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微微往前倾斜,一把将陈莞尔搂进怀中。
陈莞尔恨透了这种傲慢,也恨透了自己当初的眼瞎,竟会头脑发热地为他动过心。
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此刻成了满身铜臭的万恶/资/本家。
不,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面目,毕竟是演员,带着面具生活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弘阳,你放开我。”陈莞尔眼神麻木起来。
“我不会放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是想成为优秀的演员吗?只有我才能给你梦寐以求的资源,只有我才能帮你实现那些梦想!莞尔,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李弘阳非常偏执,偏执到一种疯狂的地步。
陈莞尔只觉得可笑,当年他费尽心力地讨好自己,偷偷摸摸地嘘寒问暖三年多,就在她心动之时,才知他已与别人有染,还要忍受那么一大盆脏水。
时过境迁,本该相安无事地过自己的生活,他又来说这些话,明明是踩着婚约才得到权势的人,却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世界上最深情最忍辱负重的男人,不累吗?
当年,他把她变成一个不要脸的第三者,现在,又想让她成为见不得光的情人,陈莞尔越是想起那件事,心中愈加难以接受。
“李弘阳,你放开我!”陈莞尔将声音提到最高,用尽气力想要推开他。
可惜对方不为所动,依旧玩着他的霸道戏码,力气越来越大,不容许她的一丝反抗。
“放开她。”声音从一侧传来。
李弘阳知道是谁来了,没有松手。
江洵愠声重复道:“我让你放开她!”
说罢,江洵上前将陈莞尔拉了出来,护到身后:“你不是想算账吗?那就算啊,随便你怎么算,我奉陪到底。”
“有本事,封杀我。”
掷地有声,不留余地。
随后,江洵拉着陈莞尔往外面走。
李弘阳表情非常难看,愤怒地踹了踹墙,大声警告道:“江洵,你别以为有江淮当靠山就了不起了,别说江淮现在在国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算他回来了,也护不了你!”
......
走了好一会儿,江洵才停下脚步,有些眩晕,他不禁扶了扶额头。
“江洵,你怎么了?”陈莞尔去扶他,关切地问道。
江洵挥手道:“没事。”随后看了看路边,时间已晚,街道上的车辆越来越稀少。
不适感越来越重,他只能硬撑着。
“我想回家。”江洵说。
陈莞尔有些手忙脚乱,对他说:“你开车来的吗?我送你回去。”
微风吹过,江洵没有回答,沉默许久,突然冒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语气间还有些娇嗔:“莞尔,我要是死了,你可千万不能忘记我啊......”
......
☆、第十章
陈莞尔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江洵的痛苦神情中,对他的奇言怪语没什么兴趣。
但江洵很坚持,再次问了句:“莞尔,你会记得我吗?”
陈莞尔搀着他,大概是觉得他神智不清,非常敷衍地随口应了声:“会。”然后催问他,“你车停在哪儿啊?我送你回去吧。”
只要她记得就好,管它是真是假呢。江洵心满意足地傻笑起来,约莫十秒后才往停车场指了指。
刚坐上车,昏暗的车灯照射下,江洵的脸色绯红,眼神迷离,控制不住地东倒西歪起来,陈莞尔俯身为他系上副驾驶的安全带时,才发觉他的手臂上冒出了很多红疹子。
再抬起头观察他,脖子上也是,脸庞通红,目光有些失焦。
“江洵,你这是怎么了?”陈莞尔十分担忧,怎么看都感觉情况不太对。
全身瘙痒难耐,但瞌睡涌上心头,江洵只想靠着睡一会儿,憋着一口气,闷声回复:“没什么,可能有一点酒精过敏。”
他从小就对酒精过敏,要是情况严重起来,很可能发生休克,但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不想让陈莞尔担心。
陈莞尔看到他的情况不容乐观,迅速坐上驾驶座,当即决定送他去医院。
“不去。”江洵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疯了吧你,酒精过敏还喝酒,都这个时候了,还逞什么能?”
江洵用最低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又不是第一次发疯。”
“什么?”陈莞尔只顾着转动方向盘,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江洵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反正他心知肚明,自己就是个疯子,可他疯得心甘情愿,如果可以,多疯几次也愿意,毕竟今日的疯已初见成效。
陈莞尔倒完车,等车驶入马路,余光发觉江洵已经昏昏欲睡。
“江洵,你再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话音落下,江洵竟醒了,身上有些燥热,嘴上却开始不安分:“要是被拍了,明天的热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