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义务还?”

    江心婉:“父母养育子女不是天经地义?”

    孟氏脱口而出:“我又不是她亲娘!”

    江心婉笑了,“所以你终于承认不是她亲娘,不会为她打算了?”

    孟氏:“你你你……少管闲事!”说着转眸对一直观战的儿子道:“把她给我拉回去!今天不嫁也得嫁!”

    江心婉却拦在中间,“你有什么权利逼嫁人?”

    孟氏:“我是她后娘,是她家人,当然有权利!”

    江心婉:“有没有权利,咱去官府理论理论。”

    孟氏听到官府一怔,老百姓都下意识地怕官府,反应过来又道:“去官府,也管不着我们的家事!”

    江心婉笑笑,“管不到吗?你私闯管家艺坊,大闹课堂,视官府规则于无物。”

    孟氏闻言理亏,她到底是个没文化的妇人,在这官办学堂闹市自是少了几分底气的。

    江心婉接着道:“你霸占孟氏家财,赶孤女出门,还要逼人做妾,桩桩件件都可以让官府审一审。”

    孟氏心下一骇,“你胡说,孟家有什么家产让我霸占?我哪里赶她,是她自己要自立门户!”

    江心婉却只露出一个笃定的笑容,“是不是,由官府说了算。”说完她看向孟颖颖,“既然她非要拉你走,那咱就拉着她去官府告一状,让青天大老爷判一判。”

    孟颖颖明白江心婉的意思,于是配合她道,“那我们就去官府。”

    这时候,老师终于进来了,见到乱作一团,忙问发生什么事。

    江心婉道:“有人私闯我们课堂,我们正要将她送去官府。”

    孟氏在乱中却清醒过来,镇定道:“老师,我们没有闹事,我们是给孟颖颖退学的,她要回去嫁人,是吴氏布庄的吴大公子,州府同知大人的外甥,所以不适合呆在这里继续学。”她打定了退学,技学坊就管不了他们家事的主意,并拿出吴公子的权势地位来压人。

    孟颖颖祈求的眼光看向老师,忙道:“我没有想退学!也没有想嫁人!”

    老师面有难色,踌躇之际,孟氏朝儿子使个眼色,一个大男人未必还拖不动一个小姑娘不成?孟贵终于反应过来,要去抓人。

    孟颖颖被孟贵拉住,她面皮薄身形又单薄,虽有抗争但很快被推着往外走了。

    江心婉忙上前拉住孟贵,“你住手!”

    孟贵回眸,近看了一眼江心婉,更加惊艳,被她拉住的手上动作一时停了,面上有些痴,嘿嘿笑道:“美人若舍不得,不如同我们一起回家,我把那聘礼给你做聘礼,嫁了我可好?”

    江心婉小鹿眼眨了眨,竟一时没有听明白眼前这个突然变猥琐表情的男人说的啥意思,怎么扯到她了?

    下一刻,男人面上的猥琐表情就被一个拳头狠狠地打散了。

    萧锦又补了一拳头,直接将孟贵狠狠地揍趴在地上。

    江心婉连忙拉过孟颖颖护在身边,才看清楚来人是那天街上遇到的未知目标者。

    “姑娘,你没事吧?”萧锦对上江心婉的面上,又微微红了一分。

    孟颖颖看见眼前英武有力、挺身而出救她的男人,以为是在关切她,一时白皙的脸上也微微泛了红,垂眸道:“我没事,多谢相救。”

    孟氏忙上前抱住被揍得鼻血长流的儿子,痛斥道:“光天化日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萧锦回过头,沉声道:“私闯学堂,扰乱纪律,触犯了学堂律法,如何不能打?”

    孟氏望着萧锦,一身粗布衣衫,不是技学坊内统一的制服,挑眉道:“你谁啊你?凭什么管这闲事?”

    萧锦:“我是技学坊新来的守卫,维护秩序,管的就是你们。”

    江心婉闻言一怔,看向萧锦的目光有了一丝探究。

    这汉子,不会是为了接近她特地过来做守卫的吧?这么上道的吗?比起萧锦那个大冰块也好歹多了吧!

    萧锦对上江心婉投过来的目光,眼眸不好意思地别过去,孔武有力的手直接拧起孟贵,“走,去官府。”

    孟氏被吓懵了,她想拉住萧锦,但是发现这人就跟个焊在地上的铁柱一样,根本拉不动,只能赖地上干嚎,“你们这般欺负老百姓,不让人活了啊!”

    萧锦被她嚎得皱眉,回头用另一只手拎起孟氏,两手拎着孟氏母子往外走,并回头对孟颖颖道,“这位姑娘,你可要像江姑娘说的那般,一同去告他们逐你出家门、夺你财产、逼迫你嫁人之罪?”

    孟颖颖点点头,跟上了萧锦。

    孟氏母子心彻底慌了,但是任他们胡乱蹬腿哇哇大叫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被萧锦拎小鸡一样扔到州府衙门。

    一番陈述,孟氏自是拿出吴公子和同知的身份来压,可是她这样的妇人怎会明白,如此直白在公堂说出来,知府也不敢应啊,反而要明着秉公办理,尤其萧锦虽寡言,但到底也是官场这么多年,岂不知这弯弯绕绕,很懂得适时把控节奏。于是一番审讯下来,孟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