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下水道死得其所的那位公爵。”

    那位公爵本尊:……

    因为所接受的消息过于震撼,一时间,伊莎贝拉完全无法顺畅表达出自己内心爆炸的几万字骂娘,而是直愣愣地说了声:“咕?”

    狄利斯看看洋洋自得的这位青年,又看看表情拧成一团的自家研究物。

    他友善地替代了中间翻译的作用:“她是说,信这种谣言的都是傻逼。”

    小青年:“……你什么意思?”

    狄利斯友善地再次解释:“骂你傻逼。”

    小青年的脖子开始一点点变红,他此时缀有雀斑的脸就像是一只没长好的柿子:“你这个人,怎么突然就开始骂人呢!你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狄利斯更加友善:“为什么要和傻逼讲道理呢?那岂不是把自己和傻逼降成了一个水平?难道傻逼的智商能够足以理解正确的道理吗?”

    伊莎贝拉有点懵,她不太明白,怎么自己作为正主还没发火呢,狄利斯就突然开始嘴炮攻击对方了——“搞不懂你在讲什么!刚才那些都是著名诗人告诉我们的,大家都在街角的酒馆里听见了!”

    恼羞成怒的小青年拔高了嗓子,“你自己去问问那位知名的吟游诗人,看他所讲的故事是不是取自事实!”

    狄利斯点头:“有道理。击打一个傻逼是没有效果的,我这就去怼你们的傻逼头目。”

    小青年:“……你才是傻逼呢!我受够了!你全家都是傻逼!”

    狄利斯摇头,目露叹息:“天呐,我早就说过,不要和无法理解真理的人讲道理。竟然使用傻逼这种词汇污蔑别人,你真是粗俗。”

    小青年:……

    气到心肌梗塞jg他哆嗦着用手指指着这个奇葩,抖了半天后,在对方那种“真是可怜啊竟然没有教养呢”目光下,小青年终于还是败退了。

    狄利斯目送小青年离开,又望着他刚才所指出的酒馆方向,若有所思。

    “咕咕,你想吃点冰激凌吗?我们去买点饮料喝吧。”

    说罢,他就立即转身,拎着伊莎贝拉往酒馆走——这个方向正好是刚才那一大波人群来时的方向,很明显,刚才那波议论纷纷的人群,都是在酒馆听完了那位“著名诗人”的故事后,散场出来的。

    围观了狄利斯嘴炮全程的伊莎贝拉有点奇怪。

    她是第一次见狄利斯去怼其他人(因为这个奇葩更喜欢宅在自己的钟楼里搞研究),说实话,比他平时与自己斗嘴的那些话语狠多了——气人不见血,的的确确打着抹黑辱骂对方的目的。

    当狄利斯嘴炮的对象是其他人而不是自己时,无疑很爽,伊莎贝拉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但是,为什么狄利斯突然就开始攻击那个青年了?他也没做什么事吧,主要是编排自己的谣言,但根本和狄利斯没关系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公爵大人直接问道:“狄利斯,你怎么突然就攻击别人?难道……”

    ——难道他一直知道我是谁,所以刚才的举动,是在维护我?

    这个猜测让伊莎贝拉惊出了一身冷汗。

    但狄利斯就是狄利斯,一个很会自娱自乐的、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爱好怼人的奇葩。

    “你说刚才?哈,就是一时兴起。”

    他轻快地说,“你不觉得刚才那只柿子脸上的雀斑很碍眼吗?”

    伊莎贝拉:“……柿什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那个小酒馆的门口。

    伊莎贝拉还想再问什么,就被直接闯入耳朵的琴声夺去了注意力——是吟游诗人的七弦琴——“诸位请听,那位公爵,罪大恶极而丑陋之徒,哦,她那外翻的鼻孔和干裂的爪牙,天呐,她那大腹便便的丑态……”

    公爵本尊:艹!

    她猛地挥开狄利斯轻提着自己的手臂,跳到地上,直接气势汹汹地闯入了酒馆。

    而酒馆中心,正是一位衣着鲜艳的吟游诗人:他正一只腿架在桌子上,喝着热情听众送上的美酒,并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自己的七弦琴。

    每唱一句,周围便响起一阵叫好声,呼喊赞扬不绝如缕。

    “嘿,诗人老爷,您唱的太棒啦!再来一段,就那个——”“关于那位停止作战的事吧!哈哈哈,要我说,那可真是难堪啊!”

    小酒馆里闹哄哄的,每个人似乎都喝醉了酒,面色通红,情绪激昂。

    伊莎贝拉看着眼前这一幕,赤红色的眼睛暗了暗。

    换作以前,她早就一鞭子端了这个破酒馆……无非是又拿那件事做文章的平民们。

    愚蠢。

    和那两个蠢材一样,看不清自身处境。

    他们编排的,正是当年停战的事。

    几年前,帝国在那位公爵的率领下,以她前所未有的凶狠作风与残忍暴虐的脾气,几乎一举征服了整座大陆。

    然而,作为一个内政较为混乱,还处在各个势力互相倾轧斗争下的国家……突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