得趣,便不着急,揉玩着她的娈乳,含笑旁观。
两个男子的奸玩,令萼华获得双倍的快乐,情欲的浪头一个个打过来,欲仙欲死地呻吟。
钱琨恐奴婢听闻,以吻封缄她的口。
萧酾终于射了,丰沛的阳精灌满萼华,又溢出,流离在腿心。
钱琨的阳具早已硬炙如铁,只待萧酾拔出,立刻顶入。
萼华的花径犹沉浸在高潮里痉挛,来不及感到失落,又获得充实,满足地娇叹一声。
钱琨听在耳中,心都融化了,吻着她,爱抚一般浅浅抽动,享受她的温柔吸吮,与天籁般的娇喘。
萧酾不多时,便又硬起来,耐心地等,竟觉得旁观亦有乐趣。
整个晚上,两个男子更迭为淫,将萼华奸得死去活来。天明时为她清理后,才趁着风雨潜去。
齐人福绵绵
如此十余日,萼华难免倦乏。钱、萧亦知节制,虽夜夜到访,多数时候只共枕席清谈。
漪阳卑湿,夏末多苦雨。有他二人伴寝,卧席间的潮气也消减了。
萼华自是舒爽,或枕着钱琨胳臂,或伏在萧酾胸膛上,听他们商量南下伐越事宜,也贡献些意见。
钱琨恐萼华有孕,请完婚事。冯琯遂为之筹办,仓促间,颇草草。
黎氏暗中解恨,永远忘不了当年自己的婚礼上,冯琯自矜为华族子,未向庶族出身的她还礼,从此被萼华抓住把柄,只以妾遇她。
婚礼之夜,萧酾照例潜入洞房,与钱琨分担新婿的义务。
萼华住惯了漪阳,不愿之鄂州。
钱琨有婢妾服侍,亦不介意两地分居,留了一小支精兵供她差遣。尔后,与萧酾一个回鄂州,一个赴楚州,整兵向南。
萼华的齐人之福暂告一段落。
自返回漪阳,萼华就发现,父亲被架空了,部曲僚属每有事,都来问她。琴棋逍遥的日子渐远,案牍俗务缠身。
这一天,萼华忙里偷闲,正捣玫瑰做燕脂,那一小支精兵的头目彭嘉年前来提议,“主母,养兵练兵而不用兵,恐致荒嬉,不如去攻甘州?”
萼华扎煞着两只红手,失笑,“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