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期间运动成绩不佳,运动项目冷门,退役后没有合格文凭,谋生反倒成了一件难事儿。

    眼看这猴子急的毛手毛脚,眼含泪花,梅叶叹了口气,拿走了他的课本。

    “150分的试卷,上面有起码50分是最基础的送分题,有脑子就能做出来,再蒙几道选择题,把会填的都填满,想不及格都难。”

    没脑子的王嘉树:???

    感觉有被冒犯到,谢谢。

    明明是个初中生,拿着他的课本指指点点,但他不知怎么居然不敢反驳,只能垂头停训。可能,这就是来自于学霸的王霸之气罢。

    “语文,把选择题坐了,题不会也要写满字,文言文就不要管了,作文,编够字数吧。”

    王嘉树点点头。

    “英语,基本是选择题,看得懂的几道做了,剩下的蒙B或C,作文,算了。”

    王嘉树继续点头。

    “文综,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前面选择题都填上,后面的材料题也写满,不会写就抄材料,改卷老师都会给几分的,及格也没问题。”

    王嘉树还在点头。

    “数学,明年补考吧。”梅叶摇了摇头。

    王嘉树:崩溃.jpg

    休息时间,两人在这头边压腿边看书,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姚英闲笑眯眯看着,颇为满意,扭头又去打他的排位赛去了。

    可能是因为内心不平,晚上下训,走在回宿舍楼的小路上,王嘉树总想搞点事,提议讲个鬼故事缓解考前紧张。梅叶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也算是默认了。

    他把手机屏幕解锁,从下巴往上照,整张脸泛着幽幽的绿光,跃跃欲试地开始讲:

    “以前有个女人,是个严重的健忘症。”

    “后来,她死了,变成了一个健忘的鬼。”

    “有一天,她把自己的头忘在路上。”

    “头,骨碌碌,骨碌碌地滚走了。”

    “每天晚上,她都会拦住路人询问,‘请问你看到我的头了吗?’”

    “过路人感到肩上搭了一只手,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无头女鬼。”

    “嗷。”王嘉树假模假样叫了一声,周围砖瓦楼荡出轻轻的回声。

    他轻轻靠近梅叶,手缓缓搭在她的肩上,细声:“请问你看到我的头了吗?”

    梅叶一回头,看到一张泛着绿光的脸,呼吸一滞,反射性的按住那个手,一折。

    “啊——”惨叫声,“要、要、要骨折了。”

    “智障。”梅叶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次日早,她顶着鸡窝头醒来,眼前还在重复着昨夜梦里的场景:被一个无头女鬼追着逃亡,耳边回响着“这位小姐,请问你看到我的头了吗”。这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梦,对王嘉树的怨念值+1。

    一周后,成绩出来,不出所料,王嘉树几门科目擦线堪堪及格,除了数学。看着梅叶几乎门门满分的成绩,只觉欲哭无泪。暗念,世上有种人,运动天赋满点就算了,智商还碾压,上天不公啊。

    十一中,周老师看着手中的成绩单,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班里大部分学生都是体育生,成绩差是正常的,成绩好,那也不是她的功劳啊。

    年级第一被体育生拿去了,两个重点班的班主任脸色不佳,毕竟这关系到他们的奖金,简直要怀疑这学生作弊,可作弊也拿不到这么高的分数,尤其是主观题,并没有标准答案。

    重点班老师愤愤,只能叹自己学生不争气,回去把班里学生又训了一顿,可怜梅叶,人没到学校来,却拉了一整个年级的仇恨。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对训练日常什么看法,因为一整片文不能一直写比赛,不然可能二三十章就完结了,穿插着写点训练日常,有小天使给点反馈吗?

    ☆、第十五章

    期末考后,就是寒假,年近了。

    大年夜跟情人节撞在了同一天,街上的人影稀少,只寥寥几个还花店还开着,写着“情人节玫瑰打折”。在大都市里工作的孩子们都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家乡的怀抱,像蚁群有条不紊地汇到蚁窝。

    到处都放假,只冰上项目不能,还要照常训练,因年前年后都有比赛,反倒是最忙的时候。

    梅母提前一天到达基地,来陪女儿过年。母女俩半年未见,气氛一开始有些凝滞。母亲进了宿舍,一打量,椅子上搭了几件衣服,门口七零八落摆了几只鞋,床上的被子也没叠,语气埋怨又带点亲昵:“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不会打理房间呢。”

    梅叶一笑,挨挨蹭蹭往母亲手臂上靠,说:“当然啦,以前有妈妈照顾嘛,当个小孩子就好啦。”

    长大后,母女分隔两地,越来越缺乏沟通,两人都不擅长表达爱,明明心里明白,却谁也说不出口。有过的担忧、关心,逐渐淡去了,手机铃声也不响了,只是逢年过节问候一声,平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明明是母女,为什么最后却像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