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想起来书包被杨宁彦拿走了。
她这个烂记性。
虽然书包不在身上,但是她手中还捧着礼盒,那里面装着一颗又红又大的苹果,是给杨宁彦的回礼。
喻芽以要书包为借口,敲响了杨宁彦的房门。
少年开门很快,但他已经换了件衣服,穿着黑t,戴着棒球帽,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杨宁彦垂眼看她:“有事儿?”
喻芽指了指房间里面:“我的书包在你这里。”
话音刚落,“啪叽”房门被他关上,过了几秒后,房门再次打开,杨宁彦手中拎着小书包塞进喻芽怀里。
喻芽接着书包,险些没把手中的苹果摔掉。
稳了稳双手之后,喻芽以同样的方式把苹果塞进杨宁彦怀里:“礼尚往来,送你的。”
撂下这句话,喻芽头也不回地回了卧室。
不就是耍酷吗,她也会。
杨宁彦怔愣地看着手中礼盒,拆开之后拿出苹果,在手心把玩片刻,轻嗤声,下楼。
喻芽在房间待了许久,才拿出作业平铺在书桌上,看着那一些题目,再次感到了学习险恶。
她觉得今天的课她听的很认真,也懂了很多,没想到一遇到题目,还是谁也不认识谁。
即便如此,她还是拿着笔认真思考,不就是个学习吗,就不信比降服池绥还难。
池绥这么个狗东西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更何况是学习这等人生小事。
喻芽不停在心理安慰自己,同时认认真真静下心来思考题目,最终解出一道题答案。
她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却还是洋装淡定“啧啧”两声,拿出手机拍照给池绥发过去。
【瞧见没有,姐姐也会解题了,服不服?】
池绥:【嗯,真乖。】
瞧见这回复,喻芽忍不住撇撇嘴,觉得池绥一定是不好意思夸她。
指不定在心里偷偷夸她成千上万遍。
喻芽又问:【你明天什么时候来呀?】
池绥:【刚学会解一道题,就想为所欲为了?】
【我这不是先问问你,做好准备。】
【到时候再说。】
到时候再说?
喻芽冲着屏幕吐吐舌头,到明天再说的话那就晚了。
池绥应该是坐高铁过来,但是清城的高铁站她不知道在哪里。
明天还要去找,可能会耽误时间。
不过既然他不想说,那她就不提了。
-
因为明天池绥要来,所以这天晚上喻芽很兴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她捂着小心脏,那里扑通扑通跳动,比以往都要火热躁动。
喻芽忍不住嗤笑自己,不过只是一天没见面,她就这么激动。
在她的心中,原来池绥占了这么大比重。
睁开眼睛,看着昏暗的房间,喻芽傻笑起来,乐的跟朵花似的。
还带着期待,喻芽缓缓进入梦乡,刚睡着,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起,吓得她浑身机灵,身子止不住抖了又抖。
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变得更加沉闷。
她心有余悸拍拍心口位置,拿过手机看了眼,是一串陌生号码。
喻芽下意识拒接,把手机扔在一旁,准备继续睡觉,刚躺下,手机再次响起来,还是那串陌生号码。
喻芽神情恹恹,皱着眉接听,忍不住破口大骂:“哪位?不知道已经凌晨了吗?搁家不好好睡觉,这么晚打电话是不是觉得你好棒棒哦?”
喻芽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见那边没有半点动静,她又想骂人了。
正当她欲开口时,那边传来一道声音:“小,小嫂子……”
喻芽又暴躁了:“你打错电话了,你爹我还没有结婚,叫谁嫂子呢?”
“不是不是,是喻芽吗?”
喻芽一愣,脾气瞬间收敛:“你是?”
“我是秦城,阿彦喝醉了,现在在门口,没有带钥匙,你可以来开一下门吗?”
喻芽:“……”
哦,秦城。
秦吱弟弟。
哦。
她把秦吱的弟弟骂了,还自称是爹。
喻芽:“……”
喻芽瞬间不想下去开门,就把他们放门外自生自灭吧。
可是一想到杨宁彦,喻芽还是狠不下那个心,毕竟是弟弟,他身为姐姐应该大度点,心态放宽!
喻芽这么想着,踩着拖鞋下楼去开门。
门拉开的那瞬间,外面冷风灌进来,喻芽忍不住缩缩肩膀。
这不是夏天吗?为什么夜风这么冷?
容不得她多想,隔着院子看向大门口,秦城看着杨宁彦站在门口,冷得瑟瑟发抖。
喻芽跑下台阶,右脚瞬间陷入一个水洼,她垂眸看了眼。
原来是下雨了,但是现在已经停了,可能是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