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好像叫沈明,或许就是沈修的父亲。

    “是。”

    “沈修……不死不休。”黎婉把电话挂掉,用力握着听筒,找不到沈修她这辈子死不瞑目。

    半夜黎婉毒瘾发作,躺在床上弓着背,用力咬着自己的胳膊,有那么一个念头她想死了算了,紧接又闪过了乔楚生的笑脸。

    不知多久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黎婉撑着床起来在浴缸里放满了凉水,把自己泡了进去。

    把整张脸埋进了水里,无声的哭了出来。胳膊上的伤口流的血,混在水里从红变粉再到不见。

    第二天乔楚生来找黎婉时发现她的脸色还没有昨天好,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不烫。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啊,你该去巡捕房了。”黎婉对乔楚生笑了笑,从一旁拿出一直记录着案件的本子递给他。

    “乔探长,这个还给你。”本子上夹着一只金色钢笔,是上回丢到地上后乔楚生知道被路垚捡走的那只。

    “你……什么意思?”乔楚生喉咙像是被什么给捏住了,缓了好久发出声音。

    “我们不合适,乔探长另寻良人。”黎婉说完指了指自己大门,赶乔楚生离开。

    乔楚生没有回答,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门里坐着的那个瘦弱但在他心上千斤重的人。

    路垚看着一杯一杯酒大口大口喝下的乔楚生,询问道:“那你放弃了?”

    “嗯……再纠缠下去惹她烦。”乔楚生看着玻璃杯里的酒,他好像看见了黎婉,他就听过一次黎婉喊他四哥,那时候他就在想要是能听一辈子多好。

    “那我老实和你说吧,我觉得黎婉有事情瞒着我们。”

    “她说对方不知道她是谁,如果你要绑架人换钱,不先调查下对方家里有没有钱吗?找个没钱的不是白冒险了。”

    “就算是真的,一点消息也不留,我们往哪里交钱。”路垚手指敲着杯壁,认真解析道。

    “你的意思是?”乔楚生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脑袋问道。

    “那两天出大事了,按黎婉的性子会和对方争个死活。”路垚从小就听过黎婉的名声,以前有个人当着她的面破口大骂她哥哥,谁曾想她下一秒就把人给打了,还放言没打死是给他们家留后了。

    “那还不快走。”乔楚生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外套,整个人晃了晃。

    路垚立马扶住他,叹了口气说道:“去了有什么用,她又不告诉我们。”

    白幼宁刚从黎婉家出来就看见路垚费力的拖拽着乔楚生,跑过去扶住乔楚生的另一只胳膊问道:“楚生哥怎么了?”

    “喝多了,黎婉有没有什么不对劲?”路垚放松了一点,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没什么不对劲啊。”白幼宁回想着,刚刚和黎婉聊天什么都挺好的,就看天挺晚黎婉让她早点回家。

    第二天早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白幼宁听完路垚的一番解释说道:“直接问吧,我们当初找不到人,估计也找不到线索。”

    “你说呢?”路垚看向已经酒醒的乔楚生。

    “你们去问,我在门口等你们。”乔楚生双手相握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幼宁敲响了黎婉的家门,等了许久乔楚生以为又出事了想要爬墙时门开了,乔楚生快速躲到一旁的弄堂里。

    “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白幼宁握住黎婉的手,冰冰凉的。

    黎婉伸出手抱住了路垚的腰,隔着衬衫路垚都感受到黎婉额头的温度,在这么烧下去估计脑子要烧坏了。

    “三土,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什么,老乔快过来!黎婉发烧了。”路垚抱着黎婉,生怕她一下子脱力倒在地上。

    本来只露出一双眼偷看的乔楚生听到路垚喊他赶紧跑过来。公主抱抱起黎婉往停车的地方跑,白幼宁和路垚两个人追在身后。

    一路上乔楚生恨不得把车子开成飞机,超车按喇叭,惹身后还有不少人骂。

    到了医院先挂了退烧针,医生面色凝重的走进来问道:“谁是家属?”

    “我是。”乔楚生站起来走到医生面前。

    “跟我出来一下。”医生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如花的少女叹了口气。

    路垚拍了拍白幼宁的肩膀跟着走出去,就听到医生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病人体内有吗啡,你们知道她是怎么染上的吗?”

    “你说什么!”乔楚生拉住医生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吗啡是什么乔楚生比所有人都清楚。

    “老乔松手。”路垚扳着乔楚生的手,好不容易松开后医生捂着自己的脖子逃走了。

    乔楚生想到了什么跑回病房,掀开黎婉的被子。白幼宁不解又阻止不了乔楚生的行动问道:“楚生哥你要做什么?”

    把衣袖往上推,胳膊上有几个小针孔,乔楚生拉开另一只衣袖,除了针孔还有无数牙印。把黎婉衣袖拉下来盖好被子走了出去,让路垚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