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门框,一手捏着门,扭头去看屋子里的傅饮冰。
“傅哥!沈导他们来了。”
穆火火走上前,轻声道:“不用问了,他现在是醒的吗?病好了一些吗?”
童言:“啊,傅哥他其实一直都在……”
“咳!”
他背后传来重重咳嗽一声。
童言立刻回头,就见傅饮冰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袖子也被挽到了臂弯出,露出隐隐见青色经脉的小臂。
童言吃了一惊。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
他明明记得傅哥刚刚穿的不是这件衬衫啊,难道傅哥在这短短时间内换了一件衬衫吗?
不过,这是不是露的有点多啊?傅哥平时穿衣服不是十分保守的吗?
童言茫然极了。
傅饮冰走上前,对门外两人道:“先进来吧。”
他站在门边,取代了童言的位置。
被挤到一边去的童言:“……”
沈士祯咳嗽了一声,摸了摸喉结,磨磨蹭蹭走了进去。
他的后背被狠狠戳了一下。
沈士祯不敢再磨蹭,加快速度。
穆火火走在最后,经过傅饮冰身旁时闻到一股清淡好闻的味道。
她微微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他。
傅饮冰朝她颔首道:“抱歉,之前不小心喝醉了,话比较多。”
穆火火微微一笑,“没什么啊,你现在好些了吗?”
傅饮冰道:“酒已经醒了,烧也退了。”
“那就好。”
她语气轻快,顺势按住门把手,可门把手上还搭着他的手。
她的手似是无意地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滑,又收了回来。
温热,柔软。
他看着她,见她冲自己盈盈一笑。
“抱歉,没有看到。”
她从他身边走过,袖子蹭过他露在外的小臂,丝滑如水,带来一股微凉的触感。
她慢慢走开,他却觉得那两种触感一直残留在肌肤上。
“傅教授,之前我喝多了酒,说话嘴上没有把门的,胡言乱语了一堆,您别介意,都是我没见识。”
沈士祯看着傅饮冰,露出不好意思的友好笑容。
“我之后好好看过您的资料,您真是厉害,像您这么天才,又能受得住寂寞,将自己的青春都献给南极科考事业的研究者真的很令人敬佩。”
沈士祯目光灼灼凝视着他,“听说您跟我爷爷还有师生之谊,没想到咱们还有这样的渊源。”
他露出爽朗的笑容,朝傅饮冰伸出手,“傅教授,以后你就是我哥们儿,在南极这里,我一定事事以你为先,绝对尊重你的领导,不会再说那种浑话了。”
他露出牙齿,“您就原谅我年轻不懂事吧。”
傅饮冰还站在门口,他看了沈士祯一眼,缓缓将门关上。
他没有说什么,一旁的童言却轻哼一声,小声不满道:“都二十好几了,还年轻不懂事?呵。”
沈士祯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笑了笑。
他的手一直擎着,态度友好道:“傅教授,还有童先生,这几天我们就要重新出发了,希望我们在路上合作愉快。”
“毕竟这路上遇到的危险和困难也不少,希望我们能够同舟共济,同进同退。”
沈士祯认真道:“我想要拍好这部纪录片,这跟傅教授想要出研究成果的心是一样的。”
童言瞥了他一眼。
他对沈士祯满腹牢骚,却因为尊重傅饮冰,没有再多说什么。
傅饮冰松开门把手,抬脚走到沈士祯面前。
两人站在一起,傅饮冰明显要比沈士祯高上不少,压他一头。
沈士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他的上半身微微往后仰。
傅饮冰将刚刚按门把手的手放在身侧,伸出另一只手。
沈士祯愣了一下,不得不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