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公认的最有“钱途”的富二代,尽管还不到三十岁,却已经早早接手了季家的家族企业——太阳雨集团。

    据说当年他刚开始接手的时候,企业发展形势不容乐观,几乎已经快到要破产清算的边缘,可以算得上是临危受命。

    但在他的带领下,原本从煤矿产业起家、日薄西山的太阳雨集团,触手已经接连伸到了服装、餐饮、金融、数码、影视、房地产等多个领域,发展势头也越来越好。

    但随着事业越做越大,季冬阳也越来越忙了,平时的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开会、出差,就是在去开会、出差的路上。

    有钱人的生活,往往就是这样朴实无华,且枯燥。

    所以说有钱人的生活,很多时候并不是普通人想象的那样快乐。毕竟,有钱人的快乐,我们想象不到。

    况且,得到的同时必定会失去,譬如季冬阳,虽然很有钱,却从此失去了烦恼。

    最近这段时间,他又出差去外省亲自考察了一个大项目,按照原计划,他本来应该前几天就办完事情回来的,没想到在赶往机场的路上遇到一场小车祸,伤到了腿。

    虽然只是一点小伤口根本不重,但考虑到季冬阳尊贵的身份,医生们强烈要求他在特护病房里仔细观察了好几天,才终于让他出院了。

    连轴转不停歇的出差,再加上医院里的枯燥无聊,让季冬阳感觉到身心俱疲。此刻的他只想马上赶回家。

    以前每次回家以后,张小萝都会马上迎上来,欢天喜地给他换拖鞋、按摩、陪他吃饭。

    饭后他再把张小萝按在床上,狠狠地做几次那事儿,听着张小萝压抑又欢快的呻丨吟,所有的压力就会很快烟消云散了。

    但这一次,回到季家别墅以后,却只有家里的保姆们殷勤地围拢过来,给他脱外套、换拖鞋。

    季冬阳原来柔和的面部表情,一点一点变得冷峻了起来。

    一个保姆觉察出了异样。“先生,您怎么了?”

    季冬阳直接冷冷地问道:“她呢?”

    保姆们马上反应过来,原来季冬阳是因为张小萝的缺席而不习惯,她们诚实地回答:“先生,前几天您和张小姐不是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吗?她已经搬走了。”

    “离婚?”季冬阳心里有点吃惊,但面上仍然冷峻不显声色,但很快又想起来了什么。

    是了,他和张小萝已经结婚三年了,算一算前几天确实也是合约到期的时间了,难道合约时间一到,张小萝就马上迫不及待地搬走了?

    “呵,她就这么想跟我离婚?三年时间一到,就急不可耐地要离婚,甚至都不愿意等我回来?”季冬阳原本就冷峻的脸色,此刻变得愈发难看了,像挂上了一层霜。

    保姆们完全搞不懂季冬阳的隐隐怒火从何而来,只得老老实实地应答着。“先生,那天晚上,不是您派律师过来让张小姐签了离婚协议,她才离开的吗?”

    季冬阳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直接去了二楼的卧室,没有再出来。

    “先生怎么啦?”

    “不知道啊,先生平时对张小姐不是挺冷淡的吗?怎么张小姐走了他这么生气啊?”

    “不知道啊,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

    保姆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季冬阳到底因为什么而不高兴。

    不过他一向都是这样冷若寒冰,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保姆们小声议论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头绪,就不再想这事儿继续干起活来。

    ……

    刚刚走进卧室,他的新手机就响了,接起来以后,律师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季总,您终于接电话了!”

    季冬阳不带任何感情地问:“什么事?”

    “您的三年结婚合约到期了,我按照您的安排,让张小姐把离婚协议签好了。这几天一直想打电话向您请示一下,但是一直都没人接。”

    “离婚协议?哦,我知道了。她签的时候什么反应?”

    “张小姐签字之前给您打了个电话,也是没人接。随后就果断签了字,开始收拾东西离开了季家别墅。她全程都是平平静静的,没什么表情,也没有抗拒,好像没什么反应啊!”

    律师回忆着那天晚上的事情,再想想季冬阳这反常的问话,觉得这两个人都有点奇怪。

    季冬阳的脸色依旧冷峻没有变化,音调却悄然上升了一点点。“呵,果然!平时装得千娇百顺,合约时间一到,就带着离婚财产马不停蹄地走了。”

    电话那头的律师显然被季冬阳突然的情绪波动给吓到了,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常态,耐心解释道:“季先生,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张小姐主动放弃了所有财产。”

    季冬阳有点意外,又有点茫然,他挂断了电话,才开始注意到卧室里的一切。

    所有东西都像之前一样好好地摆在家里,她平时买的那些的化妆品、首饰、数码产品,甚至她平时穿的衣服鞋子,竟然一样都没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