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软,喊了一句。
“嗯?”陶软回头。
“你……”郑馨鼓足勇气,期待地看着陶软,“你缺徒弟吗?”
陶软笑得柔软:“不缺。”
郑馨脸色难掩失望之色:“这样哦。”
“但是,”陶软嘴角轻扬,“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
郑馨眼睛蓦地一亮:“师父!”
总教头一口老血险些吐了出来。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陶软又补了一句:“今日之事,还望你们切莫声张。”
总教头别扭地把脸扭向一边:“……哼。”本来就不打算说。
这么丢脸的事。
郑馨将总教头扶了起来,“师父,等下我就来找你!”
陶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你先陪总教头吧。”
看着两人逐渐走远,陶软也走了出去。
迫于生计,她还是要安安稳稳当一个洗衣妇的。
又是朴实又美好的一天。
郑馨等在门外,听到屋里的总教头“嗷”一声,又“啊”一声,想进去看看又觉得不妥当,只能在门外干等。
摔得这么严重吗?
那还逞能耍什么嘴皮子说“一点都不疼”。
里面为总教头擦药的人走出来后,郑馨才走了进去。
“爹?”
总教头趴在床上,像具死尸。
郑馨小心翼翼又问了一句:“爹,你还活着吗?”
总教头恶声恶气开口:“你还想我死吗?”
郑馨不开口了。
老爹戾气好重哦。
总教头趴在床上,越想越感烦闷。
自己竟然打不过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还被扔上了天,这个屈辱永世难忘。
可这样一个人才只因为性别就被埋没的话,极为惜才的他觉得实属可惜。
“不行。”总教头一个翻身,牵扯到了身体的痛楚,又“嗷嗷”叫了几声。
郑馨赶紧扶住自己老爹,“明知道身上有伤就别瞎折腾自己了。”
总教头扶住自己的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疼得龇牙咧嘴:“我要找王爷。”
郑馨不解:“你找王爷做什么?为你出头吗?”
总教头:“……”
郑馨不禁为自己的老父感到可耻:“那也不至于吧,老爹你怎么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和女孩子计较呢?”
总教头忍无可忍,冲着郑馨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郑馨捂着脑袋,不满地嚷嚷:“你又打我。”
“边儿去!”总教头忍着疼痛下了床,“不舒服就躺床上,别瞎蹦跶。”
郑馨闷闷应了声:“噢。”
她看着总教头一瘸一拐走出门,确定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后,兴冲冲去找陶软。
自从目睹了刚刚激烈的打斗后,啊也不是很激烈,单纯只是老爹单方面挨揍。
她现在头不晕了,肚子不疼了,腰也不酸了,精神倍儿棒。
十年的训练,还顶不过师父教她一个小技巧呢。
时时刻刻跟着师父,一定能偷师成功的。
*
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卞亟开口:“进来。”
开门声响起,进来的是总教头。
卞亟有些意外:“出了什么事?”
一般来说总教头很少来找他,他全权负责训练之事,平日也忙,两人甚少有打照面的机会。
而他处事能力也强,如果不是遇到难解之事,鲜少回来和他汇报。
总教头找来,定是出了大问题。
“王爷。”总教头行了个礼。
卞亟挥手示意他免礼:“说吧,什么事?”
总教头踌躇了一会儿,酝酿了一下感情开了口:“王爷可知最近新来了一名女子,叫陶软。”
卞亟觉得自己被打的地方又隐隐作痛,可他不动声色:“听人提过一嘴,安排她去洗衣服。”
听到陶软被安排去洗衣服,总教头一阵心痛。
这样的人才怎么能去洗衣服。
不行,他第一个不同意。
“是这样的,王爷,”臀部和背部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这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偶然发现,此人在作战方面才能极高。”
卞亟整个人怔住了,脱口而出:“你也被打了?”
总教头没注意到那个“也”字,只听到“你被打了”四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扭扭捏捏道:“王爷,那个,不是,我……”
卞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见总教头似乎没发现,轻咳了声:“你的意思是?”
总教头正色道:“我自知我国从未出过女子上战场的先例,我也没打算破例。”
卞亟仔细聆听:“嗯。”
总教头又说:“尽管陶软无法上前线,可她却可以指点军队的训练。”
卞