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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笙难得一见地乱了阵脚,一路阻拦,最终还是没能挡住身后只穿着内裤、抱着上半身的女性。
然而即便见到了,沈稚也没有丝毫慌乱,简单明了地点头打了个招呼了事。
为了避免误会,她甚至贴心地补充解释:“我只是朋友。”
一大清早闯进别人家,多少还是该拿出诚意。
欧阳笙换好衣服、把泡好的红茶送上来,看着沈稚镇定自若地品尝。她抱住茶托,不由得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说过了,”沈稚慢条斯理地回答,“大家都是我的朋友。”
“不是说这个。”
欧阳笙扶着墙。背后,女生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回去,非常羞怯地打了招呼。
沈稚流露出不解:“那是什么?”
“我不是故意不说的,只是你也不跟我聊这个。其实我是双性恋。”欧阳笙一了百了,挤出笑容。
“我知道。毕竟做了这么久朋友,”沈稚的话毫无说服力,“希望不会影响到你和女友的感情。”
“不会的,别小看你和你老公的国民度啊。”
秘密暴露的欧阳笙索性瘫倒。
听到特定话题,沈稚忽然沉默。
欧阳笙说:“话说回来,今天你为什么主动来找我?”
这在往常十分少见。
沈稚却不准备把她和沈河的秘密吐露出来。
她特意在丈夫休息的这一天离开家,来不算怎么亲近的朋友家待着,纯粹只是为了逃避结婚还是离婚的二选一难题。
“我想……”沈稚微笑,“出去玩玩?”
她眨了眨眼。
长舒了一口气,欧阳笙回应:“那去打打网球?”
沈稚没有异议。
但根本对这项运动没兴趣的沈稚根本比不过时常来练习的欧阳笙。
即便如此,沈稚也心不在焉。
于是她们又转战反重力瑜伽。
接着两个女人就像蝙蝠一样倒挂在了半空中。
休息时间,欧阳笙看着沈稚的侧脸,不由得笑着说:“你是真的命最好啊。”
沈稚把碎发梳进绾起的发髻,脖颈白皙而修长,不似天鹅,像的是白鹭。
她吐出单音节:“嗯?”
“读书的时候,你就是最美的。我朋友在初试遇到了你一次,一次就记住了你。他还不是个例。而且你专业也好。后来和沈河结婚了,两个人都事业有成,感情又好……”欧阳笙说,“应该没有人不羡慕你吧。”
沈稚轻描淡写地笑起来。
“你是不是太久没在圈子里混了?”她说。
“我知道你想说我天真,但离你最近的人,除了沈河,应该就只有我了吧。”欧阳笙说,“是不是演技,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沈稚安静了一阵。
她目光放空,手机却窸窸窣窣地震动。沈稚看到蓝翘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她起身,走出房间去接电话。
蓝翘似乎在发抖。
沈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想知道。
“能不能借我点钱?”蓝翘问她。
几秒钟的沉默。
沈稚说:“你要多少?”
等沈稚回来,她们去法式餐厅吃饭,因为欧阳笙想吃蜗牛。沈稚平时吃惯了家常菜,对这些高档料理也就只有感到“不错”的品位。不过她也没回绝。
那间餐厅以视野好、足够私人闻名遐迩,预约起来也很难。
吃一口贵得惊人的食物时,欧阳笙忍不住问:“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辣白菜猪肉饭?”沈稚慢条斯理回答,“你预约了这间店,和女友来吃不是更好吗?”
欧阳笙叹了一口气。
她表现得有些感性:“我觉得她不爱我,可能还是做sex friend比较好。”
沈稚盯着盘子里的鹅肝。
欧阳笙说:“那你呢?”
沈稚反问:“什么?”
“我以为我们能聊点闺蜜间会说的事情了,床上运动、夫妻生活之类的。”欧阳笙坦白,“你们是不是无性……”
沈稚被逗笑,顺着她的意思点头:“不是。”
“那档子事,沈河很厉害吗?”
欧阳笙顿时来了兴趣。
沈稚慎重地想了想,殊不知自己的犹豫在他人眼中反而平添神秘。
她说:“挺累的。”
大学时期,低年级软磨硬泡拉着沈河去帮忙编作业。
沈河本来不想去的。
他时常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对一件事是否感兴趣。学弟学妹穷追猛打,沈河反而越发坚决——他就是这种恶劣的性格。
结果还是研究生那边出面,好像拿张清月也做了文章。护犊子的老师不厌其烦,就让沈河去了。
没想到的是,叫上沈河根本是失策。
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