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想出宫一趟。”
冯宝笑了:“陛下若想出宫还不简单,陛下说一声就是,谁还敢拦陛下您呢。”
“朕是不想让人发现。”江洛儿继续道。
不想让人发现?
陛下肯定又要荒废朝政了。
他遭的什么孽,每次这种事都轮到他,让他听到不该听到的话。
冯宝哭闷着脸:“陛下,您难道是想逃出宫吗?奴才……奴才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说着就要退回原位,被江洛儿拽住袖子,想要抽回来,却怎么都拽不回来。
“陛下,您就放过奴才吧,奴才这事兜不住啊,”冯宝道,“这事要是被发现了,奴才……奴才会被杀头的。”
“你这胆子!”江洛儿突然大声道,又马上捂上嘴,低声道,“怎么比我还小呀?”
“奴才的胆子是小啊……这宫里哪个人胆子不小,”冯宝委屈道,“……再说了,陛下的胆子比奴才大多了。”
明知道会被摄政王各种逮住,怕得要死,还一定要在试探边缘狂踩,眼下居然还要逃出宫了?
他的胆子可比不上陛下。
“冯宝,朕是要出宫办事,你帮我这一次……”江洛儿一直抓着冯宝的袖子,“朕不是要出宫玩。”
“陛下有事,让奴才们帮着去办不就行了,陛下给师父发一句话,让师父把出入令牌给奴才,奴才就去帮陛下把事情办了。”冯宝道。
“不行,这件事只能朕亲自去办。”江洛儿坚持道,“而且不能让吕言知道。”
吕言虽然什么事情都顺着她,可江洛儿知道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同意。
而且今日听父亲的话,楚安睦肯定被软禁了,要是递信出去,肯定是传不到他手里,还把事情给败露了,她亲自出去还有可能有法子见得到他一面。
“陛下……您就是想逃出宫去玩。”冯宝欲哭无泪。
“……”
江洛儿没办法了,叹着气,拉紧冯宝的袖子:“帮帮我,冯宝。”
冯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已经被捏得不成样子,再往上看,对上陛下的面容,一脸的迫切着急,看自己的眼神甚至还带着哀求,仿佛自己是唯一的希望。
冯宝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咬牙:“行。”
*
内侍省。
来来往往的太监皆忙碌着。
冯宝压着帽檐想穿过人群。
内侍省的一个小太监,一眼就看见了他,大声道:“冯公公,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冯宝僵在原地,扯着笑容道:“有事要办。”
那小太监见冯宝说完就往里走,提醒道:“冯公公,您是来找高常侍的吗?常侍去尚衣局了,人还没回呢。”
没回?
正好。
冯宝笑道:“那我去常侍屋里等他。”
说完,就加快脚步走了,高常侍的屋子要过了这条游廊,再拐角,冯宝走得急,一转眼就没影了。
剩下那小太监的话还未讲完:“……但常侍待会儿就回来了。”
冯宝到了高常侍的屋门前,门是虚掩的,一推就进。
他一进屋反身就将门带上,靠着门喘了会儿气。
再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因为紧张出的汗,之后一边快速走向高常侍的书案,一边嘴里嘀咕着:“陛下啊陛下,您可真是麻烦啊。”
尽管这么说着,手下的动作却是不停的,开始翻着案上的书册与盒子,书案上找不到,就到边上的柜中找。
“令牌……令牌……”
几乎翻遍了所有的柜子,还是没找到,冯宝心里焦急,视线在屋内四处转悠着,最后停在书架最高处的一个木盒。
指不定就在这里面。
冯宝搬了凳子踮起脚,打开木盒一看,果真有几道出入令牌,他赶紧藏了一块在怀中。
而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几道脚步声,还有谈话。
“常侍,方才冯公公来找您了。”
“他来找我?他能有什么事找我?”
“这我不清楚,他就说有事。”
“那他人呢?”
“说是来屋里等您了。”
谈话声愈来愈近。
高常侍走到门口,看见门被关上了:“我出门时把门关了吗?”
但没细想,直接推门而进。
“你不是说冯宝来了吗?他人怎么不在?”一进屋,没看见冯宝,高常侍问身后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也疑惑着:“方才冯公公是说等您来着。”
屋外这时有一道隐约人影,那小太监眼尖,看过去,连忙道:“冯公公,您在外头干什么,哎哟,冯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小太监跑出去,扶住揉着腰的冯宝。
冯宝苦着脸摆手:“无事无事。”
他哪想到啊,刚刚看见窗户就跳到了,哪想到外面是个大台阶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