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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束后，孩子们手里捧着糖果下台送给士兵，也是这个举动让他连想起了全部的过程，大概那时候，老师以为小姑娘偷了本该作为表演结束后分给士兵们的糖果吧。
正想着，那孩子已经走到了他跟前，有些惊喜似的眼睛发亮，跟着把糖果递过来给他：“又见面啦医生~给你，祝你武运昌隆，平安喜乐呀！”
“借你吉言……”他有心想问名字来着，不过瞥到了女孩领口上绣着的小字：细谷绿；便了然于胸的没再问，而是看着小姑娘又走到下一位士官跟前把糖果递过去。
再过两天就会安排把孩子们送回去了，他看着手里的糖果，本来也不是特别喜欢吃，却忽然很想细细品尝一下味道。
剥开以后放进口中，带有几分人工粗劣的香精味道，但很快水果的清甜弥漫开了，也就盖过了那股不自然的口感。
还算不错的味道，他这样想着笑了起来。
后半夜被吵醒，有个士兵的情况急转直下，结果是谁也不想却无法避免的，他也没脱掉那身血粼粼的外袍，就这么坐在外头的石墩上抽烟。
“医生？”
小姑娘的声音传过来，他下意识的就把手里的烟掐掉了，试着堆了个笑脸看过去：“呀，好孩子可不会在这个点还乱跑呀~”
警戒用的照明灯晃了过去，惨白的光将孩子的脸照亮一瞬后，就又让她回到了昏暗中，那孩子似乎没看到他身上的那些刺目色彩，也闻不到那些腥甜的味道，朝着他走过来口气随意的说着：“没有乱跑呀，我起来小便啦……啊，这样说有点粗俗，抱歉啊嘿嘿……”
“不会，人有三急很正常……那你该回去睡觉了，还是还没去？”
女厕确实稍微偏远一些，军区里女性少，连他身边都没有女护士，只有三个男医疗兵，所以当初厕所就只在士官的营帐附近弄了个女性的。
视线被完全阻隔了，她身上有淡淡的糖果甜味，瘦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值得成为柔软的触感，他的鼻子甚至因为她肋骨的挤压感到十分难受。
可是很舒服，非常的安心的味道安抚着他，瘦小的孩子抚摸着他的脑袋，用故作老成的口气说着：“医生已经很棒了，辛苦你了，他们都知道你已经很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你辛苦跟上帝战斗哦……”
他呼吸着她身上的淡淡糖果香，神经逐渐被麻痹了一般闭上了眼，最后听见的是她可爱的诺言：“医生很累的话，我就给你拥抱，为你打气呀！”
小半月后，孩子们那次来活动拍摄的相片出来了，级别高的士官当时都有参与到合照，所以人手一张。
森鸥外也得了一张，照片背后有孩子们的名字跟年龄，他才终于得知那孩子原来刚好11岁。
领照片的时候，边上的少将跟边上另一名士官聊着这些孩子都不是普通人家的：“诺这个，细谷绿……好像是内阁某位的外孙女，不过也有说其实是那位不能说的私生女……说是十一岁，应该是虚岁，这女孩9岁生日是在我堂姐家里过的，也就半年前的事……”
“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姑娘，将来一定是要嫁给同级别的人吧……”
“你努力努力，说不定十年后就有机会哦~”
“哈哈哈哈不敢不敢，怎么也该是少将你才有机会……”
森鸥外面无表情地离开了那里，将照片剪裁下来，把两个小小的人影放在钱包夹层里，像是这样就成了他们两的合影。
许多年后那两张小小的人像边缘都起毛，而他端坐在几十层高的楼中，对那孩子的记忆依然清晰，却始终没有谈查到那孩子的踪迹。
没想到寻隐者不遇，蓦然回首，那姑娘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可惜他明示暗示，就差没直接摊开了说你记不记得当年战线文艺汇演遇到的那个军医，这姑娘可能真的记忆力不好，愣是想不起来给他一点反应。
行吧，算了，谁让她当时才九岁多大点儿，小孩子忘性大，不记得也是难免的，从新认识慢慢来也没事。
森鸥外小心的安排着，尽可能理由说得过去的让姑娘绕着自己工作，那种抬头就看到她笑着跟爱丽丝酱一起玩积木的景象，实在是太过具有冲击感，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血压不稳，想弄点降压药给自己续命。
如果是绿的话，癖好什么的，似乎也不是那么紧要，森鸥外如此想着，看着和自己异能力玩起了‘妈妈要上班，宝宝在家关好门哦’的细谷绿，觉得那种久违的安心感又回到了他身上。
遗憾是这姑娘有点迟钝，不仅仅是对他迟钝，对任何人都很迟钝，刻有很怪异的非常敏感他们的情绪，在每一次即将断开的前一刻，细谷绿总是恰到好处的注意到危险性，嬉笑着把会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