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走到门前,居高临下看着守在门前的护卫:“你干的?”
舒凉行了个礼,不卑不亢:“是。”
没头没尾的问话,他答得理直气壮。
卞亟叹了口气,“他醒了吗?”
舒凉又道:“没有。”
卞亟看了看大门,表情复杂。
他伸出手想要推门而入,拧着眉想了一会儿,又收了手。
“毕竟是能力不错的人,你下手过于重了。”卞亟声线有些冷。
可舒凉并没有被这轻声威胁给吓到,语调平稳:“属下只是听命办事。”
卞亟狠狠瞪着房门,似乎要瞪穿房门精准射向静养中的人。
“罢了,”他愤愤一甩袖,“别给我惹出大事就行。”
舒凉守在门口,“王爷慢走不送。”
*
陶软跟着洗衣大队走到了溪边,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前来捉她审讯的人。
倒是苗苗拉了几个好姐妹围在一起,好奇地打听昨夜发生的事。
“你不要觉得羞愧亦或是害怕,这种事,我们都经历过。”
其中一位看起来稍年长的女子态度温和:“虽然我们帮不了你什么,但你说出来会好受些,憋在心里会越来越难受的。”
尽管陶软一再强调自己没事,没问题,没有被强迫,可谁信呢。
毕竟她自己亲口承认把门开了。
门都开了,难不成还能阻止后面的事发生吗?
“我们自是信你没有杀人的,”另一名女子真诚道,“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真能杀人,我们不早就上阵杀敌去了。”
旁边又一女子开口:“所以不要害怕,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说出来,指不定我们能想出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陶软很感动,但她不清白。
因为她狠狠地,朝着男人的命根子踩了下去。
虽然不至于致命,但她也不无辜。
本来是别人安慰她,结果反过来变成她安慰周遭热心的人:“大家不用替我操心,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这么久了都没人寻我,我想这事应该是查出了蛛丝马迹,上面的人应该是有头绪了,如果凶手是我,早就来抓我去审讯了。”
她刚说完这话,就见一人匆匆赶来:“陶软在不在?”
所有人闻声望去。
陶软低着头,恨不得把整个人浸入水里。
唉,脸疼。
“陶软?”那人又喊了声。
陶软不甘不愿抬了头:“在。”
“过来,随我走一趟。”
苗苗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不要太紧张,你没事的。”
陶软“嗯”了声,扔下了手中的衣服,跟着前头的男人往回走。
陶软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多个应对方案,确保自己的回答万无一失。
没有人能帮她,她唯有靠自己,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自己身陷险境。
领路的人带着她深入军营内部,所经之处都有守卫严加看管,看来是带着她去了军事重地。
如果陶软没猜错,这是要带她面见卞亟。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卞亟坐在桌前,双手交叠置于大腿上方,懒懒地看着陶软。
尽管眼前的人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卞亟想了很久,确定两人是第一次见面,而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这个敌意有些莫名其妙。
“你,”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后,卞亟总算开口了,“我听说你之前单挑赢了军队里的一名士兵?”
陶软那软糯的嗓音毫无感情:“侥幸。”
虽然不知道陶软为何会对自己摆出这种态度,但卞亟也不是很介意。
他也并不相信陶软所说的侥幸。
卞亟仔仔细细观察了陶软一会儿,长得娇滴滴,两道泪痕证实了这是个爱哭的主。
说实话,他也不愿承认自己手底下常年训练的士兵居然输给了这样一个看起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女子。
他起了身:“切磋一下?”
“妾身只是个普通的洗衣妇,王爷这般行为怕是不妥吧?”陶软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卞亟怕不是个傻子。
堂堂王爷说出这种话,当真不怕名誉受损。
“随便试试,万一,”卞亟勾唇一笑,“侥幸赢了呢?”
陶软:“王爷这是为难妾身了,妾身并不懂舞刀弄木仓。”
“哦?”卞亟笑得意味深长,“你还玩刀木仓?”
陶软没再接话。
卞亟把她叫过来,没问死人的事,倒是说了一堆毫无意义的话。
还把陈年旧事翻出来讲。
她猜测有两种可能。
一是卞亟在试探她,毕竟她赢了积年累月训练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