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现在正好,看来你说的那个老头又来了。去抱上被子,就在沙发上等着看吧。”

    “我去。”余刚硬着头皮进屋里抱上被子出来,“你是怎么做到把闹鬼说得好像准备看什么热闹一样的?”

    “快点吧,看清楚了怎么回事才好解决问题啊。”

    两人快速坐到沙发上。

    空气变得越来越透心的冷,他们各自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缩在沙发上,目光不停转,盯紧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雨突然下得很大,伴随着一阵阵大风,风雨交加,外面“唰唰唰”的响。

    这时候房门竟然“咯吱”响了一声,声音拖得长长的,雨声也盖不住,像是有人推门而入。

    两个人四只眼睛齐齐转向房门,那扇防盗门并没有被打开,还静静地关在那里。

    余刚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手里的符纸都快被他攥碎了。

    门口出现一团黑气,黑气化为一个人形。

    许阳悄声问余刚:“看见了吗?”

    “看…看见了。”余刚都快被惊呆了,说话有点结巴。

    “仔细看。”

    “好。”

    两人死死盯着那个人。

    来者正是余刚做梦时看见的那个老头。

    老头背着个背篓,手上拿着一把小铁锤和一块钢板,整个人已经被雨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他在门口站了一阵,好像在等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咧开嘴,挤出脸上所有的皱纹,笑得憨憨的,还频频点头,仿佛他面前站着一个人正跟他说话。

    他把背篓放到地上,掀开盖在上面的油纸,准备往里面拿东西。

    然后却又把油纸盖上,拍拍身上的水,背起背篓往里走。

    老头走进了朝北那间屋子,把背篓放在北北床上,又开始从里面翻东西。

    就在两人想看看他是不是要从背篓里面翻叮叮糖的时候,他突然脖子往后一仰,脚下一个踉跄,双手离开背篓,抓住脖子。

    他好像被什么勒住了脖子一样,背篓滚下了地也顾不上,就这么使劲抓着自己的脖子,全身抽搐着。

    抽搐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慢慢瘫倒在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阳和余刚两人正看得入神,老头却忽然消失,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又是“滋啦啦”一阵响,屋里所有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余刚如梦初醒,揉了揉眼睛,长出一口气,“原来这就是见鬼啊?我也见到真的鬼了!”

    许阳看向他,脸上有点莫名,“见鬼了你这么兴奋的吗?”

    “不是,见鬼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啊。”余刚这次没被吓着,语气轻松道,“就是那老头刚刚怎么没翻床呢?麻蛋我睡上面的时候他推我叫我让开,我不睡上面他倒不翻了。”

    “你有没有发现他旁边应该还有一个人?只是咱们看不见。”

    “诶?有吗?我只觉得他的行为很古怪。”

    “你从他在门口开始回忆一下,他一会儿点头哈腰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抽搐着躺到地上,前面的点头和笑,很明显就是冲另一个人的。”

    余刚吸了一口气,边回忆边思考,“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后面全身颤抖躺倒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可能就是那么死的。”许阳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用双手抓着脖子,抽搐着倒下,明显被什么勒住了脖子。”

    “卧槽!对啊!”余刚恍然大悟,“是另外那个人从后面用绳子把他脖子勒住了吧!他之前还弓着腰在背篓里翻找东西呢,突然就抓着脖子抽搐起来。”

    “所以这里肯定死过人,多半就是那个卖叮叮糖的老头在这里死于非命。”许阳很肯定地说道。

    “妈耶!咱们这是遇到命案了啊!”余刚变得激动起来,“要不要报警啊?”

    “这个命案估计都不用咱们报警,可能警察已经跟踪过好多年了,只是一直没破案。”

    “好多年?你怎么知道?”

    “你没仔细看,那个老头穿的衣服,至少也是二十年前的样式了。他现在还回来案发现场,就是因为死得冤。冤屈还没得到伸张,说明案件还没破,凶手也还活着。”

    “沃日!可惜那个害死他的人咱们看不见,不然非逮到丫的交给警察不可!”

    “虽然看不见,不过大概可以猜测,凶手肯定是二十年前住在这里的人。”

    “你是说前前房东高万德?”

    “暂时可以这么推断。”许阳道,“根据现在的业主何老板提供的资料,高万德现在独居,六十多岁。那他很可能二十年前也独居,那时候四十多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那个卖叮叮糖的老头,看着已经六十多岁了。四十多岁的高万德勒死六十多岁的老头,很容易,尤其对方一点防备都没有。”

    “他为什么要勒死他呢?他俩有仇?”

    “图钱吧,可能有预谋也可能临时起意。”

    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