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秦想抽回手——没成功,无可奈何的笑着威胁,“乔楚生,你可想清楚了,要是真和我在一起,以后可就逛不了窑子,不能风花雪月了啊~”

    “我什么时候逛过窑子了??”乔楚生下意识的反驳,愣了一秒,欣喜若狂地跳起,“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了?”路秦佯装不解的反问。

    “我不管。”乔楚生拽着她的手,轻轻吻了下,眼中笑意如同繁星满天,“我就当你答应了,乔太太。”

    “谁是乔太太?!”路秦一下子就红了脸,“松手,我要睡觉了。”

    乔楚生扶着她躺下,动作轻柔地替她盖好被子,笑容满是幸福,“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第十七章

    可想而知,当徐老被送往曼森俱乐部,就注定了他死亡的结局。

    然而,之后的事,是诺曼没料到的。

    先是汽车被炸,后是租界的赌场、舞厅、饭店被砸。一波接一波,片刻不停息。

    “Son of a bitch!”诺曼愤恨地捶向茶几,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I told you not to hurt 路垚。”安德森垂头丧气地皱眉,“Now you see the result。”

    “Enough!”诺曼颐指气使地打断,“If we don’ t kill路垚,he’ll always be our stumbling block。”

    “No!”安德森不认同地反驳,“We don\'t have to kill him,we just need him to leave Shanghai。”

    “So,you have a pn。”见安德森点头,诺曼压下心头的火,“OK,I give you one ce,let me see。”

    搞了一个礼拜,洋人那里始终没动静,路秦就让大小黑收了手。毕竟再往大了闹,巡捕房就得出面了,而且这一礼拜也是她的极限。

    在路秦一而再则三强调伤好之前决不插手帮内事物的前提下,终于得到了出院休养的批准。当然,她休养的场所就俩——白天合租房吃喝,夜里乔四家睡觉。

    乔楚生一般早上九十点钟,把她送到合租房,顺便蹭上一顿吃的,再去巡捕房上班。赶巧,今天是路垚“结工资”的日子,就顺路捎上了他。

    “我又不赖你的钱。”乔楚生开着车,笑着挑眉,“用得着这么急吗?”

    “谁跟你说是为钱了?”路垚白了他一眼,“有些话,家里说不方便。”

    “行……”乔楚生打着方向盘,受不了他的笑笑,“那你现在说吧。”

    路垚抿了下唇,一本正经地摆出了大家长的姿态,“老乔,我问你,你和小曼……进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啊……”乔楚生忍俊不禁的笑出声。

    “什么什么啊?”路垚紧盯着他,甚至拽起他的衣服,“我和你说老乔,你别想蒙混过关,赶紧老实交代!”

    “别闹,开车呢……”赶忙拍掉他的手,乔楚生拿他没辙的解释了两句,“路秦伤都还没好呢,我能对她做什么呀?”

    “也对。”路垚先是点头,一想不对,又连连摇头,“她就是伤好了,你也不许动歪脑筋!她可不是什么舞女、青楼女,你要敢欺负她,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就你?”乔楚生想到酒吧那晚,笑着摇头,“算了吧。”

    “老乔,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面对路垚的咋咋呼呼,乔楚生选择直接无视。将车停好,自行上楼。

    “探长。”办公室门口的阿斗突然发声,有意无意地朝着门里使眼色,“有人找。”

    乔楚生挑了下眉,“谁?”

    “工部局的洋人。”阿斗在他耳边小声道。

    随后赶到的路垚正巧听见,和乔楚生交换了个眼神,双双推门而入。

    沙发上的安德森闻声抬头,扬起一抹友谊的笑容,“乔探长,路先生。”

    “不知道工部局的安德森先生突然大驾光临,有何指教?”乔楚生也摆出一副客气的模样,只不过他的客气里带着不容小嘘的霸气。

    “这段时间,乔探长和路先生侦破了许多的大案,我们工部局都看在眼里。”安德森全程用中文阐述,虽说得缓慢,但算的上诚意十足,“所以,我们一致决定聘请路先生为巡捕房的副探长。”

    “副探长?”路垚对这个称呼倒是有点兴趣,“有固定工资吗?”

    “当然。”安德森肯定的笑道,“除去固定工资,如果破了案,还会有额外的奖金。”

    “额外奖金?”乔楚生挠了挠嘴角,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事儿,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这是工部局的最新决定。”对于他的警惕,安德森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