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先想到的也是顾意梨,其次才是自己的儿子陆凌骁。
当初看顾意梨成天黏在陆凌骁身边,让两个人长大后结婚也是江曼先提出来的。
她起初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强迫他们非要结婚。
但后来顾意梨喜欢陆凌骁,至于陆凌骁喜不喜欢顾意梨,她的儿子,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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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家住了几天,顾意梨并没有不习惯的地方。
江曼和陆宏远对她都很好,有他们在,陆凌骁也不敢给她看什么脸色,除了话少了点,倒也算是恩爱。
陆凌骁这段日子突然闲下来,每天也不用出通告拍戏,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看剧本。
他还陪顾意梨去了趟商场,给她补了一份生日礼物。
买的是一条手链,价值不菲。
顾意梨选了很久很久。
陆凌骁倒也耐心,全程安静地在旁边等她选,最后刷卡付钱。
隔天,又到了周末,顾意梨和许听约了一起吃饭。
顾意梨戴着陆凌骁给她买的手链,时不时低头看一眼。
许听嘴里嚼着牛排:“你这手链是陆凌骁送的?”
顾意梨笑了笑,点头说:“嗯,他补给我生日礼物。”
“……”
她的笑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许听有些无语,“一条手链就把你给收买了,姐妹,你还记得这个狗男人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吗?”
“记得。”顾意梨认真地说,“可这都过去一个月了,我也总不能老拿这件事情跟他生气吧。”
许听放下刀叉,擦了擦嘴:“你啊,就是脾气太好了,才会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也不算吧。”顾意梨想了想说,“因为我觉得这不算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小题大做。但如果他哪天做了什么我不能接受的事情,我就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他了。”
听到这个,许听好奇地追问:“比如呢?”
“……”
“怎么样才算你不能接受的?出轨?欺骗?还是别的?”
顾意梨缓缓眨了下眼睛,像是在思考她的这些假设。
“你这些都算。”她顿了下,继续说,“不过他应该不会做。”
“这么相信他啊。”许听眼珠子转了转,“那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出轨了,你会怎么做?”
顾意梨不假思索:“那就离婚呗。”
许听一愣,没想到她回答得那么快那么直接:“真的假的?你能舍得?”
顾意梨了解陆凌骁,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于是说:“那还能怎么办,他都不干净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外面带什么病毒回来传染给我。”
“……”
这怎么就突然开起车来了呢?
许听母胎单身二十几年,没她那么丰富的经验,被她的回答弄得一愣一愣的。
她朝顾意梨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已婚妇女,思考问题的方向就是和我们这些黄花大闺女不太一样。”
顾意梨:“……”
过了一会儿,许听找服务生要了一杯热水。
顾意梨看着她:“生理期吗?”
许听嗯了声:“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特别疼。”
顾意梨:“那你刚才还喝酒?”
许听歪道理张口就诌:“所以我这不是才要喝点热水稀释一下胃里的酒精浓度嘛。”
“……”
顾意梨真是服了。
两分钟后,一位男服务生端着一杯热水过来。
“女士,您要的热水。”
“谢谢啊。”
许听看他把水放在桌上,抬起头,笑容忽然僵在脸上。
坐在对面的顾意梨突然咦了声:“你……不是之前给我送花的那个小哥吗?”
男人闻声看过去。
他像是思考了一瞬,又带上了微笑:“您是顾小姐?”
顾意梨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点头说:“是我。”
男人很有礼貌:“您好。”
“那个……”顾意梨看着他的打扮,又想起他只给她送了一天的花,后面就都不是他了,好奇地问,“你不是在花店工作么,怎么来这里当服务生了?”
男人抬手挠了挠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瞒您说,我那天第一天上班,后来送错了地方,老板就把我给解雇了。”
“……”
顾意梨轻咳了声:“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男人朝她们弯了弯腰,“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二位用餐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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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许听终于回过神,激动地拍顾意梨的手臂:“阿梨,他就是你上次说像陆凌骁的那个?”
顾意梨看着她,点了点头。
许听感叹:“卧槽,这也太像了吧。”
“像吗?”顾意梨低头切牛排,“可我记得某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