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所欲,所以等庆忠公公进去通报之后才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她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咳嗽,一声沉过一声,十分沉闷,只是她进去之后,那声音神奇般地消失。

    昏迷不醒的宋寒时,似乎清醒得很。

    夏倚照淡淡扫了庆忠公公一眼,庆忠连忙低下头,回避了她的视线。

    还未等夏倚照开口,宋寒时便缓缓从榻上起身,目光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他一开口,声音沙哑到了极点,看着她时的脸色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只是苍白了一些,语气也清冷淡然,朝她伸出手,“过来。”

    夏倚照下意识地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之中,一如十年前一般,他朝她伸手,她便会回应,两人紧紧握在一起,十指相扣,牵得紧紧的。

    夏倚照顺势坐在他的床边,看了他一眼,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

    宋寒时一看便知道她还没有消气,有些无奈,“朕以为你过主动过来找朕,至少是有那么一点开心的。”

    夏倚照看着他,直接开口道:“你觉得你做这些有用吗?”

    她一开口便没有用尊称,而是单刀直入,宋寒时的眼神闪烁片刻,给一旁的庆忠公公递了个眼神,他当即会意,屏退了周围的宫人,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香炉里面还燃着袅袅白雾,夏倚照闻到房间里一阵药草味道,蹙起了眉头,“方才公公说你受了伤昏迷不醒,病得快要死了,我看你好得很!”

    能够有胆子在宋寒时面前直接说“死”这个字的,也就只有夏倚照了。

    宋寒时有些无奈地在她的下巴上揉了一下,“我吩咐过他不要告诉你的,谁知道还是跟你说了。”

    “那当然,他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最是通晓你的心意。”说着夏倚照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不在的这十年,他是不是跟着春儿的?”

    听她提起春儿,男人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凝滞,最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你当真就那么在意她?”

    夏倚照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里面抽了出来,淡淡地看着他,“如果你有半点了解我,就不应当说这样的话。”

    宋寒时也回看着她的视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不知过了多久,宋寒时才开口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你的原则和底线重要,还是我更重要?”

    夏倚照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回答他的话。

    宋寒时勾了一下嘴角,那笑意却是丝毫不达眼底,“那我换个问法,我在你的心里,排得上第几?”

    夏倚照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什么意思?”

    “阿回、你的原则底线,还有你心里的其他一些东西……我排在哪里?”

    夏倚照抿了抿嘴角,眼神微动,低头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些于她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但都是不一样的,无法比较。

    她刚要开口说话,宋寒时却突然打断她,“罢了。”

    他像是妥协了一般将她拉入怀中,揽着她的腰轻揉她的后背,“那些银貂,可喜欢?”

    夏倚照的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肩头,声音闷闷的,“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我需要的不是这个……”

    “还说不需要?”宋寒时牵起她的手,果不其然摸到一片冰凉,蹙眉道:“你常年体寒,冬日更是离不开炉子,那皮毛有保暖之效,你穿上会很暖和,就不会再受冻了。”

    他的声音忽然压低了一些,牵起手在她的指尖亲了亲,“我亲手给你做了一双手套,你平时练功总是穿得单薄,兵器寒凉也不顾,手心总是一层冻疮,一到春日便疼痒难耐,却总是记不住教训,一到冬日依然如此。”

    这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夏倚照的眉眼不可自制地柔和下来,想起他们的从前,他们是那般将彼此放在心尖珍重,彼此珍惜。

    她在萧国的那十年,便也是依靠记忆中的那些温暖与甜蜜,度过无数个漫漫长夜。

    她想起从前,不可抑止地心软了一些,总归是妥协一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第10章 吃醋 他不愿别人分享她

    最后一次机会……

    她话音落下,便察觉到宋寒时握着她的手僵硬片刻,方才的柔情打散,只剩下淡淡的清凉。

    男人脸色依然苍白,墨色深眸有些凝固,就这么看着她,“阿照,你还是不信我。”

    夏倚照心中那股烦躁感又卷土重来,刚要径直起身,就感觉到手腕一紧,耳边忽而传来男人剧烈的咳嗽声——

    她顿了片刻,看着宋寒时近乎苍白的脸,想到方才进来时太医对她说皇上因为冬日打猎感染了风寒,一开始却并未放在心上,之后又连续几日都在林中寻找银貂,这才风寒加重、高热不止,病得有些严重。

    庆忠公公说:“皇上这十年都不曾这般病过,皇后娘娘,您就别再赌气了。”

    思及此,夏倚照轻轻一声叹息,对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