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开口:“你为何用左手用膳?”
闻言,秦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正夹着饭食的筷子也瞬间顿住,神色微怔了片刻才笑了笑道:“妾身自小便用左手,让侯爷见笑了。”
谢宴语气不明的“哦”了一声,随后淡淡收回目光,装作没有察觉到秦沅的慌乱,好似什么也都发生过一样自顾自低头吃饭。
一边的秦沅不自觉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万万没想到谢宴竟会注意到她用左手吃饭的习惯,从前她用左手是因为右手在战场上受了伤,基本上是废掉了,除了纸张几乎提不起任何东西,当初她还消沉了好些时日,后来还是谢宴每日帮她训练左手。
重生以后习惯使然,便一直都在用左手,没想到今日竟会被谢宴注意,她太过大意了。
长宁长公主倒是不知道两人心中所想,只不过看到谢宴肯主动开口跟秦沅说话,不免宽了宽心,面上也带了些喜色。
“若不是宴儿说出来,我倒是没发现呢,这天底下事事都用左手的人可不多,我记得前朝有位女官也是左撇子,后来嫁了位将军,自她嫁过去以后夫家便开始平步青云了,想必怜儿也是个有福气之人。”
闻言,秦沅心中冷笑:“平步青云,你大可放心,有我在定会让这定北侯府如从前秦王府那般‘平步青云’”。
接着,秦沅垂眸掩去眼中凉意,嘴角带着浅笑:“老夫人严重了,怜儿自然也想做那有福气之人,若能助侯爷一臂之力怜儿自然求之不得。”
见状,谢宴心中轻嗤,原是他想太多了,许是他太过想念那人了,竟见人与她有相同习惯便总爱往别处想。
随即嘴角划过淡淡的自嘲,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道,他真是魔障了。
早膳过后,长宁长公主没有再留两人,称自己昨夜没有睡好如今乏了,便将两人打发走了。
秦沅与谢宴一同出了正殿,未等谢宴开口,秦沅便柔声道:“侯爷若是无事,那妾身便告退了。”
本以为谢宴不会理会她,没想到谢宴却倏然转身。
秦沅猝不及防便对上了谢宴的目光,视线在空中相碰,四目相对,谢宴精致的桃花眼中透着淡淡的倦意,秦沅心中一莫名一紧,居然生出几分不明的怯意来。
谢宴眉宇间透着淡漠,睫毛微闪,视线落在秦沅身上,半晌才缓缓开口:“请便。”
闻言,秦沅福了福身,强做镇定,柔声道:“妾身告退。”
原地,谢宴静静看着那一抹紫色的背影,如墨般的瞳仁微闪,眼中情绪不明。
☆、侯爷竟是断袖
秦沅绕过长廊,远远就听见几个洒扫的侍女似乎提到了她的名字,忍不住驻足,结果一听才知道她们都是在讨论昨日大婚的事。
“你们听说了吗,昨夜侯爷好像没去侧妃房间。”
闻言,一旁的小侍女来了兴致:“岂止啊,我跟你说有个在前厅伺候的姐妹偷偷告诉我,昨天大婚一整天侯爷可是连面都没露。而且听说昨日为了让侯爷穿婚服,长公主都把徐家公子请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怎么着?”
“结果侯爷直接把书房的门给锁了,徐家公子和长公主连门都没进去,更别提让侯爷穿婚服了。”
闻言,一旁的几个小侍女纷纷笑了出来。
“我听说咱们侧妃好像从前在府中就不大受宠,还是个病秧子,你说皇上怎么赐给咱们侯爷这么一个女子做侧妃啊!”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咱们侯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而且楚京城中也不乏爱慕咱们侯爷的母子,怎的侯爷都而立之年了还不肯娶妻。”
听到有人提起这话,旁边另一个小侍女拎着扫把凑了过来:“我知道!你们听说了吗,现在啊楚京城有一个关于咱们侯爷的传言!”
众人纷纷提起了兴致,眼睛都亮了亮问道:“什么传言啊,快说快说,别吊着咱们!”
刚刚说话的侍女左右瞧了瞧,确定没人以后才低声道:“楚京城人私底下都传咱们侯爷有断袖之癖。”
秦沅:“……?”
闻言,秦沅眉心一跳,自己死了十年以后谢宴竟有了如此癖好?
接着,那几个小侍女纷纷面露惊讶,一个个的都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如此说来,侯爷迟迟不肯娶妻纳妾竟是因为有隐疾?”
一旁的丫头有些难以相信,出言道:“真的吗?你打哪听来的,这种谣言可不能乱说,当心长公主知道了赏你板子!”
刚刚说话的小侍女面露不悦:“嘿?明明是你们问的,我把知道的传闻照实说了,怎的改成我的不是了?再说了,这种话谁敢拿到长公主面前说,是不想活了吗,也就是私底下跟你们说一说罢了!”
“若你说的是真话,那你倒是跟咱们说说那跟侯爷同样有断袖之癖的是谁啊?”
刚刚说话的侍女冷哼了一声:“我自然是知道的。”
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