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看看呢?”她问。
“可以。我下周正好要去江南谈笔生意,你跟着去也无妨。”
“那我要是就这辈子死也不嫁给你呢?”
“为什么?”容易疑惑的问。
雍怀瑜坐在一边欣赏着小情侣的吵架,还叫家丁端来一盘瓜子,一边看一边嗑。这不是比那些戏剧里演的还精彩?而且还不要钱。
束同光眼珠子一转,看到在一边看戏的雍怀瑜,便指着她大声的说:“我和雍姑娘虽然见面不多,但是一见倾心,已经爱上她了。”
瓜子从手中滑落。轮到雍怀瑜语无伦次。她只想直接晕倒算了。
“你们小夫妻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千万不要拉无辜的人下水。我知道束姑娘您心里埋怨我不经同意就请您过来,但是也不至于这样讲话。咱们有话好好说,什么事儿只要说开了都能解决,都不成问题。容公子,您就把自己当成自己家,千万别见外。”她心里想着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边收拾瓜子,满脸堆笑的慢慢想要退出这个随时引火烧身的地方。
束同光显然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直接抓着她的领子,结结实实给了一个吻。
容大少爷扇子啪嗒落在地上,瞠目结舌。
“我操。”雍怀瑜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就从自己嘴里溜了出去。她惊恐的后退一步,脸色苍白,显然是一天接受的信息太多,以至于大脑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张着嘴还想说出些别的什么,结果却发不出声音。一张一合就像是困在泥滩上垂死的鱼。
过了好半天,她才能恢复之前的嬉皮笑脸说:“哎,容公子别见外,亲一下不算什么。女人之间搂搂抱抱亲昵惯了,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容易比她还震惊,直到现在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时间如此漫长,过了好半天好半天,他终于憋出一句:“你可真是讨厌我。”这话是对着雍怀瑜讲的,眼睛却看着束同光。接下来他就像是西洋人最喜欢卖的上了发条的小人一样,咯吱吱,咯吱吱,僵硬的站起身,又坐下。
9
“说真的,你要是不喜欢他,就直接挑明好了,干嘛要那么伤人?”晚上,两个女子洗漱完毕,终于可以坐在床上交交心。雍怀瑜也不傻,多少能看出来容易是爱束同光的。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束同光摇摇头说:“我不喜欢他。”
“因为他长的丑?”
她被逗笑了,容易长的不丑,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姑娘家想要嫁过去的人物。如果她能多喜欢他一点,或许已经是神仙眷侣,或许都生了三个孩子了。
“他长的不丑,也不是那种花心的人,身家又清清白白的。你为什么不喜欢他?还是因为你父亲没经过你同意就将你许给他,你不高兴?”雍怀瑜问。
两家家世上,束同光的祖上是开国将军,凌烟阁上有画像的人物,她父亲现在也是将军,在朝廷上多少也算有脸面的人物。容家稍微差了一等,虽然容家是门第世家,但是之前经过败落又重新振兴,家里无功名在身,现下以织锦刺绣闻名,作为皇家重要礼服布料的采购的对象。据说有一年还未出阁的容五姑娘做的刺绣活讨了太后欢心,便传口谕,特赐了一个小官职给容家长房,也就是容易的父亲。
不过若是论两家财力,束同光的父亲只是一个将军,全靠祖上有些产业,才能勉强维持着家里人丁糊口。容家靠布料生意发家,有卖布料的地方,就一定有容家的布料,嫁过去的少奶奶们也没听说受气,各个锦衣玉食,排场不比宫里的娘娘小。
从长辈角度,束同光嫁给容易,是一门金玉良缘。
城里多少媒婆快要把容家的门槛踏破了,待字闺中的小姐瞧见容家大少爷出行,掷果盈车,生怕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一听说是束家的小姐和容家的少爷结亲,多少少女痛哭流涕,自己梦中情郎属于他人夫,再也肖想不到。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