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带着□□裸的目光。旁边的小姑娘每次门移开就吓得呜呜大哭。
直到半夜，门外的声音才渐渐熄了，而耳边的呜呜呜的哭声一直没停过。
单歇暮半挨在墙上，微微往哭声那边挪了挪。
哭声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就像巨兽，要吞噬所有在夜幕下的东西。
夏季的夜晚并不冷，但是单歇暮还是忍不住泛起鸡皮疙瘩，悄悄地蜷缩起来，静静听着周遭的声音。
脸颊突然就痒痒的湿湿的，单歇暮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又流眼泪了。她厌倦地把泪擦在肩上。
突然一个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紧接着，是铁链的声音响起，冰凉的手摸上了她的脸，然后一股呼吸袭了上来。
单歇暮一愣，然后嘴巴一松，嘴里绑着的破布掉了。原来是旁边的小姑娘帮她把嘴里的布条给扯掉了。
“嘘……”女孩子微不可闻的声音传来。
“好点了吗？”她呼吸急促，“我们逃吧。”
单歇暮虽然看不到她，但是已经感受到了她的急切，讽刺一笑，抓到了哪里能那么容易逃出去呢。
于是半响凑到她耳边，“你还是大学生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很天真可爱呀。门外有三个人守着，门被锁着，出去的路要走两天，这里全部是山。现在我们手脚都是铁链子。怎么逃？”
“我……呜呜呜，我有男朋友，我不想呆在这里做个生育机器……呜呜……我想爸爸妈妈了……”
单歇暮，“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我……我害怕呀……”
“做人呢，就要想开点。”单歇暮甚至是有点冷血的说，“别人敢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大不了鱼死网破。”暗夜中，她眸子里的暗光与黑夜融为一体。
“我、我不会……”
“诺，你手上的铁链不就是最好的工具。”
“嗯？”哭声小了一些。
“真的，如果到时候你还带着手链，你就直接圈住他的脖子，然后勒死他。”单歇暮舔了一下嘴角，低语，“不过你太娇弱了，可能不行，手没有力气。”
“可惜了，你看我，我觉得我可以。悄悄告诉你，我手臂上还有一点肌肉呢！”
“练过的。但是我一点都不想练，他们非拉着我去，我都烦死了。”
“我比较喜欢画画还有男人。”
……
突然情绪就高昂了起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旁边的小姑娘张了几回口，愣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倒是被后来她嘴里构造的恢宏世界给吸引了。
“后来呢？”单歇暮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就像发动机停止了发条一样，在一边的小姑娘只能追问她。
单歇暮没有答，一片沉寂，愣神地看着黑暗。许久，她碰了碰旁边的小姑娘，哑声道：“帮我把布条绑上吧。”
两人一夜无眠。
窗外的白光透进来，此起彼伏的鸡叫声响起。
单歇暮红着眼睛，眉间冷漠又寡淡。
阳光出来了，有人进屋，拿来了两个馒头和两碗粥，放在她们面前，又出去了。单歇暮面无表情地拿起馒头和粥就吃，旁边的小姑娘倔强地扭头不吃。
单歇暮劝了一句，继续吃。
吃过后，有人进来就把碗筷收走了。门完全被打开，放了一个竹编的栅栏门，一把小矮凳，坐着昨天那个带着帽子的人。
陆陆续续地开始有人过来，聚集在屋子外边，按着顺序一个人一个人进来。
被人相看了一上午，那个叫小六的来了，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只是朝她羞涩地笑了一下，然后拉着门口的人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
屋子不大，大概五六平米，放了一张床，还有一些稻草杆堆积在地上，时不时可以看到黑色的小虫在浸黑的泥地上爬来爬去。
屋角放了一把扫把，挂着昨晚结好的蜘蛛网。头顶是叠块的瓦，有一两块是透明的，太阳已经出来了，落下光亮照在屋内，形成光斑。透着光，空气的灰尘清晰可见。
单歇暮呆愣着，一动不动。
“不行，太少了。”
这句话有点大声，落在了单歇暮的耳朵里。她这才眼睛一转，看向屋外的人，过了一会眼睛看着门外的人，幽幽一动。
两个人你来我往，突然一个老太太出现了，看了一眼屋里的人，皱着眉头，拉着还在讨价还价的人就要走，“下次再买，能生就行了，买那么漂亮回家当菩萨供着啊！那么贵！走，跟阿奶回家。”
“奶，你回家克！”小六挣脱了，“王叔，少点，你下次过来我就把剩下的钱给你。”
“失心疯了你，下次再买！”小老太破口大骂，“又没得闲钱，买啥，你还那么小，过个几年再买也不迟。”
外面又打又骂的，闹腾了好久，最终，叫小六的还是被扯着回去了。
单歇暮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