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离开,谁知道他竟然躺了下来,就睡在我旁边。
我战战兢兢的看着他,喃喃说道:“你......你不是......”
“不是。”他微微扭头看着我,脸上银色的面具在灯光下,边缘位置闪出丝丝的银光。
我咬着下唇,尽量跟他保持距离,睡在最边上,连翻身都没翻过,一直强撑着,不合眼。
风衡烈像个没事人一样,闭上了眼睛,不一会,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看着他银色的面具,伸了几次手,都没敢拿下来。
病菌让我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虽然还有一点点烫,可是比昨天已经好很多,身上的伤涂了药膏,也感觉没有昨天那么痛。
蓦然想起昨天的事,我一扭头,看到旁边空掉的位置,我才长长的嘘了口气。
风衡烈不在......
他真的好恐怖,除了在叶俊家来去自如之外,还好像一点都不怕叶俊,每次他开口说话,叶俊就像狗一样点头哈腰。
想起他那银色的面具,我有点后悔,我应该拿下来看看他的样子的。
听村子的人说,他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除了眼睛额头嘴巴,两个脸颊都毁掉。
他一年四季都穿着长袖,我想,他的身上也应该很多被烧过的痕迹。
一想到叶俊,我立刻从床~上蹦起,动作过猛,脑袋一阵晕眩,我又跌回大床。
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只觉得身体都被掏空了。
风衡烈救了我出来,治好我,相信他很快就又把我送回去叶俊身边。
这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他做这样的事已经好几次,我每次都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又不能拿他怎样。
仇恨,在心里悄然的滋生着。
终有一日,我会让他们双倍奉还的。
裹着被单爬下床,挪到门边,房门突然被人打开,风衡烈的轮椅上,摆放着一个盘子,上面有一碗粥。
而就在那个盘子的旁边,放着一只牙刷!
我认得,那只牙刷就是我藏在裤头那支!
泥马,我昨天怎么就没想到它呢,我应该在叶俊掐我脖子的时候,用这个插~进他的心脏,捅死他的。
风衡烈抬头看我一眼,嗓音低沉,“想走吗?”
第17、跪着,求他
“废话。”我闪到旁边,他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吃完再走。”风衡烈淡淡的看着我,“不然,哪有力气挨打。”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又要送我回去?
明知道我说的要走,不是回叶俊那里,他非要说出这样的话,摆明就是想送我回去。
我盯着那把牙刷,忽然伸手想要抢过来,风衡烈速度奇快,转眼就捏在手里,手腕一压,将我的手压在轮椅的扶手上,牙刷尖锐的那头,一下就刺进我的手腕。
我呀的一声,瞪大眼睛,看着鲜血沿着牙刷流了出来,滴在盘子里凝结成血珠。
风衡烈的语气带着一丝鄙夷,“这么弱,怎么杀人?”
“关你什么事。”我抽回手,捂住伤口,“你救我,又送我回去挨打,跟叫我去死有什么分别?”
他不说话,驱动轮椅进了房间,把粥放到床头柜,“过来。”
我咬着下唇,没有动。
“你是不是想回他那?”他缓缓转过身,眼神阴沉如墨。
我立刻蹬蹬的走过去,赌气的坐到床~上,他指了指那碗粥,我拿过来就往嘴里灌。
很快就喝光,我扔掉碗,一擦嘴角,“喝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再呆一会。”他缓缓的走到窗口,推开木制的窗门,看着窗外。
窗外,阳光明媚,篱笆外面杂草丛生,远处的山峰连绵起伏,也不知道这个是个什么鬼地方。
风衡烈缓缓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我站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他缓慢的转过轮椅,交叉十指放在大~腿上,抬眸看我,银色面具下掩藏着我看不到的表情。
他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了我好一会,忽然嘴角轻微勾起,“你真是个坚强的女人。”
我这是被逼出来的,不想死,就咬牙扛着,我年轻耐打,从小就在山里爬,水里游,养父一言不合就揍我。
在我的记忆中,除了我在城里读书那会他没什么机会打我之外,小学是从小打到大的。
那时候还不懂得恨他,只知道只要读好书,我就能离开那个鬼地方,不用再面对他。
只可惜,在高中毕业那年,美梦最终还是破碎了。
十八岁,本是最美好的年华,却全部葬送在这些无知愚蠢的人类手里,我不甘心。
看着风衡烈,虽然他的行为很可耻,可是,他却是我唯一能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