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控制到了她的手机中,房子里各种各样的监控,让她无所遁形。
在家中跟他相处的一周,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对她没有任何过激手段,相反,温柔的倒是一塌糊涂,各种细节都做的面面俱到,除了不让她出门。
听话的表现,甚至给她开放了楼下的花园,只是怕她在卧室里憋得无聊。
云瓷表面上没任何的不妥,但她每次的观察和打量都暗藏杀机。
顾易礼这人,掌控欲极强,一天三顿饭必须准时吃,不然电话就打过来,睡的时间太长,他也会打电话,她在卫生间里,会把里面所有的摄像头都遮挡住,在里面时间长了,也会打电话。
一天至少三通,换成普通人,怕是早就疯了,当然,她差不多也快了。
这天他回来异常的早,下午四点便到家了,进门叫醒睡午觉的人,云瓷被他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回来了?”
他依然穿着今早出去的白衬黑裤,面容戾气严肃,手中拿着脱下的黑色外套。
“睡多对神经不好,餐厅里有下午茶,去喝。”
正义严辞的声音,让人没有可以拒绝的余地。
桌子上为她准备的是热可可,一旁还放着佣人给他沏的茶水,云瓷捧着温暖香甜可可一口口抿着,见人还不从楼上下来,热茶已经快要凉了。
她想了想,从厨房拿了实木托盘,将热茶小心翼翼放在托盘上,稳住步伐,端着上楼。
出乎意料,三楼书房的门没有锁,只留了一条缝隙,在楼梯上都停到了里面传来零碎的声响,像是在拼接什么东西。
云瓷放轻脚步,加快速度,忐忑来到门前,用托盘抵住虚掩的大门,轻轻往里推开。
猛然,她僵直在原地,瞳孔骤然紧缩。
漆黑的枪口直直对准她的脑门,男人挺直腰板站立,压低眼皮,威厉冰冷的双眸瞪向她,保险杠已经打开,食指压在扳机,扣下了三分之一。
“谁让你进来的。”
他语气直线下降的阴森。
云瓷抓紧托盘,露出微笑,“我来给你送茶,既然不需要,那我先下去了。”
她后退时,胳膊撞到了身侧虚掩的大门。
哐当一声,托盘翻了,滚烫的热茶溅在她的小腿上,疼的倒吸冷气,赶忙蹲下来捂住伤口。
男人迅速收枪,疾步走过来抓起她的胳膊,“哪里受伤了?”
他单膝下跪。粗糙的指腹抚摸着被烫肿的皮肤。
“呜你别碰!好疼啊。”
娇软的哭声直接渗透进他的心底,顾易礼浑身一僵。
将她打横抱起,一脚踢开滚落在地上的茶杯,迅速走进书房一旁的卧室里。
这是他的卧室,房间里干净的只有一张床,和两个白色的床头柜,黑色的被子叠成豆腐块状,床单平坦的毫无褶皱,很快,云瓷就躺在了上面,床板异常坚硬。
见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抓出大把的药膏和纱布以及剪刀。
“不……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只是烫伤而已,拿冰块敷一下就好了。”
男人楞了一下,迅速起身跑下楼。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太阳的味道,这里阳光直线照射,是跟楼下她的房间一模一样的位置,然而没有树叶的遮挡,采光极好。
云瓷费力的撑着胳膊起身,小心翼翼不去碰那叠好的豆腐块,忽然瞧见了抽屉中的一张证书,上面赫然写着:退伍军人证。
他火急火燎的上楼,白皙嫩肤上,已经被热茶烫起了一块慎人的红肿,顾易礼知道自己下手没轻没重,不敢给她上药,只能拿着冰袋轻轻压在上面。
云瓷被冰冷的温度刺激出眼泪,抓着床单咬牙,仰头憋不住的哼出一声,“好凉啊……”
他的喉结在移动,低下头隐藏自己的目光,声音沙哑,“忍一忍。”
冰块直到被暖热的皮肤给融化,红肿明显下去了很多,顾易礼小心翼翼给她摸药,常年握枪的手,居然在这时微不可及颤抖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他看到云瓷一直抓着床单,手背越来越用力,细嫩的青筋凸起,抬头看着她隐忍的脸色,“疼?”
她不说话的点头。
“抱歉。”
“没事。”
她故意的。
故意把热茶淋在自己的腿上,就是为了看他的反应,如此看来,倒真是不错,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牌。
在接下来的几天,云瓷都会有意无意的试探他,不小心将西餐刀尖对准自己,或掉在地上,他都万分紧张的,小心替她把刀尖对准他,再急忙跑过去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一边说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
云瓷总是难为的一笑,“没事的。”
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默默在菜单里撤走了,以后吃饭需要用到尖锐物品的食物。
看到他屋子里的军人退伍证,云瓷心里就有些数,他究竟是做什么的了,几次听到他的电话中叫他顾先生,别墅里的佣人也总是称他为先生,恭敬的态度,又能搞来这么多的隐藏监控,他是政府的人。
然而在去他书房里又一次给他端茶的时候,见桌子上的军用印章,也彻底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