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生活费。”乔楚生将档案转交给路垚。

    “真是‘衣衫褴褛如乞丐,富贵威风官家人’啊。”路垚刚感叹完,就注意到了档案中的亮点,“十年前,他太太也是身中数刀、死在家里?!”

    “嗯。”乔楚生双手环胸,点了点头,靠着办公桌,补充道,“当时巡捕房定案是入室盗窃被发现了,所以下了杀手。”

    “怎么可能!”白幼宁满脸的不信,“那入室盗窃的窃贼呢?后来抓到了??”

    “没有。”乔楚生摇头,“说是线索不够,最后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这分明就是谋杀案……”路垚无语地将档案扔在沙发上,“卷宗里写着,他太太生前与他关系不睦,并和多个男人私交不清不楚,这就是杀人动机啊。”

    乔楚生垂头,挠了挠嘴角,“可卷宗里也写了,虽然胡展枭确实有嫌疑,但他也是第一报案人,而且当时证据不足,只能放了。”

    “疑罪从无……”路垚若有所思地呢喃,倏地勾起嘴角,“有点意思,走,去会会。”

    乔楚生跟着他,刚走两步,突然停下,“幼宁,这次你就别跟着去了。”

    “为什么呀!?”白幼宁不满地反抗。

    “因为对方是个变态。”已经下楼梯的路垚,转身朝她嚷了一句,“万一伤到了你,老乔怎么跟白老大交代?”

    对于这个理由,白幼宁更加不满,“我是一名记者!有义务向广大群众报道真相!”

    “真相,等我们审完了,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乔楚生软下语气,“幼宁,别让我难做,行吗?”

    “……”白幼宁赌气的鼓起腮,半晌才不甘愿地背过身去,“行!我不去!”

    只是乔楚生和路垚都没想到,阻止了一个白幼宁,半路又杀出了一个路秦。而且很显然,她已经久候多时了。

    “你怎么来了?”乔楚生有些诧异。

    “我想旁听。”路秦答的简单扼要。

    “这不合适吧。”路垚挑眉,双手叉腰,一副在自己地盘的嘚瑟样。“审讯犯人,怎么能随便让闲杂人等进入呢?”

    路秦眯了眯眼,“二十大——”

    “您请!”路垚立马堆起笑。

    路秦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乔楚生脸上也漏出些许笑意,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真出息……”

    路垚瘪了瘪嘴,佯装什么都没听见的跟在最后。

    审讯室内,路垚和乔楚生并肩坐着,路秦坐在旁侧,而犯人胡展枭虽然带着手铐,脸上却挂着儒雅的笑容。

    乔楚生将案卷资料“碰”地扔在审讯桌上,双手环在胸前,惯用地开场白,“交代吧。”

    “交代什么?”胡展枭疑惑地看向两人。

    “你说交代什么?!”乔楚生见他一副不认账的做派,立刻火冒三丈,“交代你的犯案过程!”

    “犯案?”胡展枭脸上的神情更加疑惑了,“犯什么案?”

    路垚按下即将暴走的乔楚生,淡然一笑,“长三堂的杀人案。”

    “杀人案?”胡展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我承认,昨天晚上我是想趁机打劫,但你们说的什么杀人案,和我可没关系。”

    “打劫需要下死手吗?”乔楚生再次怒吼。

    胡展枭腼腆地笑了笑,“这不是第一次,没经验么……我当时就想吓唬吓唬他们,没想真伤人……”

    “不承认是吧?”路垚不在乎的笑了一下,“那你怎么解释,长三堂前两起杀人案中,死者身上的伤口,和你的这把刀完全吻合?”

    “这位探长,您别拿我寻开心了。”胡展枭笑出声,“这种小水果刀,家家户户都有,你们不能因为我有一把水果刀,就说我是杀人犯吧?”

    “死不承认是吧?”乔楚生眼神阴狠,指尖敲向桌面,“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乔探长,要想严刑逼供,我也没办法……”胡展枭一脸无可奈何的耸肩,可下一秒,突然话锋一转,“要不,你们说说,我是怎么犯的案?”

    “好!”路垚也有点恼了,“长三堂的青楼女子,为了稳固客源,大多会和客人有些暗中勾搭,而你正是摸准了这点。一个礼拜前,你埋伏在长三堂的侧巷,伺机寻找猎物,这个时候丁香和男客正好撞了上来。但你觉得一刀毙命的死法太便宜他们了,所以你一刀又一刀的足足砍了他们39刀。”

    “可如果那样,我也会被血溅到,怎么安全离开呢?”胡展枭像是个认真求教的学生,和他探讨起来。“我记得第二天的报纸,还写着现场没留下任何痕迹和脚印。”

    “你的确聪明。”路垚鼓了鼓掌,“我猜那晚你应该穿了身黑色的衣衫吧?即便溅了血,夜色下,也没人会注意。至于脚印,当初的确让我困惑了很久,直到昨天又去长三堂,我发现那里常年备着下雨天防止客人弄脏地板的鞋套,突然明白了——那晚,你之所以没留下脚印,就是因为穿了鞋套!”

    “鞋套?”乔楚生微微皱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