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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点,也是最戳她心的一点。除了追求人的操作过分了些,其他行为她很是喜欢怎么破?
虽然她知书达理,富有涵养,是21世纪五好青年,但骨子里还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啊!勾栏院,穿越古代十大游赏地列居前三啊!
嗯……她不做那多舌鬼,要做那行动上的巨人!
翌日清晨,天气雾蒙蒙的。平日里的鸟鸣渐息,巷子里清清静静,只些许摊贩外出活动着。
早间的露水倚在苍翠的青叶上,圆滚滚的,泛着朦胧的市井生活。
略显潮湿的青石板上,一辆马车缓缓轧过,不间断的轱辘声中夹杂着哒哒的马蹄声。
马车华贵大气却不失质朴。上好的沉香木散发着温雅古意,其上镶嵌的金箔银线隐蔽,伴着珠宝玉石点缀在繁复的云纹及各色图案上。周身雕刻着的松枝青鹤栩栩如生,墨色厚重的织锦挡在车前,与窗牖处的一帘玄色遥相呼应。
车内宽敞舒适,走道及坐榻上皆铺着白绒绒的波斯绵毯。幽幽的桐花香袭来,在空气中蔓延着,却驱不散此刻车内的紧张气氛。
说是紧张,也只是洛杉萸一个人的紧张。阮陵爵端坐着闭目养息,脸上看不出喜怒。
杉萸捏了捏粉拳,深吸一口气,是时候迈出和解的第一步了!
她眼神坚定,气势磅礴,不料一开口便松下了脊背,语气怂怂伴软糯:“哥……你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不论是昔日里的不收边幅,还是今日的引狼入室,我都会一一反省,努力去改的……”
阮陵爵略显苍白的面容并无起伏,只长长的羽睫微微颤动,掩于一片阴翳之下。
杉萸并未注意,讲着讲着便觉着心中闪过一丝难过和悔意,似乎自己真就是那原主,说话间渐渐带着哽咽:“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从很久以前开始便讨厌了。我也不喜自己,哪哪都不喜……”
她顿了一下,像是在认真地排查筛选:“不,也有一点是喜的,那便是幸运。我很幸运能住在这个家里。”
杉萸润了润唇,继续道:“哥……我不会再那般没脸没皮地缠着你了,会把你当成亲生哥哥去对待。我也会好好爱护、孝顺母妃,努力做个大家闺秀(……这个不一定)。”
阮陵爵从未听她说过这些,心中没有震动是假的。他忽然很想看看,看看此刻的洛杉萸是什么样子……
他缓缓睁开了眼,像是一股明亮破碎了黑暗。那眸中看似波澜不惊,细下里却藏着怀疑,定定地看着她。
杉萸对上那道视线,心中小鹿乱颤,顿时慌得一逼。但她深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脸上更显庄重与虔诚。
她一定要刚住!
“哥,我是认真的,我会以行动来证明。而证明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清冤屈,找出幕后真凶。”
阮陵爵,看她这双大眼睛,多真!
时间在这一刻过得极慢,阮陵爵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目光透过,像是要看穿她的一切。雪白长袖的遮盖下,那漂亮的指尖轻捻,慢慢摩挲着,道出点点思绪。
细细想来,洛杉萸确是变了很多。
不再唤他“陵爵哥哥”,不再痴缠着他,那双眼里没了以往的迷恋,只剩澄澈。
听暗六说,是她获悉了药引生长之地,主动前去寻药,不畏艰险。
而现在,她在道歉,在承认错误,在乞求获得原谅,她从未如此小心翼翼……
若抛开以前的点点滴滴,若他对洛杉萸从来不抱有偏见,自己是否会原谅她?毕竟她只是被利用了,甚至寻回了药引。
自己是不是该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这个家一个机会……
大兄弟,倒是说句话啊……她的眼睛快撑不住了……
阮陵爵的嘴角轻轻抿起,泛着些苍白,他似乎还是过不了心中那关,忘不了之前发生过的一切。
他无法因为这件事,因为她的几句话就抛开过往,毫无芥蒂地重新去接纳一个人。
他做不到……
半晌,他张了张唇,话在嘴里溜了一圈最后化成一声叹息,僵硬地说道:“我等着。”
杉萸蓦地一愣,反应过来后便是一阵狂喜,甚至没去注意其话中语气以及话中含义。
她松了口气,仿佛卸下了沉重感,感觉整个天气都变好了。
就在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杉萸忍着心中欢喜,默默跟在阮陵爵的身后。
她低垂着头,忽略了四周早已观赏过无数次的皇宫美景,呆呆注视着男人雪白的裙裾。
因着沉稳的步伐频率稍快,那脚边的层层布裳掀起,宛如清丽的海棠花。
咦,和她的一样呢!
现在的杉萸很是忐忑,双手交互着端坐在木椅上。
自皇帝询问了慕采卿的情况后,这室里便静了下来。
她瞥了眼对面满脸淡定的阮陵爵,以及高座上悠闲品茗的皇帝,不由压力山大。
她知道皇帝和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