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味。他加大点力气嗅,依然没闻到。

    他们坐的沙发离高万德躺的地方至少有三米远,按说不可能他一尿裤子气味就飘到沙发上来。

    何况屋里门窗紧闭,也没风把尿味带过来。气味要弥漫到他们这里,怎么也得有点时间。能这么快闻到,那得多骚的尿味啊。

    但是转头看余刚,已经被熏得不仅紧捂着口鼻,还别过了脸去,眉头皱得老深。

    “有那么臭吗?我怎么闻不到?”他问余刚。

    余刚满眼不可思议,“你闻不到?这么臭怎么会闻不到?我家发情的狗子尿的都没这么臭。高万德这畜生不知道平时都吃啥喝啥,太臭了。”

    许阳有些疑惑,他现在已经隐隐闻到点尿臭味了,但远没到余刚说的奇臭无比的地步。

    再看高万德,已经被吓晕了过去。

    靠!许阳在心里暗骂,这一晕过去岂不是便宜他了。

    再看叮叮糖老头,只见他咆哮着,嘴上长出了獠牙,双手也变成了尖利的爪子。

    他一只爪子从背后一把揪起高万德的脖领,硬将他揪站起来。

    另一只手疯狂扇打高万德的嘴巴,扇一阵又改用爪子抓他的脸和脖子。

    一阵折腾下来,高万德硬生生被折腾醒来。

    高万德睁开眼,看到眼前被他害死的人又变了一副模样,瞳孔逐渐放大,嘴上哆嗦着,“曾……曾广顺,你能不能绕我一条小命?我刚才已经死过一回了。你饶我一条小命,我以后天天给你烧香给你烧纸钱,让你在那边过上好日子。”

    曾广顺面目更加的狰狞,眼里冒着血光,一只爪子一把掐住高万德的脖子,“我要让你死得跟我一样痛苦!”

    “饶命!饶命啊!”高万德脖子被掐得快要窒息,只能发出一点沙哑的声音,“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忏悔,一直为你祈祷,你怎么不好好去投胎呢!你要是去投胎,现在都是大小伙子了!”

    曾广顺气得捏着高万德的脖子,一只手就把他提了起来。

    高万德双脚离地,在空中乱蹬乱舞。他想伸手去掰钳住脖子的那只爪子,但他的双臂已经脱臼,根本抬不起来。

    昏暗中都能看到他的脸鼓胀起来,眼睛逐渐充血。

    他用哀求的眼神投向许阳,用尽嗓子里仅有的一点点气息,动了动嘴:“救…救命……”

    “曾爷爷。”许阳轻喊一声,“你打算就这么掐死他吗?”

    曾广顺对许阳是心存感激的,听到他喊自己,掐住高万德的手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依旧把高万德拎在半空,转头看过来,“他不该死吗!”

    “他当然该死,他死多少次都不能解恨。”许阳道,“但在让他死之前,你想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当年就是他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把你害死的?”

    “对!”余刚捏着鼻子转过来,闷声闷气附和道,“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畜生的罪行!”

    曾广顺狰狞可怖的脸颤抖了几下,眼睛里流出两行血泪,“我当然想!可是那场大雨把所有犯罪证据都冲刷干净了!”

    许阳:“高万德肯定还有留下证据,咱们跟他要就是了。”

    第24章 “照他说的做!” “我说,我说就是了……

    “把证据交出来!”曾广顺将高万德扔在地上,恶狠狠地道。

    高万德差点断了气,在地上干咳了好一阵才喘过气来。

    人虽然活过来了,但高万德的脖子还在疼痛,仿佛还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捏住,喘气都要费很大的劲。

    他的嗓子也好像要冒烟一般,被曾广顺拍打和抓挠过的脸也热辣辣的疼。

    加上脱臼的两只手臂,简直痛苦得生不如死。

    “曾广顺,你…你别急,让我想想,这么长时间了我总得想想才知道。”

    高万德不想再遭受一次那种掐脖子的折磨,不然他今天真得交待在这里了,于是采取了缓兵之计。

    曾广顺站在他旁边,就像一只抓到老鼠的猫守着一只只剩下半条命的猎物,“快点!”

    高万德看向沙发上的许阳和余刚,“你们两个,能不能帮我把手臂接上?不然我怎么给他找证据去?”

    “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们就行了。”许阳道,“需要动手做什么的时候我们可以替你做。”

    余刚则道:“你少啰嗦!信不信我把你的腿也给你掰折?赶紧说!当年你作案的电线在哪里?”

    “好好好,信信信。”高万德瞟了一眼仿佛要吃了自己的曾广顺,断不敢求这只厉鬼帮他接手臂,“我想想,我想想……”

    但余刚的话提醒了曾广顺,他二话不说就把高万德的一条腿抓起来,像拧萝卜一样把脚脖子拧了个一百八十度。

    “啊!!!”高万德又痛得杀猪一样叫喊。

    拧了一只脚,曾广顺又抓起另一只脚,高万德绝望地喊叫得撕心裂肺。

    这时候许阳突然开口,“曾爷爷,先留他一条腿,回头还得让他指认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