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把火:“我和阮明珠不一样,那天晚上你要是被她带走,脱了一层皮都是轻的,我没有夸大其词,不信的话,可以找你那位在识意工作的朋友打听打听。”
“钱呢,我按市场价给,不会亏待你,你有什么要求,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都可以提。”
像她这般好说话的金主,全A市都找不着几个。
“程砚洲,”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她抱臂挑眉,一派闲适姿态:“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该怎么选,你好好想想。”
虽说村中人人都说婷姨飞上了枝头,可云阳姓傅,她身为傅未遥的后妈,处境未必轻松。
傅家上下也都知道他们兄妹俩同婷姨并无血缘关系,那么,她应当不是冲着婷姨去的。
既然同婷姨无关,程砚洲想不通,云阳集团的大小姐,未来的掌权人,招招手,心甘情愿趋之若鹜的男人数都数不清,为何偏偏要为难他?
心中有惑,等待她的解答。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她当然不会告诉程砚洲她的真实想法,略微修饰下,傅未遥道:“身家清白,皮相尚可,至于更深层次的,看你表现吧。”
傅未遥点到即止,不欲再费口舌。
“三天后,嘉华酒店1818。”
不见不散。
念头
二人的交集要追溯到一周以前。
傅未遥和温蕴约在识意碰面,识意是家仅对女性开放的会所,谈事放松的好去处。
做完spa之后,在温蕴的陪伴下,她浅浅眯了一小会儿。
醒来后,见她睡眠依旧糟糕,才睡了不到十分钟,温蕴担忧不已:“黑眼圈重到粉都盖不住!”
“不至于吧?”傅未遥轻轻打了个呵欠,失眠的毛病在进自家公司实习之前就有,只不过近来愈发严重,瞒着爸爸看过几回医生都束手无策。
无论科学的还是不科学的助眠方法,她都试过,效果平平,还不如临睡前自我抚慰一番有效。
和spa的原理一样,身体在外力的作用下放松开,睡意才会不经意找上门。
不过,这种方法只有在独属自己的住处才能实践,回到老宅,不止黑眼圈,她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猝死,全靠一口气吊着。
“刚刚出去的那位云老师,下周到我那上班。”
温蕴不解:“不是总说,每次过来,趴在那儿像条砧板上的鱼,怎么还挖人家?”
傅未遥的确不喜欢外边的环境氛围,无论宣传表现出得多么自然惬意,她不习惯将后背袒露给别人。所以才会想到挖人,比起外边,在家里的任人鱼肉感会小很多。
“鱼要死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傅未遥烦闷地叹气,“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
温蕴附在她耳边,笑得不怀好意。
“不要,”她果断拒绝,而后补了句:“脏!”
“云老师的价格,够你找十个八个干净漂亮的。”温蕴又聊起八卦:“那谁,不就这样,一周换一个都不带重样的。”
傅未遥皱眉:“干净漂亮有什么用?连王羲之都不认识,还天真地问什么时候见见,也就阮明珠好这口。”
“又不是找男朋友。”温蕴知晓她的个性,开起玩笑来无所顾忌:“你多出点钱,A大的都能给你弄来!”
傅未遥敬谢不敏:“太聪明,不好拿捏。”
没必要图一时爽快给自己添麻烦,还嫌家里的烦心事不够多吗?
电梯口前意外吵嚷,争执声不绝于耳,似乎还夹杂着某位相熟朋友不满的质问。
傅未遥和好友对视一眼,准备绕道而行。
三两人围观在侧,兼之管理出现疏漏,刘经理急出一身冷汗,强自镇定指挥服务生将各位客人送离。
退出八卦中心的某位客人回过头和朋友咬耳朵,“阮明珠看上个服务生,听说是代班的,经理有点良心,不想放人,正僵持着。”
另一人回:“怕是僵持不了多久,那男生够倒霉的,要不要提前叫个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