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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开!”

    时月拍李锦乐的肩∶“搬开,让他进来。”

    拒马很快搬开,慕容驳一夹马腹∶“驾!”

    十几人,如入无人之境。

    拒马在他们进来以后,悄悄关上了。

    “叫李定邦来见我!”慕容驳骑在马上,趾高气扬。

    “还有那个时什么的小白脸,快去!”

    公子宁关了他好几天,羊伯几乎寸步不离盯着他,要不是他来晚了,曹六能被抓起来?

    这个李定邦敬酒不吃吃罚酒,连他的小舅子都敢抓!

    军营里没人应他,大家各做各事,仿佛慕容驳这些人不存在似的。

    “都聋了吗?”慕容驳大怒,他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忽视过∶“你,去把李定邦叫来见我!”

    忽然被点到名的李锦乐指着自己∶“我?”

    虽然穿着布衣,站在路边,但再怎么样,他长得也不像小兵吧!

    在慕容驳眼里,不论你是贱民还是贵族,忤逆他就是该死!

    一而再再而三被无视,他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举剑就砍∶“不识好歹的东西!”

    “呲拉——”李锦乐就地一滚,长剑把旁边的帐子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李锦乐心有余悸,刚逃脱慕容驳的追砍,又被他的手下团团围住∶“你这个不长眼的贱民,居然还敢躲?”

    李锦乐从数十条马蹄下逃出来∶“大——哥——”

    “唰唰!”

    一声高喊,四周齐刷刷出现三十几个弓箭手!

    李定邦不知何时站在高高的麦草垛上,抬手∶“都抓起来!”

    “李定邦,你敢?”慕容驳气得大叫,举剑要迎。

    没想到白银亲自飞身去捉他,几乎没费力气,就把慕容驳从马上拽下来!

    其余那些草包一看这阵仗,吓得连反抗都忘了,乖乖束手就擒。

    “带下去,严加看管。”李定邦下令。

    慕容驳拼命挣扎,白银三下五除二把他捆起来,拖走。

    时月辛苦地爬上麦垛∶“事不宜迟,我们立刻提审曹六!”

    曹六被关押了好几天,白白胖胖的小少爷饿得像恶鬼一样。

    他被扭送上来,不服气地大骂∶“你等我姐夫来,就知道厉害了!姓李的,你等着,你等着!”

    时月一拍惊堂木∶“肃静!”

    “你姐夫是吧?”

    “巧了,他来了,他不仅来了,还被我抓起来了,你看他还有没有这个本事保你!”

    曹六一开始不信,小卒押着他在门外一看,慕容驳刚好被白银一脚踢进囚车,曹六当场就吓哭了!

    “你们怎么敢……那是宁君的……你不要杀我啊!你不能杀我!”曹六顿时慌了。

    时月拿起名册∶“你们六人把桑村前来问水的良民活活打死,按律当斩,你以为还有谁保得住你啊?”

    曹六猛地抬头,神情惶恐不安:“不是我们……不……我们没想杀人。”

    时月眯了眯眼,仿佛在等待什么。

    “大人,曹氏的家主在外面求见。”

    “好,他终于来了!”时月一抚掌。

    她示意手下把曹六堵上嘴送到屏风后去,地上的痕迹也全拂了。

    曹氏的家主一见到时月“扑通”就是一跪∶“求大人饶小儿一条性命!”

    慕容驳被抓的消息在时月的造作下,迅速在负夏传开。

    曹家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妙,他急忙带着时月想要的东西,来了。

    时月对他带来的礼物看都不看一眼,她要证据。

    果然,曹氏的家主取出另外一个包袱。

    ——是几件血衣,和一把短剑。

    “杀人的,不止小儿一个!求大人看在我们主动认罪的份上,从轻惩罚!”

    曹家主捧着礼物跪行了几步∶“大人,老儿年过五旬,膝下就这一根独苗啊!”

    说到情深处,苍老的脸庞上挤出两行眼泪。

    听起来感人肺腑,听起来很是可怜。

    时月一点都不觉得心软,失去孙子和儿媳妇,孤苦伶仃的车婆婆不可怜吗?一夜之间失去两个孙子的老族长不可怜吗?

    曹家主的话,被屏风后的曹六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他想挣扎,想扭出去见父亲!

    可是他被按在这里,被迫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对视!

    这人太可怕了,一个眼神就让他吓得想尿裤子。

    “砰!”时月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事到如今,你还为幕后的贼人开脱?”

    曹家主吓了一跳∶“没有,我们没有……”

    “我问你,曹六怎么知道车周等人会来负夏求水?”

    “负夏又为何不明不白停桑村的水?”

    曹家主一惊,咬紧牙关。

    这不能说!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