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爸似乎想说什么,想和以前一样接我的梗或者故事,但下一秒,他只是疲惫地叹口气,“去玩吧。”
我站立在门口,看老爸洗碗的背影。又觉得,我说的很对,要不然怎么对抗“修卡”?
修卡是假面骑士的死对头,我最讨厌这个了。
睡梦中,我被吵醒,门外老爸和妈妈似乎在争吵。
“岸边洺子!你为什么要去求情!”
“那本来就是你的家!我去就应该!他们就应该帮助我们!”
“我已经脱离本家了,你这样……你这样……”
“饭都吃不起了!英一,你还在乎什么?不说我们,你看看乌子饿了多少顿了!你放下自尊心不行么!”
“不是我放不放下自尊心的问题!乌子一旦回归本家,她如果是男孩子我就不会说什么,但乌子是女孩,你要她以后怎么办?!只能被当成商品一样利用,联姻!”
“那是你们家太迂腐了………”
我睡不着,肚子在叫,干脆坐起来,穿好衣服,今年冬天外面还下着小雪。
外面安静下来,我偷偷打开一个门缝,灯已经关了,老爸疲惫了一天,又吵架,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妈妈立在黑暗中,我以为她看到我了,还关了一下,结果没有。
她回屋里,我正要打开门出去拿水喝,妈妈又出现,吓得我立刻掩上门。
她拉着行李箱,没有回头,打开门,雪飘进来,又很快关上。
我愣愣地看着门。
我知道她要走了,妈妈不会回来了,我莫名清楚。
可是,饿了怎么办?
我打开门,走到厨房,我一看,果然米袋里的米没有少,妈妈没有带饭。
一定会饿的。乌子就很饿。
我想了想,把沉甸甸的米袋拖到门口,垫脚,勉强够着门锁,打开门。
下一瞬,雪花飘进来,还有凌冽的风,我弯着腰把米袋拖出去,门口停着从旧家带过来的我的自行车。
不是两个轮子的,因为后面的那个轮子两边还各有一个小轮子。
我把米袋放到后座上,拍拍。
前座铺满了雪,不过我一拂过,它就没有了。
夜晚,天空黑黑的,压得低低的,到处都是雪花,白茫茫一片。
我信心十足地骑上去,蹬一脚……没蹬动,踏板纹丝不动。
我不满地连踏几下,都没有动。
但我没有放弃,我一根筋地一直踏。
身后的米袋,因为口子没有束好,白白的米粒像一小股瀑布一样流下,融入雪中。
我蹬了半晌,终于动了,虽然有些费力。
轮子转动,在雪地压出车痕,我呼出的气变成白雾。
我脑海中还记得我们来这里的火车站,我以为妈妈是去了那里。
一开始小小的自行车很慢很慢,但后来越来越快。
我蹬得越来越快,自行车在雪地里发出吱呀声,雪花一直向我飘,但周围好大好大,空旷,雪地静谧。
只有我一个人,越来越快,雪花都是冰冰凉凉,周围场景一闪而过,尝到趣味,我不由得发出笑声。
恍惚间,我好像变身了,也许前面就有一个修卡等我去打败。
前面有一个红绿灯,我慢慢停下来等,哼着歌,冻得红红的脸和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一个人,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白白的地上,红绿灯的帽檐也铺满了雪。
我无聊地接雪花,想到什么,回头。
米袋几乎干瘪。
。
英一睡下,下一秒听到什么动静惊醒。
他很爱妻子,他确信。但他确实公司破产失败,他不能阻止,也不会阻止妻子离开自己。
英一翻来覆去,还是起床,带着一丝侥幸,打开客厅的灯。
门房大开,雪花不住地飘进来。
他意识到什么,急忙进女儿的房间,空无一人。
没有车,车早就卖了。也没有自行车,只有女儿的自行车拿了回来。
英一心在砰砰得跳。
如果乌子不在,他该怎么办。英一看到往日的儿童自行车不在时,他几乎恍惚。
直到看见雪地上,还没来得及掩盖的车痕,和仔细看才能看清的米粒。
。
“乌子!”英一顺着米粒赶去,其实没多远,但他感觉跑了许久。
红绿灯下,女儿靠着杆,是他最熟悉的垂头丧气的样子,以前拼不好拼图她就是这样。
小孩黑黑的发盖上一层白雪,自行车停在她脚旁,座位上也有了一层薄雪。
他急忙赶过去,蹲下,拂去女儿头上的雪,她半阖着眼像要睡着,见他来了,又瞪大了眼。
幸好没事。
英一抱抱她:“怎么自己出来了,你知不知道爸爸多担心。”
乌子闷闷道:“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