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
明明是很亲密的关系，却总是见不到他，也不见他经常留宿。
“哎……”
灵芝想着心事叹了口气，看着在打印机附近转悠的新来的实习生们。
公司里最近又新招来一批人，给生活里添了不少新的活力。
新来的副总也已经上任了。
那天让她捡玻璃珠的男人就是她们新来的副总裁，他分管灵芝所在的部门，王主管是惯于看人下菜的，见了他都要恭敬三分。想必这位新来的领导也是有几分实力和手段的。
上次灵芝对他印象并不好，这几天相处下来却有所改观。
这位叫陈墨景的副总大概才是二十岁中段，为人大方，温柔又亲和。办公室里的小姑娘们去他办公室里送个文件都能得一点小东西，灵芝的同事们大多是分到一些咖啡条之类，也有人拿到一些糖果。
灵芝上次去送文件时，收到的是一大盒巧克力。她本想拒绝的，可是那人头疼地说：“不久前过生日收到的，家里还有好多，实在是没法消化了。”
那也只好收下了。
灵芝捧着一大盒巧克力出来的时候大家都翘首以盼，想看看她收到的是什么。
灵芝笑着和大家分了，大家都说她运气最好。
剩下的半盒巧克力还摆在桌子上，放在手边。
灵芝拿起一颗，拨开糖纸，咬下一口。
甜甜苦苦的，微微发涩，是恰到好处的口感。
*
这天傍晚要下班了，办公室里的同事们收拾着要走。
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大风刮着，雨量不小，满地的烟尘都被这雨点溅起来，飘散在空气里。
王主管走过来，做了个手势让大家坐下来。
“小陈总要请大家吃饭，就在楼下欢聚堂，大家愿意去的可以去啊，晚上有事的也不勉强。”
灵芝戴上了防尘口罩，正要走的。
被实习生小语拉住：“欢聚堂人均四位数呢，难道灵芝姐你不去？”
小语是灵芝手底下负责带的实习生，这女孩子很依赖她，经常问她工作上的事。
灵芝听人叫她姐，还是不习惯的。其实小语比她还要大两岁，只是自己在公司职位比她高，就要受人家一声“姐”喊着。
不过灵芝没把这事告诉她。
灵芝看着窗外，想着这样的天气真的很适合在家里窝着看电影，要是能有人陪着就更好了。晚上聚餐的话，一大帮子人吃饭，应酬着，也许还要喝点酒，说几句漂亮话，那该多累呀。
小语拉着她的手臂，摇晃着：“灵芝姐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还带着点赌气的意思，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她其实也是想去的。
灵芝叹了一声，答应下来：“去吧去吧。”
反正待在家里，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
一群人在餐厅包间里，坐了一大桌，灯光幽幽暗暗的，外面风雨飘摇。
餐桌上大家说说笑笑的，正玩着聚会游戏，无非是真心话大冒险之类。
令人惊奇的是，那位小陈总竟然也参与进来玩的有声有色，更惹得周围的女职员和实习生们眼睛发亮。
长得英俊帅气也就算了，还真对下属们这么随和，感觉像是有机会发展恋爱关系的男人呢。
就算发展不了，光是和他一起玩也觉得开心。
于是真心话都围攻着他。几轮下来，连过去谈过两个女朋友，现在单身了半年的事都被扒得一清二楚。
灵芝把自己掩藏在人堆里，只是闷声吃菜。
桌上鸦雀无声了，突然大家哄笑一片，众人的目光都聚向灵芝。
原来是酒瓶子口正对着灵芝。得了，真心话该轮到她了。
男职员们起了兴致，刚才话题中心都围绕着陈墨景，这下终于转到了最漂亮的灵芝身上。
灵芝微笑着，等人来问。
“平时会自慰吗？”问话的是灵芝边上的一个男职员，目光淫邪。
气氛有点冷了。
谁都知道，这样的问题对女同事来说算是职场冒犯了，说是性骚扰也不为过。
灵芝为难地皱着眉，还是直接端起酒杯斟满，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句话也没说。
一杯酒下肚，灵芝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她不是酒量大的人。
小语晃着她，说：“灵芝姐，你的脸好红啊。”
灵芝身体软软的，靠在椅背上。
“怎么办啊，我也喝酒了，不能开车啊。”小语有点着急。
桌上大家大多是喝了酒的，现也吃的差不多，加上气氛有点冷淡，都说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