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扣上了自己的手腕,然后一拉,谢逸致的手腕也随之一动。
“如何?可满意?”
白祁容看着好像很是自得的槲生和略有些迷茫的谢逸致,笑出了声。“既然是她,那也便信你一回。但是要知道,可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的。”
“这事我当然知道,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槲生口吻略有些抱怨,伸手推了他一把,这次倒是没有被骨扇打开。话都说开了,槲生指使起白祁容来,就更加不客气了。
“这是九尾天狐一族最后一只狐狸,若是交给那些小小的仙门世家,指不定就要被剥皮抽筋做个法器了。”槲生说这些的时候,还配上了动作,就好像在恶意恐吓止言一般。“你呢,门路多,帮我把他丢给龙族那群人吧。现在的虚衍八弥境,正需要一只大妖来给仙门子弟磨磨性子呢。”
“内丹没了不妨事,九尾天狐,命长着呢。我瞧着还有三条尾巴,够他再练出个内丹了。”
“既然如此,不叨扰你们故友叙旧了。本君将这狐狸送去虚衍,也便回去了。”
回应他的,是槲生不耐烦地一摆手,示意他快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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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
☆、故人过往 01
那日丹栖城一事后,谢逸致等人便带着陆家三兄弟并姜偕回了中州城。中州城怨气散了不少,走尸却依旧在街上无目的地游荡。
槲生虽然有驱散怨气的本事,却也一次只能驱散一小部分。谢逸致曾试过用各种阵法暂时将怨气困住,也一一失败。
宿歌伤了魂魄,宿清留在了城外仙府法宝里照料他。谢逸致每隔几日前去一点一点地拔除邪咒文,顺带陪着闲的无聊的槲生捕猎城中走尸。
槲生将陆家三兄弟以及姜偕锁在了宿家的院子里,安排宿敛玉看着。因为担心宿敛玉性子怯懦被陆修这种人钻了空子,又让一众怨鬼从旁协助,一有异动就将那些人死死困住。倒也不怕这满城的怨气对他们有什么影响,能在中州城待那么久,想必止言让他们修习的邪术能屏蔽这些东西。
宿歌在第二日便醒了过来,将如何联系管辖宿家的世家的方法告诉了宿清。宿清当时便用城中瞭望台上的清净钟报了信,算算距离,也应该就是这些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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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致给宿歌施了最后的针,吩咐宿清将宿歌丢进浴桶里泡半个时辰的药浴,就转身出了房间。
房间外的台阶上坐着槲生,一身黑袍沾了灰尘,不知从哪里寻了银冠规规矩矩地束了发,手里把玩着什么东西。
“走吧。”
槲生站起身,扭头看向推开门的姑娘。她此时穿的是他从宿家翻出来的白色衣裙,腰间是一只墨竹制成的竹笛。头上素的连只钗环都没有,仅仅用白色发带将乌发缠了起来。她眉眼温和,看起来像是个不谙世事的世家小姐,不像是世家为之骄傲的子弟。
谢逸致目光下移,清楚地看到槲生紧紧攥着的手。她抬头看向他,他却视线闪躲了一下,说道,“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谢逸致也不好再问,只好走到他身边,同他一起向外走。余光却看到槲生悄悄将那东西藏了起来,很是珍视的样子。
因着想要顺道灭杀城中走尸的缘故,不管是出城还是进城,谢逸致和槲生从来没走过一样的路。十日内他们几乎走遍了中州城的大街小巷,今天回城的这条路,便是最后的一条路。
几具走尸摇摇晃晃地在街上游荡,忽然间一阵乐声响起,蓝色的灵力具化成丝线般的灵绳捆上了它们的身体,强硬地将它们扯到一处。走尸呆滞的眼神看了看身上的灵绳,继而发狂撕扯起来,却丝毫没有撼动。走尸没有灵魂,只是尸煞邪物操纵的亡者躯壳,也并不懂此时的处境凶险,只能在原地重复做着徒劳无功的挣扎。
一道青色的火落在走尸身上,触及则暴涨,灼烧着皮肉发出嗤嗤的声音,间或还有走尸无意识的叫喊。直至被烧了个干干净净,地上多了层黑灰,黑色的尸气在空气中四散开来。
“锁。”谢逸致吹出最后一个音符,四周显出了红色的网,虽有孔洞却将尸气牢牢地困在了其中。红网不断收缩最后变成一颗红豆,缓缓落在谢逸致掌心。
槲生看着那只白嫩的手捻起了掌心的红豆,腕间红绳在眼前一闪而过。谢逸致从袖中掏出了一枚银香囊,其上镌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鹤,还挂着蓝色的丝绦。这些天来宿歌见了这香囊许多次,谢逸致每次将红豆投入香囊,其上的鹤便会展翅一次。
“这是你这么久闭关新炼出来的法器?起名字了没有啊?”
一说起起名字,槲生就跃跃欲试。自从他给谢逸致的笛子取了个闲情的名用来调侃谢逸致后,在这方面简直乐此不疲。
“此物是我父亲所赠,母亲为它起名鹤斩,是件能熔灵的法宝,尸煞邪物皆可销毁。”谢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