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来报,我都不知道他回来。”
郝太太说完,翘着小指,拈着茶杯抿了一口。
这是变着法儿地来说她吧,她心虚地也跟着抿了一口。茶是好茶,可她却没这个心思品,只恭敬地附和。
“伯母说得是,日后他回来,我一定劝劝。”
“你是个好孩子,知书达礼,人也漂亮。只是,婚姻大事,总得问问父母的意思才好,你母亲又不在,我便只好来劝劝你。”
待停了一顿后,郝太太放下杯子,直勾勾地看向她。
被看得浑身发毛,她如坐针毡,捏着杯子,强装笑意,故问道。
“劝我什么。”
郝太太面露笑意,娓娓道来。
“铭城虽大你六岁,可对男女之事并不上心,有时候必定照顾不周。你还小,比他更好的比比皆是。这样吧,郝珊与你情意颇深,若不嫌弃,我认你作干女儿,日后必定替你再好好寻摸一个。”
“妈,你说什么呢。”郝珊刚巧从外面回来,听见这话,气鼓鼓地进来质问。
童葭瑶出言婉拒后,放下杯子,起身告别。郝珊见此,追着她到廊外,安慰道,“你别往心里去,他们做不了我哥的主。”
“还是等你哥哥回来,再说罢。”
显然,她一副失了神采的模样,急急迈腿走远了。
进到厅中,郝珊坐下来,冲郝太太赌气地说道,“妈妈你在干什么啊。”
从几下的抽屉里,郝太太抽出一张报纸,扔在沙发上,扬起下巴,扶上鬓角。
“自己的儿子订婚还得看报纸才知道,铭城忙得不沾家,可葭瑶总该上门来提一嘴吧。还有,我不同意这门婚事。之前我就找人算过,她的命格不太好。你哥哥少年英雄,英名在外,多少名媛千金抢着往咱家跑,不愁找不到更好的。”
望着郝太太锋利的眼角,郝珊心下暗暗苦笑,说是提倡自由恋爱,自由结婚,可是,葭瑶和哥哥门当户对,母亲也不满意,更何况是她与林蒲呢。
迟早有一天,她要离开这,和林蒲一起去追求真正的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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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卡肉,我争取再更一章。
交尾
夏日的白天总是格外长,临近傍晚,变了天色,一团一团的乌云散落在深灰蓝的天空上,黑压压的,瞧着人心里压抑得很。
和林蒲分别后,他急匆匆往回赶,手里还提着个玻璃罐,里面两尾小金鱼摇着尾巴游来游去。原是刚刚在街口,两人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还在支着摊子卖金鱼,便各买了一缸才回去。
回家后,听说童葭瑶哭着去了西山公馆后,他路上时还是喜笑颜开的脸,瞬间冷下来,和外面的天儿一样阴沉沉的。
挥走了刘妈,他思前想后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明明上午说完话两人还好好的,难道又惹她生气了。
想到这,楼梯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是郝珊专程打给童葭瑶道歉的。他不动声色地套话,对下午的事猜了个七八分。
电话里,时不时传来指甲敲击玻璃的声音。挂掉后,郝珊摸着玻璃鱼缸,眼睛跟着那两尾小金鱼一起转来转去。
天上已响过几道雷声,瓢泼大雨便紧随而至,一股潮湿的青草味弥漫开来。
“云遮,下雨了,你去歇着吧。”
童葭瑶反手横过狼毫笔,朝一旁打瞌睡的云遮吩咐道。
云遮晃晃脑袋,应着往外去,刚打开门,见门外站了个人,吓得她大叫起来。
“干嘛呢。”
一惊一乍的,童葭瑶闻声望去,皱着眉头责问,却见童阁从门外进来,浑身湿透,头发一缕一缕地垂下,水珠顺着发丝滴下来。
一大片水在地上迅速流窜,云遮收拾完后端来姜汤就下去歇了,童葭瑶摸摸碗边儿,冲盥洗室喊道。
“洗完没有,汤要凉了。”
‘吱呀’一声,他趿拉着拖鞋出来,身上氤氲着一股水汽,童易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还有些宽大,拖拉拖拉的。童葭瑶坐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擦起头发来。
“你大晚上的跑来做什么。”
“我都知道了。"他低着头,揽过她的腰,声音有点囔囔的,像玉石碰撞一样清清亮亮。“郝珊下午打电话来,被我接到了。”
“那你来这干什么。”
见他头发干得差不多,她将毛巾扔在一旁,手指张开插进他发间,一下一下向后捋。
“我怕你伤心。”
顺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