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
我回头,看见了乔埕,“乔大人。”
乔埕颔首,“你可是听见了那长笛声?”
“是。”我点头。
“那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语气间没有半点的商量。
“这是离裳的荣幸。”我恭敬的答到。
他抬脚,走到我的前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朵被我扔在地上的花正好被他踩了一脚。我看了眼地上淡蓝色的汁液和它残破的花瓣,随后便跟在了乔埕身后。
到了那传来笛声的地方,只见一身着白衣的男子背对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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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兄台是何许人也?”乔埕对他喊道。
长笛声嘎然而止,那人转过身,看着乔埕,“在下白漓。”
乔埕半眯着眸子,“不知白兄可有兴趣去我的府中坐一坐?我定当盛宴款待。”
“不了,谢谢乔兄的好意。”白漓将长笛收起,对乔埕抱拳道,“很抱歉误入乔兄的家,白某今日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改日再聚。”
“行,那我就恭候白兄大驾了。”
白漓对着我们笑了笑,便飞身离去。
我和乔埕站在原地,我问,“乔大人,为何那白漓会知道你的姓氏?”
乔埕看着白漓离去的方向,道,“也许他看见了我大门处的‘乔府’两个字——又或许不是,谁知道呢?没人会在乎。”
我咬了咬唇,心中越发的觉得奇怪,这几日不可一世的乔埕做出了很多他曾经都不曾做过的事。那么恭敬的讲话,甚至请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到府中去吃饭,还说什么会盛宴款待。
乔埕依旧看着白漓离去的方向,喃喃的说道,“最近,天下怕又要不太平了。”他忽的转过头,看着我,道,“离裳,其实我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我心中一惊,看着他,勉强勾起一抹笑,“那乔大人倒是说说昨夜我们发生了什么。”
乔埕看着我,目光幽深。
是的,我在赌,我在赌他其实根本就忘记了昨夜的事。只是我却不知道,如果一个人根本没有喝醉,又谈什么忘没忘记呢。
乔埕终究什么都没说。他低笑着,“离裳,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赌对了。
“小女子身份卑贱,还请乔大人日后莫要再拿小女子打趣了。”我思踌半晌,终是低着头说出了这句话。 说出这句话后,我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头顶,莫名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已经晌午了啊。”我感受到他移开了视线,“离裳,回院吧。”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诺。”
酉时,我避退了侍女自己一人朝着西面的一个小亭子出发。那小亭子是我才进乔府时发现的,西面人本就少,我发现那亭子时里面的石凳更是落满了灰。从那以后,这亭子变成了我一人之地。
原以为那亭子仍是没人,却未料到那亭中央竟站了一人。此时的天色还不算太晚,我看见那人穿着深蓝色的长袍,背对着我。只需要一个背影,我就知道,那人是谁。
我在亭外站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冲他福身,“莫大人是在等乔大人?”
莫殇转过身,看着我,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不,我在等你。”
我愣住,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等,等我?”
他揽起长袍在石凳上坐下,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坐在他对面,“听闻你现在是乔埕的宠爱之人?”
我刚坐下的身子僵了一僵,似乎已经预见了他今日来找我是为了何事。我低笑了声,“这些客套话莫大人也要同我说么?”
“你果然聪明。”他笑着看着我,“我要乔埕的军令。”
“呵,”我嘲讽的笑了一声,把玩着垂下来的头发,“莫殇,你有什么自信我会帮你?偷军令,可是要砍头的。”
“那是被发现了的后果,”他毫不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