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比较,她知道自己比不过她,可还是卑微地奢望皇上在心上人回国之后还能够再看她一眼。
她便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她心中所想与宋寒时想的到底不一样,他甫一听到那句“臣妾”便眉心一动,有些头疼。
并不是他不想在这微妙的时刻与夏倚照他们母子二人待在一块,只是如今他的阿照心气未消,自然是找了理由不许他登堂入室。
他倒是可以借着帝王的威严强制要求她,只是他知道夏倚照一向吃软不吃硬,若是真想让她消气,只能先将南沁殿的这个麻烦先解决了,她才有可能愿意听他解释。
想着,他有些无奈地勾唇。
十年了,性子虽然沉稳了不少,那倔脾气倒是一点没改。
春儿见他忽而笑了,本以为他是对自己心软了,心中一瞬间窃喜,便讨好地扯着他的袖子荡了荡,“皇上……”
只是她话音才刚刚落下,面前的男人瞬时便收敛了眼中的笑意,神情一下就冰冷起来,含着往日惯常的疏离。
春儿怯怯地收回手,脸色有些白。
她还从未见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没有纵容、没有无奈、没有万般复杂的情思,什么都没有……
皇上娘娘一回来,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本应该明白这件事情的,她早就该做好准备了,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好难过……
“春儿。”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平缓无波,低沉醇厚,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像是一个宣布行刑的刽子手,“这几年你伴朕左右,费心劳力,只是……”
还未等他说完,春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别说了,求您。”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她不愿听到那样残忍的话,即便那是曾经都说好了的,她的存在只是一个心理慰藉、一个不足为道的消遣,一旦让皇后娘娘不高兴,那她便不该存在。
可她……可她……
春儿闭着眼睛,对宋寒时三叩九拜,“臣妾不愿与皇后娘娘争抢,只求能久伴皇上身边,臣妾做什么都可以,求皇上成全……”
*
凤照宫。
夏倚照久坐榻前,看着一点点燃烧的烛火,心也一点点难熬起来。
伺候在跟前的是不曾眼熟过的宫女,她随口叫住一个,“皇上还在外边等么?”
其中一个停了下来,恭敬地回答她,“回皇后娘娘,皇上一个时辰前去了南沁殿。”
南沁殿,南沁殿,谁的南沁殿?
夏倚照便闭上了眼睛,眼眶晦涩,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是。”
待到只剩下她一人,她才睁开眼,有些木然地躺了下去。
只是不过片刻,身后便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以及一道喑哑的声音,在她耳后缓缓摩挲,“皇后方才是在找朕?”
宋寒时不知何时躺了上来,从身后抱着她,牵起她的手,轻轻笑着,“阿照,我很想你。”
第4章 曾经 他们要夏倚照
即便是这十年来一直都有书信往来,但是该有的想念分毫没少,反而随着时间的延长越发浓重,难以纾解。
而最难熬的不是等待,而是没有尽头。
因她回来了,这期限便是十年,若是没有回来,他还要等多久?
宋寒时握紧了她,眸色缓缓加深,“阿照,我很想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轻了一些,缱绻沉缓。
夏倚照早在他贴上来的时候便睁开了双眼,本下意识要推开他,却还是本能要听他的解释,却不想只是等来一句轻飘飘的“我想你了”。
她睁开眼睛,用力扯开他环在腰上的手,径直坐了起来,面色阴郁,“想我?”
她吐字极重,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怒火又被燃起,眼尾带着猩红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你是如何想我的?”
十年分离,异国他乡,她无时无刻不在牵挂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她独身一人前往萧国,身边无亲无故,没有任何倚靠和亲人,除了肚子里的一个孩子,身边再也没有一个所熟悉的人。
那种孤单、寂寞、甚至是彷徨恐惧,她都不曾抱怨过一句,只默默耕耘自己的天地,一心完成她的使命。
她并不仅仅是作为人质被送往萧国,而是因为她身上有萧国想要的东西。
当时的宋国四面受敌,她本应当是战马驰骋、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却只能凤冠霞帔,拘于红装,在早有预谋的围攻之下岌岌可危。
宋国原本是巍巍大国,由于先帝好斗连年征战使得民生发展缓慢,即便有最精进的士兵铠甲,有最赫赫威风的将士,有夏倚照父亲那样令人闻风丧胆的护国将军,虎父无犬女,也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夏倚照——她被坊间称作女战神。
她与她的父亲共享威名,她从父亲那里接过衣钵,并且发扬光大,早年间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