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喻芽去食堂，正好撞上秦吱等人。
秦吱见她情绪不太对，问道：“怎么了？”
“没事呀。”喻芽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我去买饭。”
喻芽的情绪不对劲，大家都能看出来，尤其是杨宁彦，抿着唇角，周身气压低到不行。
秦城看着他，忍不住挪动屁股，坐在另一条板凳上。
杨宁彦：“？”
秦城说：“你现在可以发脾气了，我怕你伤害到我。”
“……”
喻芽说是去买饭，却也是心不在焉，看着面前排起的长队伍，更加心不在焉了。
就在她愣神时，肩膀被人拍了下。
她下意识抬头，看到了程扬。
程扬垂眼看她，另一边眉骨处又多了一张创可贴，这下两边对称了。
此时此刻，喻芽所有的不开心，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程扬脸上的两张创可贴，太过于滑稽。
一边一个。
太对称。
程扬看了看前面队伍：“你要吃什么，我帮你打饭。”
喻芽摇头：“不用。”
程扬：“跟我还客气什么？”
喻芽顿时哑口无言。
他们只是见了两次面，还不至于熟到这种地步。
队伍在慢慢前进，程扬的嘴就没有闲过，一直叨叨叨讲个不停。
除此之外，更是手脚并用，边说边比划，像个演说家。
喻芽头一次觉得有趣，她耷拉的唇角慢慢上扬，最后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么喜欢打篮球吗？”
程扬挑了挑眉，笑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喻芽：“……”
很好。
她不笑了，又恢复到之前冷漠态度。
程扬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不知所措摸着后脑勺：“别生气啊，我没有别的意思。”
“……”喻芽有种，跟程扬沟通不来的感觉，她眨眨眼睛：“我没有生气。”
程扬：“那你再笑一个。”
这见缝插针，顺着杆往上爬的欲望真强大。
厉害厉害。
喻芽无语凝噎，但是在触及到程扬期待的目光后，她两手指把嘴角往上推，两秒后落下。
“可以了吗？”
程扬看直了眼睛：“你这也太敷衍了吧，你学我这样笑。”
说着，露出两颗小虎牙，特别好看。
笑一下就够了，可是他一直保持着这动作，显得有些憨憨了。
简直没眼看。
喻芽眼角一抽：“别笑了。”
几乎是下一秒，程扬唇瓣一闭，真的没再笑了。
喻芽被他的动作逗笑，眉眼轻动，专门戳人痛处：“对不起，你脸上的创可贴太出戏了。”
她一不小心就笑喷了。
不忍直视，不忍直视。
-
池绥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两人谈笑风生模样，仿佛外界一切与他们无关。
他无声挪开目光，转身离开。
☆、十八章
喻芽打完饭之后, 程扬紧随其后，两人坐在一起娴熟谈话模样，真的是惊到了众人。
秦吱等人默默无语, 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那么池绥呢？
秦吱瞬间觉得喻芽是个渣女，一边是池绥，一边又是程扬。
突然发现，池绥好卑微哦。
秦吱深吸口气，眼睛在食堂大概巡视一圈，并未看到池绥。
她愣神片刻, 忍不住问：“芽芽, 池绥呢？”
话落，喻芽也愣了。
她把池绥给忘了, 因为自己的一时小情绪, 把池绥丢在凉亭。
他才刚来这所学校, 怎么能认得路呢。
喻芽懊恼不已，当即放下筷子，就要出去寻池绥。
程扬拦着她：“去哪？不能吃过饭再去吗？”
“不好意思啊，我有点事。”不把池绥找回来，这顿饭估计她会吃的心不在焉, 难以下咽。
喻芽走了，卷起一阵风，似乎从未来过。
人都走了, 程扬深觉真没意思，也要离开，却被秦吱喊住。
“程扬。”
程扬回头看她：“嗯？”
秦吱笑笑，手心撑着下巴提醒：“我劝你不要打芽芽主意。”
“跟你有关系么？”
“有。”杨宁彦在旁边插话：“那我姐，你说有没有关系？”
程扬气笑了：“你姐怎么样？你能一辈子圈着她？”
“那倒不是。”秦吱耸耸肩：“你也看到了, 芽芽从始至终在意的，都只有一个人。”
那便是池绥。
不管他们闹得有多凶，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