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诺曼呢?”

    路淼红唇微抿,沉默了。

    “姐。”路秦放低姿态,软下了语气,“三土留在上海,不止有我护着,还有白老大和巡捕房,黑道白道都不会让他出事的。”

    路垚连忙点头附和,“姐,我真的不想离开……”

    “我还会在上海呆几天,苏格兰的事,我会处理。”路淼拎过手提包,优雅起身,“但是三土,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上海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姐,你的枪。”见她落下东西,路垚赶忙提醒。

    路淼停步侧头,回眸一笑,“送你了。”

    “谁要啊!”路垚扯了一嗓子,满面愁容的看着这个烫手山芋。

    路秦挑了下眉,顺手抄起桌上的枪,下一秒,轻笑出声。

    “怎么了小曼?”路垚莫名地看着她。

    “枪里没子弹。”话音落下的同时,路秦打了一发空枪,将它别回了后腰。

    “What!?”

    第十八章

    自打路秦从和平饭店出来,乔楚生就隐约觉得哪儿不对劲。直到把三土和幼宁送回家,他才忍不住问出口。

    “没什么,就是觉得心累。”路秦敷衍地闭上眼。

    乔楚生皱眉,踩下刹车,“说实话。”

    路秦扭头看了他一眼,无力的笑笑,“刚才三土扯着我伤口了。”

    “裂开了?!”眉心皱得更紧,下一秒,乔楚生换挡,一脚油门踩到底。

    看着周围的景致,路秦有些许诧异,“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我倒是想送你去医院。”乔楚生瞥了她一眼,反问,“你肯去吗?”

    “可以啊,乔探长,越来越了解我了。”如果不是左肩伤痛,路秦很想拍他肩来着。

    乔楚生目光狡黠,勾起唇角,“那……就没什么奖励?”

    “去。”路秦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好好开车。”

    谁承想……

    车开到乔家,乔楚生愣是不许她下车走路,非要抱着她上楼。这也就算了……

    正当路秦准备处理伤口,乔楚生“啪”的一下,推门而入——

    “乔楚生!!!”路秦气急败坏的扔过枕头,用手臂挡着胸前的抹胸布料。

    几乎是在同时,乔楚生即刻背过身,乖乖立正挨打,“那个……我就是怕你一个人不方便。”

    “滚!”路秦又扔了个枕头,可能力气使大了,扯到伤口的“嘶”了一声。

    乔楚生下意识的转身,不管不顾的朝她走去,捉住她下劈的手,眉眼间满是担忧,“别乱动,让我看看。”小心翼翼的揭开纱布,果然是伤口裂了。话不多说,乔楚生直接替她处理起来,期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弄疼了她。直至重新包扎完,才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

    见他这般担心重视,路秦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啊。”

    “不生我气了?”乔楚生勾起一抹熟悉的坏笑。

    “你——”刚说一个字,路秦就被他抱进了怀里——当然,动作十分轻柔。

    “我会负责的。”乔楚生淡淡笑着,淡淡说着,却仿佛用尽了毕生的温柔,“小曼,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结婚。”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安静的,能听到树叶和微风的声音。

    夜里的风有些凉,但那声“好”,却一直暖到了乔楚生心底。

    过了几天,在工部局的办公室里,路淼见到了安德森。

    客套的寒暄后,路淼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安德森,再怎么说,路垚也是我弟弟。他的事,我不希望别人插手。”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安德森佯装不解。

    “误会吗?”路淼反客为主的霸气一笑,“那好,那么作为他的姐姐,我现在明确答复你,路垚不会去苏格兰。”

    “Why?”安德森不能理解的耸肩,“让路垚去苏格兰培训,是工部局的决定,对他百利无害。”

    路淼抿唇一笑,说出了让他无法反驳的理由。“经过前段时间的枪击事件,家父实在不放心让他出国。”顿了顿,语带威胁地轻笑道,“如果路垚在上海滩,连路秦和巡捕房也罩不住他,那要兵也好、要枪也罢,都是我一句话的事。”

    安德森抿起唇,她话里的含义已经很明显了。“Ok,我会和工部局其他董事反应的。”

    “那就好。”路淼满意地起身,走到门口,警告般回眸浅笑,“安德森,告诉你背后那个人,虽然利益很重要,但他要再敢动我路家的人,那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比利益更重要。”

    扔下这句话,路淼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开。没过多久,司机又将她送到了路垚的合租房楼下。

    客厅门被敲响时,路垚和白幼宁正在吃早午饭。但当三土拉开门,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

    “姐、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